“小民想说的是,如果凶手是小民,垂涎张五浪的美色,成功潜进张家自然是掳走她回到自己家和她做那事,既安全又尽兴。犯不着在张家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做那事,然后又杀了她,又把她背负回自己家。
“再退一万步讲,如果小民是凶手,既然潜进张家并成功的得到张五娘后,那么又何必又冒着风险把她带回自己家呢?”
说到此,高惟明躬身施礼道:“府尹,小民说的这几点疑点都是合理推断,也能佐证小民不是凶手,不然,这实属太过牵强,望府尹明察,去追查真正的凶手,还小民一个清白之身。”
他说的言辞恳切目露真挚,徐处仁面色凝重,沉吟不语。
上堂来一直抽抽泣泣,神情悲痛又怨恨的张家人这时也皆缄默不语,没有再喊惩处恶贼,还张五娘一个公道,为张五娘报仇的话。他们显然也是在疑惑到底谁是凶手。
徐处仁环顾堂下众人,缓缓道:“你真是在你交往的人中找不到和谁有过过节?”
“小民确实不知,小民从无和人生过怨发生过口角,即使再是谨言慎行也难免因无意中说的话而招人生恨而不自知。
“这不仅是小民会遇到这种事,想必府尹也一样吧,有时也会因无心之言在自己毫无察觉中就和某人结了怨生了仇,甚至于你什么都没做,就因你表现好升了官或是得了某个宝物,就有可能招人忌恨,此人一旦有机会就会要打击你整治你,虽然,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这就是所谓的飞来横祸吧!”
“哼,巧舌如簧伶牙俐齿。”
徐处仁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退堂。”
他随即起身,袍袖一展,转身下了堂拐进后门径自走了。
高惟明呆呆的望着徐处仁的背影,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他没有为难多久,因为有人替他做了决定。
既然府尹没有别的吩咐,自然是哪里来哪里去,衙差上来又给他带上手梏,押送他回牢房。
石胜青眼中留下了高惟明那望向他依依不舍的眼神,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失落、哀伤、无奈、惆怅......
看得石胜青差点冲口喊出兄弟,我替你去坐牢。
回到牢房,狱卒给他去掉脚镣和手梏,手足又可以在牢房里行动自如了。
看到他回来,牢里本来在说笑的三人顿时都住了口看向他,瘦猴谄兮兮的道:“高郎君回来了啊!”
高惟明往草席上一躺,没好气的道:“不回来还能咋地,难道还能直接把我带到法场一刀就砍了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高郎君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肯定是误会了,府尹一审就明白了,会当庭就释放了呢!”
瘦猴忙解释道。
“他娘的,要是能选谁当府尹,老子第一个推瘦猴你当,比什老子的谁当府尹都强,勤政爱民,秉直公正,明察秋毫,不贪权不好色不贪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青年......”
瘦猴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他听懂了有些没听懂,不知高惟明玩的哪一出,这不像他平时冷面冷眼的风格啊!
“过了回堂,把人整疯了。”
王大乜了高惟明一眼,幸灾乐祸的道。
王大以为自己的嘲讽高惟明会发怒,等了半天没见他有反应,再仔细看,才发现这厮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