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真不够意思……挂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我嘴里骂着他太多事,心里却很温暖。
这一上午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电话,我脑袋都大了。所以,当手机再次响起时,我恨不得一脚把它踩碎。
居然是老田。从上次找他帮暮雨买票到现在都一年了,中间也就联系过四五次,这肯定是有事儿才找我的。
接起来一听,果然,他说前两天他回家了,今儿回来的时候,我妈让他给我捎了点儿东西,他想给我送过来,问我在没在宿舍。
这就别麻烦人家了,我说你等着我吧,我自己去你单位拿。
我打车去打车回没用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吴越已经到了,正跟暮雨聊天呢。他看见我撇了撇嘴,半真半假地感慨,“你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
我没理他,直接打开那个裹得很严实的小包裹。
是一只浅蓝色的半指手套。这颜色跟我娘亲给暮雨织的毛衣一样。虽然娘亲说过要给我织副手套,但是很明显这只是给暮雨的,因为只织了四根手指。
前些日子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确实提过,说暮雨觉得伤了的那只手很难看,老是拿纱布裹起来。看来这事儿我娘亲是放在心上了,这才几天啊,就赶出这么只手套来。半指手套很方便,平时戴着保暖还不影响做事,这么细心的考量只能说明娘亲是真的心疼着暮雨。
“咱妈给你的!”我把手套塞给暮雨,“纱布可以退休了。”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如果不能正常显示,可以把文放在作者有话要说里:
半夜十二点多,吹了一路冷风的我晃进了江南水郡小区的大门,抖抖索索地打开家门,悄悄潜入暮雨的卧室。
室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屋里,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床上的人睡得挺沉没有发现我这个不速之客。光着脚屏着气无声地摸到床边,本来我还坏心眼儿地想要吓吓这个人,无奈夜幕如纱,那张隔了几层纱般的恬静睡颜硬是让我杂念丛生的心安定下来。本来还被酒精烧得脑子发热呢,而看着他,就像某根弦忽然松了,有种脱力般的疲惫涌上来,我想我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今儿是耍得挺痛快,从明天开始估计有我烦的。
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只是怕麻烦。
蹑手蹑脚脱了衣服,我拉起被子一角钻进去,因为手脚冰凉我也不敢靠他太近。谁知刚背对着他躺好,一只热乎乎的手臂就伸过来,紧接着暖和的胸膛贴上我的后背,冰凉的脚趾也被压在某人小腿下……
还是把人给吵醒了,我默默地想,却没吭声。
包裹在暮雨温暖的气息中,我觉得自己因为寒冷而瑟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像是泡在热水里的茶叶。
“不是说不过来了吗?”身后的人在我耳边小声地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睡意朦朦。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太舒服了,让我忍不住想要靠得更紧,“喝多了,走错门儿了。”那些让人烦心的事儿明儿再说吧,我可以肯定,只要暮雨在,无论发生什么,我的世界都不会失衡,而此刻我只想好好享受那个人的拥抱。
几个浅吻落在脖子和耳后,暮雨低声哄着我,“睡吧,有什么事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