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痴活着的时候倒有几个朋友,自然十分隆重的替他办了葬礼。他的灵堂里摆放了许多曾经帮过的人送来的花圈。
他帮人看了半辈子风水,消灾解难的也算是十分的灵验,倒是有了几个虔诚的信徒。
当一身红色衣裙的红鸢出现在灵堂面前时候,都是满脸的错愕。一个刚刚祭拜完出来的男人见了,忍不住的火冒三丈,“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
“尊重?”红鸢用不屑的声音说,“他配吗?”
那人男也是个火爆脾气,“死者为大,即便是以前有什么仇,有什么恨现在也不应该在人家的葬礼上来闹,你也不怕报应。”
在她一旁陪着的晏楚珩看红鸢受了气,冷笑着说,“有什么报应尽管来就是了,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既然你知道死者为大,现在怎么还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那男人也是个商界的人物,也曾经受过无痴的恩惠,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不由得愣住了,显然是认出了晏楚珩。
红鸢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便进了灵堂。
而她却直勾勾的看着棺材前那个直直站着的身影,用冰冷的声音说,“无痴,你这样费劲心思的想要长命,如今还不一样死了。”
屋子里阴森森的可怕,而随即赶来的晏楚珩显然也看到了那个飘荡着的鬼魂,“无痴,没想到你是这样阴险人的,居然利用害死了红鸢的孩子。”
“就算我不说谎,你难道就能容得下那个孩子出生吗?”无痴的声音传来,屋子里却忽然冷了起来,“我曾经替你算过命,你这个人太过阴险,又嗜爱成痴,岂能容许自己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
被人戳到痛楚的晏楚珩死死的盯着他,“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不会对那个孩子视若己出。”
红鸢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无痴,当初你师父无缘无故的关了我一百年,那笔仇恨也算在你的头上吧,你害我儿,我要你受尽油炸之苦而死。你这样的人转世投胎也是祸害,我现在就除去你这个孽障。”
那无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死命的对晏楚珩喊着,“我是被席霈楷害死的,他还活着,他在——”
他的话尚未说完,红鸢便打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随即飘荡着游魂挣扎着被吸入伞内。
晏楚珩想要夺过那把伞,却不料被红鸢一把闪过,他警觉的问“席霈楷是活着,你见到他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你才将一切起想来的?”
红鸢并未理会他,反倒慢慢的走出了灵堂,此时正巧有祭拜的人过来,看着一个一身红色裙装的女人走出来,忍不住回头查看。
已经中午了,街道上油条摊位的老板正要关火,一个女人去扑通一声将一个漆黑之物扔到了油锅里。
那中年的老板一愣,等那伞沉了底,才看清了,“你知道我这一锅油多少钱吗?你故意的是不是?”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并不理会他,反倒看着沸腾的油锅鬼魅至极的笑了起来,“你听,这声音多好听啊。”
那老板只当她是个疯子,“哪里有什么声音。”
“有,你听啊,是坏人痛苦的求饶声。”红鸢满脸兴奋的将手放在唇边,“嘘,快听,还有油炸骨头和肉的声音。”
那老板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形状疯癫的女人,而空气中好似真的传来了一丝炸肉的香气。
晏楚珩此时赶了过来,却听见红鸢用无比鬼魅的声音对她说,“放心,我保证,你以后比他惨百倍。”
席家别墅里,工人们栽完最后一棵树,正想收拾工具,却看见一个女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用冰冷的声音说,“把这些树都拔了,重新建鱼池。”
那工头不知道她的来头,忍不住的瞥了她两眼,却见这个女人太过漂亮,不由得对她的身份想入非非,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们这可是按照合同弄的,要是再改,得加钱。”
红鸢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一个讥诮的女声传来,“呦,这是谁啊。”
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穿着深v的白色连衣裙,露出牛奶一般细腻的肌肤,脸上虽然画着淡淡的妆,却带着几分媚态。
而红鸢却满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起来,“不要往前走了,你这样的女人只怕会脏了我家的院子。”
见到两个女人如此争风吃醋的样子,那些工人们也没有心情做吃瓜群众,十分识趣的拿着工具都离开了。
云叶好歹也是风头正盛的大明星,见红鸢这样飞扬跋扈的样子,压低的声音说,“前些天我还看见某个可怜虫被人拿着鞭子抽的浑身是血,今天在这里装腔作势的,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啊,可惜你不知道,当初的那条可怜虫马上就成了晏楚珩的妻子。”红鸢走到她的身边,用不屑的声音说,“马上滚出去,席家的别墅里绝不容许出现你这样肮脏不堪的女人。”
云叶自然是不相信的,“我不信,我才是晏楚珩的女朋友,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云小姐,我可没有说过咱们正在交往,请你一定要解释清楚,免得我未婚妻误会。”晏楚珩忽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直勾勾的看着云叶,“我记得我昨天已经让秘书转告你了,难道你没有说明白,还是给你的钱不够?”
他的出现显然让两个女人势同水火的情况下又泼了油。
“楚珩,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赶忙上前死死的拽住晏楚珩的胳膊,“我不要你的钱,我爱你。”
“怎么,你想让我娶你啊。”他伸出手慢慢的摸着她的脸蛋,他的手很冷。冻得人直哆嗦,阴寒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我和红鸢马上就要结婚了,希望云小姐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我绝不会让你娶别人的。”
红鸢慢慢的走过去,环住晏楚珩的胳膊,用娇媚的声音说,“怎么办,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