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红着小脸,攥紧了那小瓶药水,结结巴巴的说道:“谢谢…洛哥哥…”
洛千悦一边收着药箱,一边略带调侃的笑道:“这额头怎么弄的?不会是走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吧?”
额头的事儿也算是家丑,自然不能外扬,卿宝含含糊糊道:“嗯。”
洛千悦放好药箱,又走回来,拍了拍她的头,爱怜的说道:“以后走路小心些,万一撞严重了,再撞破了相,那可不是好玩的。”
“知道了。”卿宝的回答,小如蚊蚋。
“好了。你快去后院吧,迟到了可是要受罚的。我也得出去了。”洛千悦象牵小孩一样,又将卿宝领了出来。
“洛哥哥再见!”耽误了这么一大会儿,卿宝还真怕迟到了,傅先生可最讨厌迟到的人了。
洛千悦站在原地,看着卿宝如小燕子般飞走了,双眼慢慢眯了起来,嘴角也愉悦的扬了起来。
卿宝今天上的课,竟然不是学礼仪规矩之类的,当傅先生拿出许多药材出来的时候,卿宝还以为傅先生拿错教具了呢。
“做为后院之主,家人生病了少不得要熬药,也得略懂些药性才好。”傅先生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整整半天,傅先生都在教卿宝认药。
待那些药卿宝认识了一大半后,才明白了傅先生这是在找着借口的教她认一些妻妾斗争中常用的害人药,不是想让她去害人,而是想让她在被害时,能有所防备。
那些药是除了常见的头疼脑热感冒发热之类的外,还有使人不孕的药,使人流产的药,使人聋哑的药,蒙汗药,甚至还有一些【春】药……
傅先生一边讲解药材,还一边举例说哪个妻用哪些药让妾怀不上孩子,哪个妾用哪味药让妻流产了之类的后院故事,虽没有提名道姓的指出是谁来,但在她讲解的实例中,卿宝还是真实的感觉到妻妾相争的残酷。
听这样的故事,并不美好,所以卿宝这半天的心情,一些有些压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这才带着一脑袋药名和妻妾之争回了家。
刚进了垂花门,卿宝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方清越的开怀的笑声。
方清越的声音就象一缕一阳光一样,驱散了卿宝烦闷的心情。
总也没见这家伙了,还真有点想他了。
他这么长时间没来,她的书法都有好几天没练了呢。
卿宝心情雀跃了,就连脚下的步伐都轻松了不少。
黄六娘一心想的是娶个厉害媳妇不挨欺负,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卿宝一见屋,她那青青黑黑的脑门就象白粥里煮的一颗皮蛋那样明显,方清越一眼就看见了。
“宝宝,你的额头怎么了?疼不疼?”方清越大吃一惊,赶紧走过来,伸出手就摸上了卿宝的脑门,脸上满满的全是心疼。
卿宝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心里舒服极了,看来这三年的情谊,可真不是假的。
“没事,已经抹上药了,早就不疼了。”
方清越在卿宝的青黑处摸了好大一会儿,见卿宝确实没有吡牙咧嘴的痛苦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的嘱咐她道:“宝宝,以后可小心点,你看这青的吓人的。我家有好药油,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瓶来。”
“这也不用了,洛家就是开医馆的,我已经从他家拿了好药水了,你看!”卿宝拿出洛千悦给她的药水,在方清越前面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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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夫制的药确实不错,你可得按时抹呀。”方清越没在坚持来给卿宝送药油,而是转而嘱咐她好好抹药。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站着了,快过来坐。”四柱见他俩总站在那说悄悄话,不由高声叫他俩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落座。
四柱给方清越倒了杯茶,问他道:“今天你表弟走了吧?”
方清越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道:“走了走了,可算是走了。好家伙,和一贴狗皮膏药似的,整整贴了我三个多月。”
四柱大概是见过方清越的表弟,想起那虎头虎脑的家伙,也不由笑了:“和咱们一样的年纪,那性子看着比咱们小好几岁似的,真是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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