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么赤子之心啊,这家伙属狗的,咬上谁就不放嘴,真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提起他表弟,方清越是恨的咬牙切齿,可想而知这三个多月,方清越被他表弟折磨成什么样了。
两个谈笑了一会儿,半夏就来招呼大家吃饭了。
今天的饭菜,是半夏和五柱做的。
半夏和五柱的手艺都是卿宝教的,现在卿宝不怎么下厨了,他俩天天在厨房忙活,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今天方清越来了,半夏和五柱特意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总也没有吃到过夏家饭菜的方清越在饭桌上是大杀四方,吃的那个欢!
“还是你家的菜好吃,我家前些日子新请了个南方厨子,菜做的挺好吃的,就是什么都敢往菜里放。前天中午上了道竹笋肉汤,汤是挺好喝,就是那肉味道有点怪,我娘把他叫上来,问他那是什么肉,你们猜他怎么说?”
大家齐齐摇头,心急的五柱阂追问道:“清越哥,他说什么了?”
方清越也没卖关子,而是恨恨的说道:“他说不知从哪跑来只大野猫,他看着挺肥的,就捉住用笋给炖了。一听是猫肉,我们一家人当时都吐了,我娘当场就把他给轰出去了……”
“清越哥,你好恶心,吃饭的时候说这些,我都吃不进去了!”五柱捂着嘴,也不知道是在恶心猫肉呢还是恶心吐呢。
方清越一听五柱说不吃了,立刻将五柱前面的菜给抄走了,放到了自己面前:“你不吃就给清越哥吃吧,这两天我恶心的一直吃不下饭,这都饿了好几顿了。”
卿宝和方清越是分桌吃饭的,她和l黄六娘夏守平还有半夏是在厨房吃的。这会儿刚吃完从外面进来,听方清越说这几天食欲不振,就又转身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卿宝端着一壶酸梅汁进来了。
一见到酸梅汁,方清越立刻就欢声叫道:“这东西好,吃了又爽快又开胃,还是琪琪宝宝最会心疼人!宝宝,快给我倒一杯。”
卿宝从善如流,先给他倒了一杯,他拿起来,一饮而尽。
卿宝见他喝的太快,赶紧嘱咐他道:“这东西太凉了,你慢点喝。”
“嗯。”方清越答应着,当真不一口闷了,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就着菜喝了起来。
卿宝这才给四个柱子也一人例了一杯。
吃饱喝足后,方清越精神了起来,问卿宝道:“佛经快抄完了吗?”
“还早呢,这才刚抄了二三十篇。这些日子我忙的要死,有好几天没抄了。”
“你忙什么呢?傅先生不是都教的差不多了吗?”
“傅先生这个月底要走了,在临走前想把她会的都教给我们,所以我们忙的连一点闲空儿都没有。”
“那就再坚持几天吧,反正离月底也没几天了。”方清越安慰了林琪几句,顺便给林琪打了打气。
旁边四柱也问了几句卿宝功课上的事儿,趁卿宝扭过去和四柱说话的时候,方清越盯着卿宝看了好长时间,目光闪闪,似有所思。
卿宝是有午睡的习惯的,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后,就打算去睡午觉了。
见卿宝要走,方清越一个箭步冲过来,对卿宝笑道:“我送你回后院,正好有件事儿要和你说说。”
四柱在后面喊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儿说呀,方清越,你小子要敢耍什么花枪,欺负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就和她说几句话,看你吓的!”方清越浑没把四柱的话放在心上,和卿宝一起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东厢北面,绕过东耳房,进入了后院。
卿宝好奇的问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和我说呀?又在胡弄我四哥了!”
后院的院子并不大,院中什么也没种,只是一水儿的青砖铺地。倒是在墙根下,摆了一排花盆,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现在正是花时,好多花都开的正盛,满院子里飘的都是花香。
方清越没进屋,而是站在房子背荫处,对卿宝道:“这儿凉快,花又香,咱俩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好。”卿宝也站到了荫凉处,见方清越要靠墙而立,立即提醒他道:“别靠墙,墙上有苔藓,靠身上可不好洗。”今天方清越穿的是一件白色儒服,这一靠后背是肯定要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