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丫的又去摸烟盒,当着我的面儿抖出一支香烟,叼嘴里,打火。
我怒了,伸手夺下来他唇中的香烟,转手放在自己口中狠狠地猛吸一大口,凑上前去,一口烟全喷在苏南脸上。
“咳咳咳……”苏南闭上眼睛猛咳。
我转手又把烟在他那张倍儿好看的黄杨木桌子上掐灭,两块黑斑对称着甭提多好看了——冷笑一声,“现在才觉得呛了?”
苏南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伸手把半靠在桌子上的我拉进他怀里,“瞅瞅你这破脾气……唉……别动,让我抱会儿。”
我一把掐在他上臂上,“怎么了这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你们推出新游戏,作为技术总监的你不是应该自豪着骄傲着?搞得跟‘如丧考妣’似的。”
苏南“嘶”地抽了一口冷气,“……又下手,你……眼瞅着我这身上刚好利落点儿。”
“抽得不够狠!”我鄙夷地看他。
虽然我也抽烟,但是绝对有节制——偶尔抽一根是耍帅,熬夜抽几根是勤勉,像苏南这种玩儿命地狠抽是自杀。
所以说他绝对地欠调教,早知道他这么个德行,抽鞭子那会儿我就再下狠点儿手了。
“烦啊!”苏南仰天长叹。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一个流氓文艺起来,碜人效果将会是double的……
于是我温柔地抱住郁闷的苏少爷,“烦什么?快说,老子给你10分钟的倾诉时间!”
苏南最终还是没选择在他那乌烟瘴气的办公室里跟我倾诉,打了个电话,语气飞扬跋扈地安排自家手下的一帮子小孩儿:“我先走了,有事儿你们自己扛着,扛不住了再电话我。”
……你说这都是新时期了,怎么还会有人把“周扒皮”进行到底?
到了一楼后,苏南问我,“开车过来的?”
我摇头,“车送去洗了。”
“正好坐我的。”苏南又轻咳了一声,领着我往停车场走。
我皱了皱眉,打开随身带的挎包。上次买来的薄荷糖还有半盒,摸出来递给苏南。
苏南接过来,撂了两粒在嘴里,随手把小方盒塞到自己口袋里。
我以为他会说声“谢谢”,即便不说至少也会感激地看我一眼。谁知道他对我说:“下次可以用嘴喂我——我会更高兴的。”
无视他和他这句话吧……这是最好的选择。
苏南一路上都情绪不佳,车里没放音乐,人也不说话,脸儿虽然没阴沉但是绝对不在高兴状态。
车子开到了一家大型网吧,苏南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我说:“这是我常去的一家网吧。走,咱去玩玩儿今儿被沈boss大力赞扬的新游戏。”
网吧整整占据了这栋楼的第二层,机器摆放得很整齐,室内通风、照明等等条件都不错。
说实话,这在我大学毕业后去网吧的经历中绝对可以排在前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