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朕怎么做?”皇帝觉得朝堂上的事还是暂且不透露给她知道,于是顺着她问。
碧桃闻言眼睛一亮,抱住皇帝的胳膊,娇声进谗言:“她说那些话吓我和儿子,不如让人给她讲三天鬼故事,让她感同身受?”
皇帝忍俊不禁:“好,就依你的主意。”小打小闹罢了,还挺有趣的,他信口答应。
但是德妃能升至妃位,这些年手上沾的血腥不知有多少。皇帝派人前碧桃将自己肚子里搜罗的恐怖故事都告诉那人,力争让德妃“感同身受”。后来,德妃果然被闹的好一阵子身体虚弱、精神不济,就连睡觉都是噩梦频频不甚安稳,还要强打精神处理宫务,深怕皇帝再以此为借口夺了去。
此为后话。
事情解决,皇帝见桌上搁的半碗鱼汤,哄她:“让人拿去热热,朕喂你喝?”
碧桃私心里是想喝的,不过觉得对皇帝拿乔感觉不错,于是各种耍赖皮不肯喝。皇帝耐心渐失,大掌一伸将她搂过来,附她耳旁低声:“乖乖的,小嘴巴喝暖了,朕亲你一口。”话里带一丝调笑意味。
碧桃不知怎么想到暖被窝,即刻面红耳赤。“谁、谁稀罕。”
皇帝挑眉。
碧桃虽然觉得自己确实不稀罕,不过皇帝的面子必须护住。于是她扬声:“奉紫,快来把这碗鱼汤端去热了。”
再听皇帝愉悦的笑声,又觉得很没面子。
她又娇又恼的瞪皇帝一眼,脑中突然浮现前几日看书时看到的一则笑话,于是弯了笑眼儿,也学皇帝的模样凑到他耳朵旁,道:“皇上一定没听过这故事。说是有一好饮者梦得美酒,将热而饮之,忽然梦醒,乃大悔曰:‘恨不冷吃!’”
皇帝稍事回味,悟过她的意思,将她脸儿抬起,指腹摩挲其樱唇,笑问:“这是美酒?”
碧桃春葱指儿点上微张的小口,歪头笑:“上好的琼浆玉液。”
皇帝大笑,俯身吻住,将她自卖自夸的琼浆玉液吮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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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之上,阖目对紫檀木柜式佛龛里供的玉佛轻喃细念。
栀子打帘而入:“娘娘……”见内里情形马上闭口站在一旁。听说,在她来之前,自打二公主夭折,娘娘就常在这个小间儿里诵佛,以超度二公主的婴灵。
二公主并不是娘娘亲生,且被抱来后不久就去了。那一丝近于无的母女情分在宫中显得尤为可贵。
许久之后,贤妃睁开眼睛,让栀子近身相扶,轻声道:“出去罢。”
栀子应声。
等贤妃在床边坐好,她倒了一杯水送去,道:“娘娘念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
贤妃笑着接过,将杯子搁在手心,问她:“真真现在如何?”真真就是永和宫被挑去观刑的宫人,回来后面如白纸,脚直打颤,还是别的小宫女扶着她进屋的。
“好多了,”栀子撇嘴,“好几个人伺候着呢,还会讲那场面来吓别人。”
“与其心里存着,讲出来倒也好些。”贤妃却是赞同。再看栀子满面的不赞同,不由笑道,“这不就是咱们皇上的目的么。”若是不传开来,只吓唬一两个有什么意思。不过大多数人但看身边交好的宫人被吓成了那副样子,多多少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