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着自己,只好开口问道,“清秋,你冷吗?”
许清秋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住了,想了想,“不冷。”“可是我好冷啊,你帮我暖暖手吧。”刘安歌腆着脸就去拉许清秋的手,许清秋的脸霎时间便通红,却也不好不允,那般倒显得两人之间不寻常了,这本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无论是他人眼里的两人关系,还是真正的关系。
两人又是拉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刘安歌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书房,许清秋也看出刘安歌的小把戏了,也不等刘安歌说话,便开了口,“今日依了你这么多,你总该好好看书了,若依旧这般,我明日便不来了。”
“别别别,我看着呢!你不来,我又记挂着你,越发看不进书了。若是科举考的是相思,我便是稳妥妥能夺前三了。”刘安歌连忙拿着书装模作样翻起来。
“你也别这般想那些考子,不是所有读书人都只会念书的,亦有许多风流才子,写起相思来,你怕是还要比不上。”许清秋不想刘安歌轻敌,踌躇满志败了下来。
“你如此清楚,可是经常收到他们写的情诗?”刘安歌一下便想到了张钧,那厮定是写了不少,他亦参加明年科考,可是一个劲敌了,若他高中去提了亲,岳丈大人定是会允的。
许清秋原本要否认,可想着这也不失是个激将法,“是啊,大文章写得好看得多,这样的小诗小文还不是信手拈来。”说着就随手拿了张纸写了一首。刘安歌斜眼一瞧,以为是许清秋之前收到的情诗,竟是记到如今,而那诗的确不错,比自己的好上许多,也不好说什么,佯装不在意地撇了撇头,赶紧埋头苦看起来,纵是高中不了,也不能让别个用情诗把清秋哄了去,怎么着自己写给清秋的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了。
刘安歌也算是扎扎实实开始勤奋起来,早起晚睡,将安王妃心疼得不得了,安王爷倒是欣慰,越发喜欢起许清秋来,许清秋本就是不错的姑娘,未曾想,竟是能带着刘安歌学好,若是如此下去,自己百年以后也可安心了。又暗自赞叹一声自家孩儿眼光果然不错,早就不去在乎许清秋的女子身份,这军队里呆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女女成亲嘛,安王府自是有这能力承这不同。
可怜刘安歌压根儿没想过从安王爷这里下手,一门心思读书,或是想着讨好许尚书和许清秋,独独冷落了安王爷,好在安王爷大人有大量,想着是自家将许清秋娶过来,便也不与刘安歌计较,不然自是要叹一声女大不中留的,这般一想,倒是庆幸起刘安歌不必嫁人来。
这对刘安歌来说度日如年的一年也总算过去了,科考结束,皇上就急催着阅卷的大人赶紧阅卷,那批卷的还不知有郡主参考,只以为圣上求贤若渴,待卷子批完,圣上拿过一看,似是很满意,?摸着胡子藏不住笑意,更是立刻便宣了安王爷和礼部尚书来,叫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想必皇弟与许爱卿亦是对这次科考挂心得很,此次科考,朕甚是满意。”安王爷与许大人心扑通扑通直跳,一个盼着刘安歌能考上,一个盼着刘安歌落榜才好,而皇上这话的意思,倒是不论此次结局如何,都要照着约定来了。
“看来,我刘家子女果然不凡,郡主也能一枝梨花压海棠啊!此次安儿可是进了殿试了!”皇上笑眯眯地把卷子往桌上一摆,二人自然是赶紧上前翻看,安王爷自然是欣喜,瞧皇上这模样,怕是故意笑给他们看,让他们知晓这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许大人自然也明白,拿过卷子也不过是满心苦恼地翻了翻,瞧那答卷,的确是实打实进的殿试,不过言语之间更像是自家女儿答的题,看来这一年,清儿可是没少费心思,若自己硬要做着恶人也是不行啊。
安王爷拿着安歌的卷子爱不释手,就差老泪纵横将卷子拿去裱起来。事到如今,总算是有脸去见父皇了。三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些,便散了,留下一行阅卷的大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