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惊慌只是暂时的,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危境生义士,在良好的教育环境中成长并立志成为正气主义接班人的稻森华林主动扛起了大旗,只见他拽起立花的衣角摇了摇,恍若背弃小猫般的举止再配上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表情,简直是把委屈一词用实际行动演绎得活灵活现。
见华林明着邀宠,白童子也不能干等着,他拉起黑童子就往立花身边跑,跑到目的地时还不忘来句拒绝金平从我做起,借此来表明出淤泥而不染的决心。
蝴蝶结踌躇了一阵子,最终弃暗投明重归正义怀抱。
队友全部叛国,但因历史遗留问题而不得不坚守城池孤军奋战的般若心碎了。
“我跟他不会和好的,”立花直奔主题,“除非他先认错。”
般若:“……你说得对。”
“下次不准背着我打这么损的赌。”
“好,下次带上你一起,”话刚说出来,般若便在对方幽怨的目光下急匆匆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时,蝴蝶精忽然牵住立花的袖子,问:“大人,在夜叉大人道歉之前你们要一直冷战下去吗?”
虽然夜叉在他们心中嚣张跋扈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但无法否认,他也有懂得分寸的一面,尽管这分寸少得可怜。蝴蝶精担心他会用最极端的方式来化解此次矛盾。
——霸王硬上弓。
被这倏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在悼念自己早已逝去的天真的同时也为立花捏了一把汗,紫色瞳孔中闪过些许挣扎,神情也变得不再那么轻松。
身为当局者的立花并未看透这层,只当蝴蝶精是在担忧刚才打赌的事情:“走吧,我们该去练舞了。”
她拥着五枚小崽子朝另一边走去,可还没跨出两步又侧过头来看向远处的夜叉,后者似乎也在打量这边,四目相对,再次发出了异常响亮的“嘁”声。
般若:“……”
幼稚的老年人。
要学会白拍子不难,但要学好确实不容易,距离石原矢也的生辰还有六天,立花这些日子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练习,白昼在自家庭院内接受蝴蝶精和华林的教导,夜晚则在南院找妖琴师合乐,除此之外再也没闲心干其他的事。
不知不觉,六天已经过去。
大家都知道立花今天有重任在身,所以对她的行踪也没太在意,更不会多加管制……
“依小生看是没有理由管,并非不想管,”妖狐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对吧,老伙计?”
被点名的老伙计夜叉显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只扭过头去,把视线放在了窗外的雨景上:“喂,那笨蛋没带伞?”
他的嗓音依旧浑厚,但那微微的低沉中夹杂着的关心意味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像个闹情绪的小毛孩。
妖狐笑了笑,将合起的折扇倒置于矮几之上,手指交叉放在顶端:“堂堂石原大小姐,难道还愁没人送伞?”
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挑起了几分怒火,夜叉暗自呲牙,却没发作。
总之,在那个女人主动提出和解之前,他绝不会有任何行动。
乌云遮住了大半天空,淡漠的风穿梭在京都的各个角落,携带着淅沥的雨将世界划得支离破碎。
立花将垂在肩上的墨发拧了拧,雨水顺着白皙的手指流淌,落入到早已汇成的水洼中。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