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去听他弹琴,本大爷会把你赔的新琴也破坏掉,有多少本大爷毁多少。’
夜叉虽然浑了点,但绝对是言出必行的类型,如果自己再去找妖琴师,无论事实如何,他都会认为她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那倔脾气一上来啥都能干,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看什么看,”被盯得久了,夜叉颇为不爽地说道,“有空憧憬本大爷还不如把你的宝贝信件照顾好,免得又有人要倒霉。”
他知错,但他不说。
对于夜叉这样狂傲惯了的妖怪而言,让他道歉认错是比让妖狐遵守三从四德更困难的事,立花很清楚这点,不过越是清楚,她就越是觉得不可理喻。
“除了你,应该不会有人无聊到乱翻别人**的地步。”
“那你的‘**’还真是明显得无法超越啊!”
两人对视三秒,然后同时狠狠地嘁了一声,转身去做其他的事了。
庭院中,五个小崽子抱团而坐。
“你们猜他俩什么时候和好?”般若轻佻眉梢,有些孩子气地问道。
坐在旁边的蝴蝶精犹豫了一会儿:“立花大人对这件事很认真,战火应该会持续很久。”
华林望着水池上的浮萍,不置可否。
面对这两人的态度,般若显然是不太满意的,他伸手推了几下左侧的黑童子,道:“小闷葫芦,你也说几句。”
后者淡淡地瞥了一眼走廊上的夜叉,不想作答。
“切……还是妖狐那家伙有趣一点,跟你们这些葫芦说话真难受,”般若将双臂交叠枕在后脑勺上,圆润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埋怨,“就不能来点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事么?”
半晌,他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灿烂而戏谑意味十足的笑容,响指轻打:“我们干脆来赌点什么吧!”
“哎?”蝴蝶精下意识地愣了愣,慌忙摆手,“可我没钱。”
和其他同伴不一样,她在成为式神以前都是免费帮村民治病,之后也没有接受立花的零用钱,所以她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拿来赌。
般若貌似也有点为难,他佯装着苦恼的模样思索片刻,随即说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提议:“那赌金平糖,立花酱给我们每人都送过,这个你总该有吧。”
其实赌什么都无所谓,他就是觉得好玩。
单纯如清水的小蝴蝶哪里懂得沼泽地中暗藏着多少花花肠子,只稍稍蹙眉眨了眨眼睛:“唔……我赌他们不会和好。”
“好极了,”般若弯起眉眼,“我赌他们不超过七天,这样,他们一天不和好你就给我一块金平糖,两天不和好就给我三块,以此类推,按照每天应给的总数加起来,到了和好当天一次性给我,如何?”
蝴蝶精细细计算了一下,认为自己的糖果可以撑十几天,便同意了。
闻言,白童子猛地抱住树干,整个人如同无尾熊一般贴在了上面:“tat我不要看见金平糖……”
他的童年全毁在今年的春天了。
“你把我们召集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么?”黑童子插话道,“我先和白童子回去了,至于……”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身后隐约传来阵阵阴风。
“大家最近很闲吗?”立花黑着脸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们找点乐子?”
原本平静和谐的五人瞬间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