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狐摇头:“只有他一个。”
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被夜叉死死摁住并扳回了正对面的位置,恍惚间,众人仿佛听见了“咔嚓”一声脆响。
立花略显犹豫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死不了,”夜叉咧开嘴,“本大爷练了几百年的正骨技术可不是胡吹的。”
半个时辰之后,免费享受了一场骨疗服务的妖狐打着颤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心中仍有余悸:“你们先聊,白童子的牙应该还没好全,小生得去看看他。”
关上房门,氛围逐渐冷清下来。
立花悄悄抬眸扫了一眼夜叉,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后迅速将视线收回。坦率而言,她并不觉得听妖琴师弹一下午的琴有什么不妥,毕竟在桓守镇的时候她经常跟濑户御早等人通宵玩双六,熬不过去了就干脆挤一挤在里室内凑合着过夜,也没见有人像夜叉这样大发脾气,当然,如果鹤田加崎在场的话就不一定了。
忽然,四天前的那一幕浮现在了立花的脑海中。
大概是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夜叉下意识地开口打破了沉寂:“怎么,还没睡够?”
“你当我是什么变的,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忽略他不带善意的语气,立花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紫底金纹的御守,“喏,随便捡来的,爱要不要。”
望着她手中做工精美的小布袋,夜叉在不经意间回想起了白川夫人特意为妖狐求来的那枚白色的健康御守,他愣了一会儿,问道:“你去神社祈福了?”
立花脸颊泛红,随后将头扭向一边:“都说了是随便捡的,只,只是紫色可能比较适合你——你不要我就给白童子送去。”
“呵,你以为本大爷傻?”夜叉夺过即将被她收入怀里的御守,负面情绪立即烟消云散,“白给的当然要。”
他明白御守代表着什么,自然也明白立花说的是假话,更何况那张红得像覆盆子一样的脸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说了捡的就是捡的,我才不会无聊到专门去神社替你求符的地步。”
夜叉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本大爷知道,笨蛋。”
☆、b49
第二日清晨,立花是被妖狐叫醒的。
她挠了挠还在发懵的脑袋,一手抓住床褥,说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很不幸,立花大人,”妖狐将洗漱用的物品摆好,“你必须得起床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生刚才看见夜叉把你送的御守挂在角上,还在那名叫妖琴师的式神面前晃来晃去。”
立花:“……你怎么不拦着?”
闻言,妖狐耷拉了一下耳朵:“太丢人了,小生没办法说服自己靠近他。”
他今天一大早就去屋外散步顺带呼吸新鲜空气,但和往常不同,本该安谧清静的庭院中赫然多出两道身影,一道是夜叉,一道是妖琴师。前者的神色是一贯的嚣张,同时又掺杂着些许毫不掩饰的挑衅,后者则平静地坐在走廊上焚香抚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大概是对方的反应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夜叉开始不断地走来走去,双脚碾压木板的动静也越来越刺耳。
这一幕打消了妖狐要上前问安的想法,对于夜叉的傻,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到立花这儿来请求支援。
“慢着,”立花停止了梳头的动作,“你怎么知道那御守是我送的?”
妖狐有些惆怅地望向窗外:“不止小生,恐怕整个万流的人都知道了。”
立花忽然觉得小肠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