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的学校生活很是平淡,即使最近被塞了个在学校看黄书的哑巴亏也没有人会多嘴传些什么来招惹他这种阴沉的人。他的高中生活并不像许多电视剧那样青春热血,也不能够像以前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那样可以肆意追求理想。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考完期末考,他的成绩很普通,说不上努力也说不上懒散,也就是上得了普通公办本科的水平。
虽说成绩一般,但他不打算放弃读书,过了十六岁就给自己开了银行卡,趁着假期打工多为以后考虑了。
学生兼职的途径无外乎几个:论坛,群聊还有学校或家附近的饮食店。
像李海生这般不爱说话的的人找服务业工作兼职看似很难,但人都是会有能装的一面。就像那些社会职场人看似工作很很专业,但坐到工位上是不是水货都要另说。
好不容易到寒假,李海生就在学校附近商圈的一个奶茶店兼职。奶茶店一般就两个班次,早班就早上到傍晚,晚班就下午到闭店。店长念在李海生是个高中生,只给他安排了早班。虽然每天早起到店备料很困很累,但可以早点回去把假期作业写完。
李海生的打工工资不高,但没有双休一直上班的薪水对学生来说还是很可观的。李海生最近想给自己买台智能手机,他不追求高端的,随便在营业厅买个能满足需求能用就行的。在这个校园ic卡都淘汰完毕的时代,在学校用不了电话,连班级都开始搞群组,总不能要自己每次都回家开那台系统还是xp的电脑去看信息。
熬到下班,李海生常常步行回到家中,家里这个时间段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李海生晚上吃的是自己提前做好放冰箱的饭菜,写写作业,他洗完澡睡觉前就打开电脑看他常逛的论坛和帖子。
自从上次看了那些杂志后,李海生对这方面想要了解得更加深入,试着自己找了些帖子。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奇怪,即使在学校里别人眼中的他算是沉默阴郁的怪人,耽其实想要找个发泄情绪的渠道并不是不正常的事,只不过他觉得唯一不正常的也许是他想报复的主体是他的父亲。他了解了许多,有关色情的东西,有关同性恋。
一个人的情感和欲望在这些能引发人幻想、性欲的外界刺激下得到宣泄,李海生渐渐习惯去了解这他从未知道的世界,完成对自我的性教育,或许天底下多多少少有人和自己一样。
除夕夜,父亲和他开着电视,安静地在家里吃年夜饭。他们每年年夜饭都在一起吃,不过自从母亲离开后他们在饭桌上都不怎么说话,特别是李海生得知了父亲和陌生女人的情事,更加不主动,只是保持有必要的交谈。
父亲吃过饭后只是沉默地抽着烟,家事都是李海生在做,父亲应该和国内大多数父亲那样是个甩手掌柜。李海生洗完碗,擦了手坐回桌前,他父亲就不抽烟开始喝酒了。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喝酒的,他依稀记得从前父亲好像不怎么喝酒,一喝酒就脸红,也喝不了多少,反而他母亲喝得多。想起母亲,李海生的眼底多了几份阴翳,暗暗地看着父亲。
父亲面色潮红地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节目,感觉到李海生盯着他,也给他倒了一小杯。
李海生一口气喝了,但他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容易脸红。
父亲一杯接着一杯喝,没过多久就把一瓶白酒喝光了。也许是不胜酒力,父亲仰着头半躺在沙发休息,呼吸声很均匀,斗像是睡着了那样。
李海生盯着父亲变得红润的颈部,双手缓缓抚上。
要是这时候用力,感觉就能还清他心里所有痛苦了。
心里的阴暗面有扩大的趋势,李海生双手使上了劲,他父亲就咳嗽了几声,偏过头去侧身躺下,连眼镜也歪斜吊在脸上。
李海生见状突然停了动作,放下的手捏紧了拳头,沉静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摘下他的眼镜整齐的叠放在桌面。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年都快过完了,剩下几天假期李海生打算休息了,他拿着薪水的大半去购置了个手机,望着自己的新手机,李海生的情绪有些复杂,忍不住就会和别人对比。班上的同学好像一般都是父母买最新款的作为奖励或者礼物给他们的,而自己却要靠辛苦打工才有一台功能齐全的基础款,鼻子忽地微微发酸,抽了口气,吸了吸鼻子。
回到家,李海生摸索着手机,慢慢地学着手机的功能,其实手机相比电脑更简便易学。他下好一些常用的软件,也将购物软件绑定了自己的银行卡,在购物车里添加了几件需要私密发货的物品,立刻就付了款。
很快就又开学了,日子还是如此轮轴转着,李海生就这样过了快两年的高中生活,开学就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又要开始学期初的家长会。学期初的家长会无非讲讲开学考成绩,接下来学校和班级的安排之类。李海生这样平凡的学生不会被老师找家长单独谈话,也不会被表扬。他父亲此前从没来过他高中的家长会,虽然他每次都有告诉他父亲并给纸质通知,不过还是被用上班的借口搪塞过去。
然而这次他父亲破天荒地参加了家长会,而且还等李海生放学一起走。
父子俩无声地并排走着,直到父亲说今天周五可以请李海生下馆子才有点声响。
两父子坐在连锁西餐厅里,餐厅定价不高,是以前他们家能个负担得起,以前他们一家齐整的时候偶尔会来。李海生看着菜单点了一些以前一家人来的时候常点的菜式。
父亲的眼镜有些起雾,看不清神色,对着李海生,淡淡地吐出一句:“你考试还不错,能考上公办的大学就行了。”他的手横穿过小桌的上方顺了顺李海生的头顶。
李海生怔住,父亲见他如此才解释到:“习惯了。”
父亲很少摸他的头,即使是从前,究竟是谁让他习惯的无从得知,他现在也不想深究。
等菜上齐,父子俩默默地吃着。李海生看这那道他妈喜欢喝的奶油蘑菇汤,想起以前他妈总说爱吃,然后拿勺子一勺勺喂给年幼的他。他用面包沾着汤吃,却觉得喉咙莫名地发涩,眼皮开始有些浮肿。
“我打算再婚了。”不合时宜的话语在饭桌上爆发。
李海生不是那种会掀桌的的人,虽然他此刻很想抄起手边的叉子刺向他父亲李奕,他喝了口汤,没有回答。
“到时候我介绍一下黄阿姨给你认识。”
"“老爸你自己做决定就是了,我没什么意见的。”李海生的神色未变,眼神很是清明,带着天真气看着父亲,语气波澜不惊平静得诡异,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怒气。
似乎是儿子的回答令做父亲的李奕很是顺心,些许下垂的眼角透出几条细纹,吃完饭居然拉着李海生去买酒,还是指定度数不低的白酒,说要教他喝酒。
“你以后上班了,肯定多少沾点酒的,特别你是男孩子。”李奕讲着自己的人生经验,“要给领导敬酒,特别是公司聚餐和公司年会,有时候还喝挺多的,总不能老是推脱或者吃解酒片,要多练练。”
李海生缓慢地喝着,他不像父亲那样容易脸红,慢慢喝也不觉得头昏。
“你也长大了,该多学学人情世故了。”反而父亲应该是太高兴了,在家顾不得多少就几杯下肚,兴奋得脸烧得发红,没过多久就迷糊了。
父亲倒在沙发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爸、爸。”李海生拍打着李奕的脸颊,李奕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稳稳地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李海生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他将父亲的鞋子脱下整齐地摆放回鞋柜,并将父亲抱到了李海生自己的房间里。
李海生跟父亲身材看着很相似,都很精瘦,不过他比父亲高半个头,大概是托他在学校有喝学生饮用奶的福。他抱起父亲虽有点吃力但不至于摔倒,只是回南天地板有些潮湿,需要走得慢点。
父亲侧倒在李海生的单人床上,金属架的眼镜松脱到鼻子上,领带有些松动,衬衫也从裤腰里跑出露出一节。
李海生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润滑剂。
房间开着灯,一切事情都暴露在光明下,连墙角因回潮长出的蘑菇都暴露得干干净净。
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随意扔在地上,似乎是故意制造犯罪现场。他一颗颗解开父亲的纽扣,没有脱下,抽出皮带,脱下那条有点潦草的西装裤和里面看着就跟古板的平角裤。
父亲下身的器官就偏向右侧软趴趴的,尺寸不算小,可能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看着不是那种狰狞的颜色,倒是比较普普通通,李海生也似遗传了他父亲那般普普通通,但也就稍粗壮一些。
李海生回想着他看过的片子,挤出润滑剂在右手,学着开拓父亲的秘处。
父亲似乎陷入了深睡眠,只是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微微抖动,没有反应。李海生的手指头在父亲的甬道内探索,撑开狭窄处,让甬道习惯异物的存在。
开拓数次,李海生就多用了润滑涂在自己的性器上,边涂边将自己揉搓起来。他尝试着将自己送入那狭窄处中,尝试了几次才有些眉目,才能进入。此刻床上的父亲有些本能不安地收紧乱动,这让李海生被弄得生疼,立刻稳住父亲的身体,用手掰着。
他跪在床上,父亲的腿放置在他腰侧,往里更加深入,缓慢地入侵到最深处,才敢放开双手往里轻轻抽送。他低下头,含住了父亲左胸前小巧的地方,用舌头舔舐、刺弄、用牙关轻咬,吮吸,右边用手同样逗弄着。
男人的眼镜下藏不住平静的睡颜,连被酒熏染得湿润的唇都如此镇静。照顾完那两处,他向父亲的唇齿进攻。没意识的人不会回应,唇舌都只能任人品尝,不过少了些互动的乐趣,只能用自己的舌头滑向轻启的唇,向内感受酒意的弥漫,刮擦着上颚。有意无意地偶尔与没有动静的舌头相互摩擦,在口腔内部画着圆圈,单方面向其输入津液,让它溢满从嘴角滑落。
离开唇舌,往下舔舐,像对待易碎品一般的轻柔,滑到锁骨处,同时下身稍微用些力气挤压再放松,身下的人仿佛遇到梦魇眉头蹙起,李海生的动作只能更轻。
李海生并不怕直接被父亲在现在发现,只不过更希望等他自然醒来,再看到他有何种反应。
舌头顺势到了肋骨处,父亲平躺着的身体的肋骨有些外扩突出,这样看着有些羸弱,李海生却清楚父亲这具能吸引到母亲和其他女人的躯体是不可能软弱无力。
腰部不断扭动着,少年的腰肢纤细,充满着生命力,宛如枝头开满花朵的树干,混合着空气中寒冷湿润的春意,叹息着,盛放着,颤抖着。抽出,少年稀薄的白浊汩汩涌出,流落到身下人平坦的小腹上。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青少年的地成为父亲所期望的正常人?
佟靖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她其实会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很温柔,不会只李海生自己一个人好,而李海生占有欲很强的人。况且李海生很清楚,是自己自顾自地不知不觉间将对母亲病态的依赖和常年缺失的情感表达投射在了佟靖身上,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个强奸了自己亲生父亲还有着恋母情结混蛋。他没有资格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去接受自己恶心灰暗的情感。
没有谁会去承受因为自己所谓的甜蜜又忧伤的回忆。
佟靖委婉地说她喜欢李海生清秀的脸和柔软的个性,李海生笑了,苦笑。
充满粉红泡泡旖旎气氛的两个人不一定要捅破窗户纸成为恋人关系。
李海生决定保持现状,和佟靖保持朋友关系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去追求更多。他珍惜佟靖这样真诚的朋友,享受着她带来的温暖和快乐。
要是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他们四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李海生说他也喜欢佟靖这样温柔的性格,希望自己和佟靖能一直做好朋友。
女孩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笑着答应说好。
李海生和他们三个人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李海生多多少少也因为有朋友的存在而变得没有那么话少和阴沉。
打打闹闹之间,李海生度过了对他来说跌宕起伏的大学第一个学期,之后也顺利考完期末考试和完结军训。
李海生穿着深蓝色摇粒绒外套,收拾东西装好在自己24寸的行李箱准备回家。由于佟靖是外地人,祝宇飞和何晴雪和李海生的家不在同一个行政区,他们四人就各自回家了。
李海生下午离开学校,他没有告诉李奕他放假了,他有点不想直接回家,他看着还有一个小时多自己的父亲应该就会下班,他干脆去接父亲下班,想看看父亲现在下班后会干点什么。
他拿着行李,坐在大厦大堂的沙发上,注视着远处电梯口陆续离开的人群。等了快二十分钟,他才看见裹着黑色羽绒服的父亲从电梯口出来。他刚想走过去叫住父亲,但看到父亲和其他人一起边聊边走就止住了脚步。
父亲没有看到他。
他缓缓拉着行李箱和父亲保持较远的距离,沉默地跟随着。
和父亲走在一起的人渐渐地减少了数量,直至只剩下一个女人。
父亲没有往回家坐车的车站方向走,而是和那个女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们去了附近沿江的公园。
冬天的风有些刮脸,李海生离远静静地看着手撑在栏杆上在冷风中谈话的两人。
两人没有谈多久,父亲就打车送走了女人,没有跟上。李海生怕被发现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拉着行李箱走得更远了。
父亲送走了女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父亲点了根烟来抽,在寒风里呆呆地坐在了长椅上望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海生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他还是离远地看着父亲。
他静静地等待,天也快完全黑暗。
父亲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李海生轻轻提起行李箱,减少发出的噪音,靠近父亲,突然将下巴抵在父亲的肩上,把他父亲吓得浑身僵硬。
这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
“爸,你在干什么?”
“啊……海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父亲放松了一些,回过头,看向李海生。李海生就拖过行李顺势坐在父亲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