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大笑,手脚连用想挡住这股力,却被越推越深以至于抵上了长榻里侧的木栏。
林怀治不停地亲着他,唇间流出低声话语:“我好怕醒来见不到你。”
“不是在这儿了吗?”郑郁一手环住林怀治的腰身,一手握紧他的手,却摸到与滚热肌肤不符的冰凉玉石,他垂眸借着远处廊下的烛火看清了林怀治手上的扳指,说:“我那时还怕不合适,等日后我给你做个新的。”
林怀治执起郑郁的右手,他的右手赫然带着那枚他送出的金丝玉戒。林怀治的吻落在玉戒上,虔诚又真挚,他眉眼含笑:“你送的我都喜欢,就这个最好,日后的我也喜欢。”
随后又有些孩子气上来,脸一沉说道:“以后只能给我雕玉镶金,不许给旁人。”
不为别的,就为上次严子善说过,他也要。
郑郁抽出右手,轻揪着林怀治的耳朵,忍笑道:“若如此,你手上这个便是稀世珍宝了。”
林怀治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说道:“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郑郁:“......”
“回房看吧。”郑郁鼻间盈着好闻的男性气息又裹着淡香,他脸红了。
这时四下无人,虽说不是朗朗乾坤却也够羞。
林怀治退而求其次:“那你亲我一下。”
郑郁道:“这几天不是亲过许多次了吗?”
林怀治答道:“这刻钟的还没有。”
论厚脸皮方面,郑郁实在不是林怀治的对手,只好仰头亲上。
瞬间唇舌交缠,喘息大起。
最后林怀治耍赖双手一通乱摸,四处点火,郑郁无奈接受,最终两人还是没回房。
在衣衫和清辉月色的遮掩下,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
春夜桃花下,分隔两地的宝玉终在此处重逢。碧泉倒映着天河流淌,两只蕴含力道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那玉石表面映着旁边缠绵交颈两人的汗。
德元二十一年的寒食节过去,节度使府衙的处理公务时间与朝廷不一样,完全是按照节度使自己的性子来。
若是碰上个想进政事堂的节度使,那手下幕僚都是晨入夜归,非有疾病事故,概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