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阻止?
胡三自认“爱财如命,情义贱如粪土”,可唯独对这个海盗头子放心不下,为什么放心不下呢?
――鬼才知道!
胡三突然歇斯底里:“那个混账东西一直连累我,我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甩手扔了竹笛,竹笛顿时摔得粉碎。
若这是你真心所愿,我愿意成全……
夏景桐鼓掌而笑,“好个奸商胡三,好个痛下杀手,胡三啊胡三,你真是做到了我心坎儿里!”
胡三如遭雷击,再看向发狂的秋凤越,如梦方醒。
秋凤越狂性大发,几记刀斩惊云破石,禁地入口的巨石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岛屿。倒下的巨石背面依稀几个风吹雨淋、模糊不清的狂草――
“沧浪崖”
沧浪崖底仙人住
……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自家受尽宠爱的老幺九鸢,夏景桐心疼,对这个海盗头子不由更加深恶痛绝,随即下令:
“――留之无用,杀!”
数道黑影迅疾如电,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无忧大喊:
――“越越――越越――”冲了出去。
沧浪崖的村民被惊动,却见一场厮杀……屠杀,眼看十余把刀剑就要穿身而过,流不尽的黑血激荡着血玉,血玉突然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悲鸣。
杀手被突如其来的悲鸣声震飞,烟尘四起,顷刻间粉身碎骨。
血玉悲鸣,血色褪去,显出诡异的苍蓝色……
一切发生得太快,乌云遮天蔽日,风起云涌,夏景桐瞳眸紧缩,巨蟒翻滚着咆哮冲向秋凤越,一道冰墙拔地而起,巨蟒重重撞上,发出“嘭咚――”的巨响,冰墙破裂。
同时一个清瘦文雅、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接住倒下的秋凤越,凤眸杀气腾腾,低吼:
“孽畜,退下――!”
红色巨蟒拱身朝年轻男子――帝王第九子夏景鸢吐信子,盘起的庞大身躯如一座小山,傲视山河。渺小卑微如斯,红色巨蟒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虎视眈眈地俯瞰着猎物。
夏景鸢怒极,如墨黑瞳隐约有苍蓝色流转,不可侵犯的野性气魄与猖狂霸气破体而出,极大的压迫让红蟒嘶嘶吐信子,身躯伏低,夏景鸢再次缓缓开口,低沉嘶哑,已是隐忍到极致:“孽畜,退下――”
红蟒突然蜷缩起庞大的身躯,像是发抖,紧接着一声叹息传来,夏景桐的声音缓缓而至:“回来!”
灰头土脸的红蟒爬回夏景桐处,缩小成原来的小蛇模样,蜷进夏景桐的衣襟里。
无忧跌了好几脚才跑到了秋凤越身边,一把推开坏人夏景鸢,明明是孩子的力气,夏景鸢仍摔在了地上,再抬头,嘴边一缕血迹,却没有松开抱着秋凤越的手。无忧气愤,却无可奈何,只能抓住秋凤越的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