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深红色,也可能被保养的还是粉色,可即便是这样,姜糜也不觉得自己会心软,第一次总是要见红才好。
他进入的时候不会给男人半分喘息的机会,要死死的按住男人的肩,到最深处去,让男人那双总是写字很漂亮的手猛的抓紧床单,颤抖着说‘不要这样’……
然后用那双黑的纯粹的眼看他,就像看曲爷那样看他。
倏地,姜糜的臆想被门外的脚步声还有轮椅驶过光滑地板上的声音打断。
轮椅在地板上滚动的速度很平缓,脚步声却分得出轻重来,他原本被打断的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他清楚的知道来的人是谁,因此开门后见到了,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视线也如常的并不会看任何人的脸或者眼睛,这是习惯,只有在暗处的时候,姜糜才会肆意的打量别人。
就如同平常的每一次那样,没人会把视线留给他,可是他却需要把空间留给曲爷和男人。
“出去吧。”曲爷声音淡淡的,根本没有看姜糜,但是姜糜知道他该随着一同而来的保镖们都出去。
“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低头出去,姜糜则是没有说话,跟在保镖们的后面,亲自将门关上,一边关上,姜糜的眼睛可以看见曲爷拄着花纹精美的拐杖站起来,手揽着男人的肩,最后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腰际。
‘咔嚓’一声,门彻底关上了,姜糜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等到那些他并不熟悉的保镖看向他,姜糜才缓慢的离开门口,靠在墙壁上。
许贤见曲静忧忽的回头看门口,问:“怎么了吗?”
曲先森摇头,吻了吻男人的额头,说:“没什么。”曲先森浅笑的模样十分优雅无害,“怎么办,他好像睡着了,是等他醒来还是过几天再来?”
曲先森轻易的转换的话题,许兔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和他一样剃了个光头的可怜模样,抿着唇,半天说道:“等等吧……”
“好。”曲先森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像是用最好的乐器弹出的乐章。
许贤问过曲先森关于这个男孩的事情,现在姚生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疼爱他的爷爷去世后,私生子叔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所以,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
如此一来,别说男孩的家人来讨回公道,就是来照看,都是不可能。
许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曲先森则坐回了轮椅,说实话,许贤也觉得的他带着曲先森来看望男孩有些许讽刺的意味,明明他和曲先森是造成这些的凶手,可是这里面却早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许老师不适合这种复杂的人性推理,可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过来看看,大概真的是会一直惦记着这个男孩的,哪怕这个孩子真的想曲先森说的那样表里不一,那也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
再说,惩罚已经够了不是么?
许贤晃神的瞬间,床上的小病人忽的睁开的眼睛,却是还没有等许贤反应,就忽然发作般不顾手臂上扎着的两瓶吊针从病床上窜起,扑到曲静忧的身上,张牙舞爪的像是个凶残的兽类,电光火石间,就见曲先森皱着眉一把掐住了男孩的脖子,砸在了地上!
“啊!!”男孩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
“静忧!”许老师则心悸的冲过去,看曲先森怎么样了,保镖们也即使进来,控制住男孩,并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