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莫慌。”李老大夫听到外孙女婿闷闷的呻吟声,快步过来跪地行礼道:“郡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刚刚我们是为了瞒过搜捕的官差给二位做了点伪装。他是老朽的外孙女婿,想给二位擦一擦脸上的脏污,并没有恶意。”
胥天翔醒来会如此生气就是因为他发现他和单一诺身上都被人动过。
最难接受的就是一股子熏得他差点要吐的臭味。
他的小女人是那么爱干净,平日里几乎每日都要沐浴更衣才能入睡,让她知道自己睡梦中被人在脸上和身上弄了这么多脏污,醒来后定会崩溃。
尤其是额头上好似是软烂的果子,又黏又臭,甚是恶心。
“外祖父,你,你说,他,他就是淳王?”
闻声而来的女子也不住的打量着胥天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老大夫结结巴巴的问。
“长相英俊又能紧紧抱着郡主的人,除了淳王怕是只有大侠祁玉能做到了。”李老大夫缓缓抬头看着胥天翔道,“据老朽所知,祁大侠已经……”
“你们是什么人。”胥天翔打量着沉着冷静的李老大夫,打断他的话问:“为何带我们来此?”
“淳王可曾听郡主提过亭西县留香镇的陈秋香?”陈秋香含泪跪地说道,“小女子就是郡主从孙大宝手里救出来的陈秋香。”
“我,我是,方,方家俊。”被胥天翔锁喉的方家俊艰难的说道。
胥天翔锁喉的手慢慢的松开,蹙眉看向李老大夫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淳王,您和郡主先梳洗梳洗,老朽稍后再仔细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李老大夫再次行礼道。
低头看了一眼满脸脏污还在昏迷之中的单一诺,胥天翔慢慢放开方家俊,将她抱在怀里跟着陈秋香去了准备好热水的厢房。
一番仔细的梳洗后,他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衫,用李老大夫送来的药把她的手腕和脚腕重新包扎。
苍白的小脸这会好转了一些,可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心疼的看着床榻上的小女人,直到天色大亮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
李老大夫送药的时候和他详细说了他们被救下以后发生的事。
陈秋香和方家俊的事他听云林和云木说过,孙大宝的事他也早已经了解,单一诺也曾和他提过有关这对苦命鸳鸯的事。
他只是不敢相信在这里遇到他们,而且他们还帮助他和单一诺躲过了胥宛月的追查。
昏迷前,他只知道有辆牛车在树林外踌躇了很久进入了树林,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知道他们只是附近的百姓。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把他和单一诺认为是落难之人,给予一些帮助。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胥宛月居然会那么快来这里搜查。
如果不是遇到他们,没有他们的帮忙,大概他和单一诺已经落入胥宛月之手。
“淳王殿下。”李老大夫行礼后道,“恕老朽冒昧,敢问郡主因何而伤。”
胥天翔蹙眉看床榻上的小女人,轻柔的给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郡主除了手腕和脚腕的划伤外,还有很重的内伤,而且手筋脚筋都因外力而断裂,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胥天翔回头冷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