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常有的肢体接触,方惜亭呼吸猛窒,察觉对方背脊僵直的前提下,男人忽然低吟一句:“眼睛,好疼……”
\t\t\t\t\t\t\t\t\t', '\t')('\t\t\t\t猫儿立刻慌张,再顾不得,忙用两手捧住他脸:“让我看看。”
那时两人离得近,方惜亭低头往前的动作,像是要把自己的腰身,刻意往那男人掌心里送。
谢序宁只需略微抬头,鼻尖便能贴蹭在他的颈窝处,迷人气息被肆意贪婪地疯狂吸取。
于恒举枪带队,他闯进来:“云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执行公务,所有人,放下武器。”
刚才还嚣张打砸的暴徒,被警服震慑,面面相觑。
举起油漆桶的阿姨,视线试探一周后又松手,桶身“哐”地砸落在地。
方惜亭顾不得安排其他,满心满眼都是意外负伤的谢序宁。
他主动把对方的手臂,架到之前都不许他碰的肩侧之上:“我先带你去医院。”
质量差、异味重、各项数据不确定是否达标的工业油漆入眼,恐怕会对眼球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方惜亭慌不择路。
谢序宁被他搀着,跌跌撞撞跟随往前,正要坐进车里时,男人良心发现:“新买的车,要不我套个塑料袋?”
想着好歹是真皮座椅呢,要弄脏了,后续清洗起来也给人添麻烦。
谢序宁难得精打细算,为他考虑,却不料方惜亭不管不顾地,径直将他推上副驾。
对方气急,还拍下他手,像在埋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想车呢?
谢序宁被那软乎乎的巴掌,拍得大脑空白。
他盯着方惜亭主动贴过来的指尖,被人拉过安全带来绑在身上,猫儿温热轻缓的呼吸声,在他身前来回绕了两三遍。
从来遵守交通规则,开车最耐心,被人连塞三辆车都不急不躁的乖宝。
今天载着“负伤”的谢序宁,一路油门踩得飞起,玉皇大帝来了也不肯让,车开到半路,还按开车窗去骂:“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谢序宁:“……”
男人鲜少得见方惜亭情绪失控,与人争执对错的场面。
但又隐约记起,去年刚入冬时,自己因为过劳导致胃出血,在家发病,几度休克。
那时也有人在他模糊不清的意志里,排除万难,将他救下。
即使被人拼尽全力去保护的感受并不真实,但至少在那瞬间,谢序宁固执的认为,方惜亭一定比自己所了解的,还更加在意他。
到达医院急诊室后,方惜亭无法进入,只好作为家属等待在外。
所幸谢序宁眼部油漆沾染并不严重,女医生拿棉签,小心细致地托着下巴,替他清洗。
之后又通过x光片检测,发现手部被砸处有些轻微骨裂,需要静养。
谢序宁眼珠子一转,他忽然问:“能给我打个石膏吗?”
女医生不太理解地转过头去:“?”
石膏这东西打在手上不方便,一般患者都是能不打就不打。
像谢序宁这样主动要求打上的,倒是少见。
男人跟她解释:“工作需要,不然我老忘了自己手上有伤这事儿。”
他亮明自己的警察身份:“打个石膏,增强记忆,省得下回不小心,把手掰断了也没想起来。”
女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行,你坐好,我去拿些东西,回头给你缠上。”
在等待谢序宁就医期间,方惜亭握住手机,担心地在诊室外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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