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觉得最近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虽然不是武者,没有千锤百炼的招式和体魄,没有生死危机下锻炼出来的反应速度和敏锐神经,但最起码观察力还是有的,这种观察力多用于锻造时对细节的把控,现今偶尔也有做它用的时候。
在他拿起锻造锤挥舞时,总有被注视的感觉如附骨之蛆;擦拭汗水稍作休息时,隐秘的目光随之滑过脊背;垂头钻研新获得的图纸时,则更加肆无忌惮,从上至下扫过他全身。
他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窥伺,不动声色地搜寻探查之后却一无所获,更何况工造司内部存放了各种武器图纸、珍稀的锻造材料,是可称罗浮仙舟最重要后勤部的地方,并非什么人都能进的,出入都需凭身份玉牌,怎么会有人暗中潜入而只为了看他两眼。
应星失笑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近来醉心于锻造新图纸上的武器,废寝忘食休息不好而产生的错觉。于是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不再去想,又一心扑到那本厚厚的《仙舟矿物资源集》上,去找有用的材料去了。
“他好像察觉了……”
远处的房顶上,乱码趴伏着低声呢喃,一具巡戒机关毫无所觉从祂面前经过,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么大一个活人。乱码也不在意这路过的机关,托着下巴静静看着应星在自己的锻造间里查阅书籍、挑选锻材,从上午一直盯到入夜,此时工造司里只有个别工坊还在发出不间断的打铁声,唯独应星还毫无所觉,似乎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乱码站了起来。今天中午就没吃过饭,如果应星还不去下班吃晚饭的话,武器锻没锻好祂不知道,应星估计是不太好了。纵身一跃从房顶落地,乱码浑身逐渐模糊,经过片刻像是身体融化的表现后,一个清秀的狐人少年扬着嘴角,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锻造室门前,轻轻敲门。
“不好意思,请问还有人在吗?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哦?”
片刻沉寂之后,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应星比狐人少年要高一个头还多,低头扫了他一眼,认真道:“我知道了,很快就收拾完。”
“好的好的。”
狐人少年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像单纯只是来通知他下班时间一样,又随口说自己还赶着有事要做,急匆匆地离开了。
对于应星来说,这仅仅是一小段插曲,他简单规整好桌上散落的资料,夹上书签方便明天继续后就离开了工造司。
罗浮仙舟入夜后仍然人声鼎沸,喧嚣不息,星槎在天空中飞过的流光组成光河,与万民灯火相映成趣,应星穿梭在人流之中,随意买了点小吃就当作今天的晚饭了。回到家门口,从物流架上取下快递,迫不及待的回屋拆开,里面正是他订购的兵器书籍。
书房门一合自成一个世界,等到他吃完饭又看完书,就连最热闹的街道上都安静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应星暗自懊恼自己忘了看时间,简单洗漱过后就躺上床铺,安然入睡,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下来,乱码才缓缓显形。罗浮重重把守下的将军府对乱码来说也不过是随进随出的后花园,遑论况应星的卧室了。祂将皮肤变化成星际中一种类似变色龙的种族的结构,因此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其本质无温度无生命活动的躯体更是杜绝了各种扫描和探知。
“真漂亮。”
乱码弯腰拂开散落在应星颊边的碎发,视线自上而下描摹过他精致靡丽的五官。平日里应星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就算这样也已经很引人注意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暗中关注着,就连乱码这个刚来罗浮不久的旅客都听说过他了。
工造司近来最受瞩目的天才工匠,应星。有的人称赞他的才能,有的人遗憾他的寿数,有的人单纯看中他的脸——
乱码又重复道:“真漂亮。”
闭眼沉睡的青年自然听不到乱码的说话声,均匀的呼吸着,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在捕食者眼中。
清爽的夜风被关在门外,从乱码腰后有序伸出的触手拉上窗帘隔绝光线,祂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金色竖瞳牢牢锁定床上青年,轻柔地掀开被子。也许是忘了换衣服,应星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衣服,染着某些特殊材料冰冷的金属味道,还有淬火时的烧灼气息,叫祂分外迷恋。
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
工匠是很需要体力和身体素质的工作,虽然应星因为常常待在锻造室内被捂的皮肤白皙,身体却十分健康。胸膛的肌肉弧度完美,腹部和胳膊上覆盖的肌肉层也都恰到好处。乱码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应星柔软的发丝,而触手灵活地托着应星的腰抬起,互相配合着脱下他的衣物。
呼———
乱码口中吐出淡蓝色的雾气,某种植物在捕食前会散布这种气体,让猎物沉睡后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吞食。雾气在房间里扩散,随应星的呼吸进入体内,让他睡得更沉。而外界,触手缠住他的手脚将他吊起,赤裸的身躯呈大字型展开,头颅低垂,脸庞隐没在凌乱的发丝中。
这样的姿势要比乱码高上许多,祂正好面对着应星的胸膛,也就顺势伸手环住应星宽阔的背脊,将脸埋入他的胸乳中间。
淡色的奶头近在咫尺,乱码微侧过脸,像婴儿哺乳一样含住奶头吮吸,间或用牙齿轻咬,触手在一旁围绕着,时不时推挤一下乳肉,像是在辅助出奶一样,然而应星本为男性,自然不可能产出母乳,在舌头和牙齿蹂躏下逐渐挺起变硬的奶头只是被吮吸成深色,乳晕扩散,变得红润而淫靡。
乱码很喜欢这样的变化,两手虎口箍着这左边的乳肉不让它们逃跑,奶尖迫于压力高高挺立着,被乱码一口咬在上面。
应星的呼吸紊乱了一瞬,乱码松开嘴,两道括号似的牙印正正好好把奶头圈在中间,看上去非常令人满意。
右边一直被晾着的奶头终于被乱码注意到,但也只是随手掐起奶头揉捏,更多注意力还是在已经玩过的这一边上。模拟猫科动物那般带有倒刺的舌面舔过去,重点照顾大片柔软的乳肉,把白皙的皮肤舔的泛红发痒。
后腰伸出来的触手不知有多少根,在本体玩弄应星胸口时随意地四处打转。解开束发的硌人银簪,长发全部拢到一起用鲜红色发绳扎住露出后颈,吸盘轻柔地顺着脊椎吮吸按压,缓解一天锻造下来身体积累的疲倦。它们认为一直吊着应该不舒服,更多触手堆积在应星背后,将高悬的手臂渐渐放下,让他换成半躺的姿势,乱码也随之俯身,趴在应星胸口。
摊开的手掌被触手挤进去,分叉的触须从指缝穿过,握住这双巧夺天工的手,舔舐掌心的纹路,像蟒蛇绞紧猎物一样一圈一圈缠上去,手臂和肩膀陷进触须里,白皙皮肤渐渐被深色的触手遮盖。应星的身体逐渐对这异样的抚摸起了反应,阴茎渐渐挺立起来,夹在两人之间,一侧被衣物摩擦着,另一侧贴在小腹上,从马眼里溢出些许前液。
乱码终于肯放过快要被玩破皮的奶头,从应星身上爬起来。祂挤进应星的两条长腿中间去,低头含住龟头嘬吸,舌头化作细小的触须从四面八方包裹住龟头挑拨,逐渐把阴茎全部吞进嘴里。这可比什么飞机杯要高级多了,应星平时醉心于锻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也只是自己撸出来就算解决,缺少经验,因此性器在这轮番的刺激下很快就要射出来,却被一条触须浅浅插进尿道口堵住不得发泄,柱体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唔、啊…”
应星紧闭着眼睛,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声,连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几条触手卷住应星的膝窝和脚腕把腿抬起,乱码一边含着他的性器,一边摸索着两颗睾丸后面的位置,终于像是找对了地方,指尖从前往后滑过,那里的皮肤就裂开了一条细缝。
祂毫不怜惜地把手指塞进细缝里继续滑动,手指够不到的地方就由触手代劳,终于在应星身上打开了一条新生的、尽头连接着稚嫩子宫的阴道。入口处原本的皮肤变成两瓣阴唇互相抱在一起,呈现出未经人事的处子状态,阴蒂隐藏在包皮之下。
乱码后退挪开头,转而去认真观察新生器官的状态,因为被束缚住无法射精的性器依旧挺立着,插在里面的触手也退了出来,但却没有立刻射精,而是慢慢一小股一小股喷出白浆,一副憋过头了的样子。祂让触手安抚性地上下撸动性器辅助其射精,自己则两手拇指摁在阴唇旁边,微微用力扒开,吐出的呼吸打在看上去就很柔软的雌穴上,激起小口的一阵收缩。
两根触手插了进去,一直深入到贴上子宫口的肉环才停下,接着向相反的两个方向用力,把穴口扯成椭圆形,让乱码能将内部一览无余。新生的器官因为强硬闯入的触手摩擦而分泌出淫液,内壁是鲜红色的,正因被分开而一缩一缩的收紧,却抵不过触手的力量,连深处的子宫口都惧怕似的嗫嚅着。
还不够。
乱码伸入两根手指,在毫无反抗能力的穴肉上肆意按压,寻找应该有的敏感点。应星的呼吸逐渐急促,大脑陷入鼾梦,身体的反应就诚实了起来,水液滴滴答答随着乱码细致的摸索按压剧烈分泌,分开的穴道根本兜不住淫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把会阴和臀缝黏糊糊浸湿一片。
“哈啊、嗯……不,唔………”
按到某处之后,应星无意识的挣动了一下,修长有力的双腿立刻被翻涌起的触手死死锁住动弹不得,脸颊和脖颈浮现大片潮红,掌心和背脊开始因为上升的体温浮现汗珠,分外抗拒,像是被噩梦魇住了后挣扎着想要醒来。
“这可不行,”乱码见状,掌心托着应星的后颈把他上半身抬起来,指腹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加以安抚,探身吻了上去。舌头互相搅动,但乱码的目的并不是接吻,祂的舌尖分裂成触手,口腔内的软肉被细小触须温柔骚刮着,分泌出甜蜜的粘液随着应星无意识的吞咽摄入胃里,很快应星就恢复了平静,虽然身体依旧在沉迷于快感,却不再影响意识。
“好乖好乖,继续睡吧。”乱码见状心情颇好的理了理应星的长发,手上对敏感点的刺激逐渐放缓。应星的身体食髓知味,穴肉适应了指节的抚摸放松下来后,乱码抽出手指,改用和这条阴道合适大小的触手,稍细的触尖轻易插进狭窄穴道里,为后面更粗的部分开拓道路。
吸盘吸住已经探索出来的敏感点吮吸,边向前挺进着,应星身体终于在磨人的快感堆积中到达鱼似的吸盘重重吮住尾巴上整齐排列的鳞片,把湿滑的水液抹在鳞片缝隙里,经过的地方变得水光淋漓。
龙尾和龙角都是发情期的持明的敏感点,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丹枫努力抽动尾巴想甩开那奇怪的物体,却引来更多相同的东西。
那些东西在衣服外侧打转,其中一条挑开贴着敏感尾根的布料从缝隙里钻进去,摩挲着尾巴和身体连接处的皮肤。
尾巴的骨头是脊椎骨的延伸,那一条就顺着脊骨的走向往上爬,挤在汗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和皮肤中间,硬是一路爬到后颈处,吮着那里突出的骨节。
相比于身体现在的温度,它很冰冷,冷得丹枫猛地喘了一口气,接触的地方拼命汲取着传来的低温,让他短暂从热度里缓了过来。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丹枫只听到下半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对方摸到了腰间的系带上,慢条斯理解开了他之前怎么也解不开的结,腰封被摊开在卧榻上,他像一颗被剥开外皮的果实,腰腹处层叠的衣物被一层一层掀开,暴露出来的小腹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随呼吸轻微颤抖着。
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丹枫感觉到小腹被揉了一把,被他忽略掉的痒意随着这一下被身体重新注意到,渴望着被再次揉弄,最好能更重一点,更用力一点。可对方无情的收回手,在小腹中央不轻不重的竖着划了一下,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丹枫两眼一翻,猝不及防达到了高潮。
他双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却抓不到,只能浑身绷紧了做着无谓的抵抗,尽力忍着快感,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张着嘴,吐出一小截鲜红的舌头搭在唇上。
还不等他从欲望的巅峰落下,一条触手就靠近了丹枫的小腹,那里静静的张开一条细缝,连接着新生的泄殖腔。都不必润滑,触手直接插进去一点,肉壁温柔的裹住伸进来的触尖嘬弄,腔内最深处的孕囊渴望着受孕,无声的往下降,对入侵者极尽讨好。
这一条类似章鱼交接腕的触肢也不客气,前端拓开闭合的孕囊口,强硬的顶了进去。一瞬间的钝痛被发情的身体转化成快感,交接腕一直往里顶到了尽头,这才安分下来不再深入,从那纤细的腕口里面慢慢挤出许多卵来,每颗卵圆润的弧度都像拉珠一样一下一下地扩张着孕囊口。
极有韧性的孕囊伸展着内壁容下更多卵,挤压腹腔中其他脏器的位置,丹枫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回不过神,勉强呼着气,唇齿间夹杂着吐字不清的拒绝的话,完全被一意孤行的触肢忽略,直到把丹枫灌满交接腕才停下。
交接腕抽了出去,孕囊嗫嚅着挽留无果,只能乖乖缩紧入口,把满满一腔卵包在里面。
恍惚中,丹枫听见几句低语,对方凑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受孕快乐。”
时间已至深夜,持明族地中也只剩些微光亮,在这样连蝉鸣也没有的夜晚,一些微小的响动在乱码极敏锐的感官里正好可以被听得一清二楚。
祂倚在房顶的围栏上,静静聆听从卧室里传来的呻吟声。
“唔……哈啊…”
丹枫侧身躺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此时衣服的系带已经被他自己解开,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却冷却不了散发热意的身体。
从他齿关里泄露出低低的喘息,虽然其余人都被丹枫屏退,还是像怕被人听见声音一样,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缓缓从小腹上来回抚过,勉强借此缓解那里传来的痒意。
指节不知不觉就沾满了滑腻的水液,全是从小腹中央一条细长的腔口中溢出来的,源源不断,顺着重力淌到衣物上打湿一大片布料。
自这场奇怪的发情期开始已经过了两天,丹枫向外宣称自己要闭关,就打算这么靠着意志力和寒潭的水压制住情欲熬过去,但都两天时间了,发情期非但没有退去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他热的要命,原本略低于常人、冷血动物似的体温变得滚烫,情欲紧紧黏着他,让他迫不得已抚慰起自己。而他所能给予自己的快感大部分都源自于那条缝隙,勉强克制着骚弄那里,却也只局限于外部,偶尔有实在受不了了的时候才会插进去。
自慰,丹枫并不擅长。
修长的手指平日要么拿着书,要么执着笔,现在被用来做这种事,因缺乏经验而总显得不得要领。指腹重重碾过穴口挤压出一小股淫水,快感涨了一点,到底也只是杯水车薪。
还不够。
丹枫喘息着,身体呈现出龙化的特征,细长信子把捂嘴的手心舔得湿漉漉一片,瞳孔都收缩成细线,无焦距地盯着床柱。指尖在外部徘徊了一下,接着猛地插入进去,陷进滚烫柔软的肉壁里,被热情的内部狠狠吮吸着,戳到了垂降下来的孕囊口。
隔着囊壁,圆润而且数量繁多的卵亲密的蹭着他的手指,让丹枫觉得有些犯恶心。
雌性持明自然具备完整的生殖器官,但更接近于普通女性宇宙人,和出现在他小腹的这条腔口完全不同,自不朽星神故去,持明族已经千百年未曾有过新生儿了,只有无尽的褪生、轮回。因此他也不知道孕育到底会带来什么,总不该是只让他如此折磨吧。
发情让他热得难受,手指深深插进肉道里,被充沛流出的淫水润湿,而内壁察觉到有异物入侵,乖顺的贴上来,见丹枫迟迟不动手,催促似的绞着他。
插进去就难再拔出来了,丹枫做了半天心理斗争,终究是欲望压倒了羞耻心,被裹着的指节屈起一些按压在内壁上,仅仅是这样就激起穴道一阵猛烈的收缩,连手指未插进去的部分都被腔口的嫩肉往里更深的吞进去一截。
很……舒服,欲望迫使丹枫继续做下去,他用自己的手指粗略的探索这个新生的器官,偶尔有指甲不小心扣进肉里的时候,反馈回来的也只有令人飘飘欲仙的快感。
丹枫的尾巴一直没能收回去,快感顺着脊柱爬上爬下,自然也反映在了尾巴上。龙与蛇有相似之处,在交媾时会与伴侣的尾巴互相缠绕,扭在一起,但这里只有丹枫一个人,青色的尾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缠在他自己腿上。于是修长的两条腿中间夹着自己的尾巴,丹枫爽到眼前泛白光,捂住嘴巴的手更用力的收紧,在身体颤抖中忍不住自慰到了高潮。
“————”
高潮过的身体骤然从紧绷状态下恢复,丹枫松开手,放任自己瘫在床榻上。刚才的高潮并没有让他射出来,性器涨得发痛,只需要些许刺激就能让他达到法,乱码伸手去帮忙引导着,逐渐就学会了,自己努力变着法伺候;又有两人从旁伸出手来,把那漂亮的龙尾抱在怀里,指甲顺着鳞片挠着,既是爱抚也是防止他再把谁的脖子抽断。
更多手伸过来,目标都是被他们围在中心的玉雪似的身体,人挤人连成一片,他们本就是一体,挤不进去的就干脆和其他人融合,只留下头和一双手,探进去在随便哪一处没被占据的皮肤上抚摸,嘴里传来窃窃私语声。
“喜欢”“好喜欢”“饿了,好想吃”“让我摸一下”“也让我摸一下”
丹枫逐渐从高潮中缓过劲来,耳边尚且有些耳鸣,交杂的说话声完全听不清楚,只从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大片漆黑色块围成一圈,他便躺在这圈色块中央。背后好像是谁的胸膛,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但能感觉到有人、有很多人在摸他。
他混沌的思绪勉强把这许多双手和之前站在屋中的那批侍从联系在一起,人虽然还是迷糊着的,也不妨碍他嘲讽的哼出一声冷笑。
乱码一直都在注意着丹枫的状态,他从高潮里一回神就发现了,自然连这声冷笑也听见了。祂伸手托起丹枫的脸颊,微低下头与他对视,眼中是纯然的探究和好奇。
丹枫不是不知人事的孩童,自然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意味着什么,可惜持明族虽然有人的外表,道德观念却比正常人单薄许多,他们习惯于直面自己的欲望。
他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被动了什么手脚,生气的点大概只在于自己被算计和冒犯到了,因此他理智的权衡过利弊,向乱码发问。
“谁派你来的?这些人、啊……”
丹枫被摸得咳喘了一声,勉强继续说话。
“这些人都是你早就、安排到持明族里的?你的目的,呼……总不会是让我把这一肚子的孽种生下来吧?”
乱码被他问住了,思考半天后无辜的摇摇头:“没有人派我来;他们也不是人,只是我的分身;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好奇,持明族真的在「不朽」死后就失去繁衍能力了吗?是什么生物都不能经过持明的身体诞生,还是非持明族血脉就可以?”
祂把手伸到丹枫肚子上,轻轻揉弄两下,好像在和里面的小东西们打招呼。
丹枫仰头冷冷的盯着祂,似乎在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乱码是真心这么想的了,他嗤笑一声,游刃有余的道:“好啊,那你就来验证一下吧。”
在用积攒的力气试图挣开钳制住身体的手掌们未果之后,丹枫干脆放弃,转而看向乱码。
“别拿这些东西碰我,让他们都滚。”
好吧。
乱码顺了他的意思,手掌搭上旁边一人的肩膀,自相接之处,那些围着丹枫的人影逐渐扭曲垮塌下去,流淌溶入乱码的身体。
虽然早猜到对方不是普通人类,丹枫侧头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但他撇了一眼乱码毫无所觉的脸,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他的手臂使不上力气,腿也有些软,最多也只能做到勉强支撑自己坐起来,乱码没有阻止,看着他挺直了脊背,凌乱的长发搭在背部薄薄一层单衣上。
分体被拒绝了不要紧,乱码蠢蠢欲动地伸出了触手。那条龙尾还搭在祂身上,被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美丽的碧色被淫猥的肉粉色触须以交尾的姿势捆缚住,乱码看到丹枫脊背一僵,祂得寸进尺的贴过去靠在他的后背上,在对方的呵斥声中摸上那个自己制造的部位。
丹枫瞬间安静下来,身体细微的颤抖,刚刚略微褪去的红晕又爬遍他的皮肤,像果实一般诱人。乱码用手拨弄揉搓腔口,一边从后面环住丹枫的身体,舔咬他的脖子,细小凸起的颈骨被咬到发红,深深留下几个齿印。
一直没有被关照的泄殖腔突然被陌生的手袭击,热情的流出来水来辅助润滑,随丹枫呼吸张合的小口吮住乱码的指节,勾引着它往更深处去,偏偏乱码只在入口处磨蹭,一点好处也不肯让更深处的软肉尝到,逐渐把丹枫的耐心磨的告罄了。
“够了,你是狗吗。”
既被磨得难耐,又被舔得厌烦,丹枫回头按住祂的脸推开,水光潋滟的眼睛怒瞪着乱码,猛地把祂推倒在床上,乱码顺着他的力度倒下去,触须们默默从旁伸来扶住差点也随着一起摔倒的丹枫。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又惹到他了,丹枫挣开扶着他的触须,按住乱码的小腹一挺腰挪了过来,坐在祂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祂。
乱码头一次用这种体位,有些懵的试图握住丹枫的腰,双手却被龙尾啪啪抽了两下不让它们动,丹枫抬起腿用膝盖压住祂的手,眯起眼,把手伸到嘴边。
那在之前丹枫自慰的时候沾上的淫液早已经干透了,现在又被他自己含回嘴里,除了粘滑之外还有持明发情的腥臊气味,丹枫面色不改,就这样盯着乱码舔湿自己的手指,猩红细长的舌信子偶尔还会从指缝间露出来一点,在白皙的指节和红润的双唇间格外显眼。
乱码自己没动,也不让触须们乱动,乖乖的自下而上盯着丹枫的手,并且在丹枫舔湿之后随着它移动,愣是看着它按在泄殖腔旁边,然后猛地用力插了进去。
“哈啊…………唔”
丹枫仰起头喘息一声,稍缓了一下又低头看着乱码,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已经落到了他的腹部,于是他教导般低语道。
“看好了,扩张是这么做的。”
丹枫对自己更不留情,他的双指已经整根没入穴肉里,接着立刻加入了的潜入云骑军营中,难道就是为了抓我做这种事的吗?”他故意露出一点可怜兮兮的神色来,是他惯常对亲眷们撒娇时会用的表情,透明人虽没被他给骗到,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这长毛猫的发尾。
景元年纪虽小,但心中是素有几分谋算在的,平时不显,此刻却是绞尽脑汁想从祂这里套点话出来,透明人看出这一点,也乐得陪他玩一会儿,遂爽快回答道:“嗯……确实如此,不然我还能是进来偷取什么机密的吗?”
天可怜见的,祂这话说的可是分外真诚,可惜景元却是半个字也不信,毕竟云骑军营属于罗浮重地,守卫森严,有能耐潜入进来的角色又怎可能只是贪图他一个小小云骑的身体呢?
透明人看出他没信,也不多做辩解,而是俯身解开少年身上仅剩的半身衣服,让那白皙的胸膛裸露在面前,拨弄着他因情欲翘起的乳头,俯身低声道:“要么……我们来做个交换?你每高潮一次,我就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
景元哑然失声,提到这个词,他身体里就又流窜过那种令他神志失守的快感,进而泛起细密的痒意。少年沉默半晌,脸上还泛着热潮带来的红晕,眼睛却是冷静犀利的,定定注视着面前的虚空,问道:“我怎么能信你?”
透明人轻轻笑了笑,散漫中夹杂着祂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傲慢。
“你本来也没得选。”
少年再次沉默下来,像是在做某种心理准备。没过多久,他突然抬起手,触向眼前的虚空,先是按在了一片宽阔的胸膛上,他顿了顿,顺着往两边摸索,双臂很快就攀上了透明人的脊背。
他主动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紧张和畏惧都藏到猫儿似的甜笑下,故意露出示弱的姿态来。“那……还请手下留情了。”说着,就连身上一直绷紧的肌肉也放松了,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模样。
透明人有点惊讶,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程度,祂弯腰压上去,让本就在扩张中的穴口张的更开,这次祂插进去三根手指,半拢住那个敏感的小点搓动抚弄。
景元脸上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一下子碎裂了,他的身体本能地发抖,透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颤抖从相贴的皮肤处传来,祂终于想起来要安抚对方,细密的吻落在景元脸颊边。
触手也拍打着拢住了景元的身体,它们的动作变得轻柔许多,柔软的吸盘吮住能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吸得景元浑身发痒,不自觉扭动挣扎,然后被温柔的压制住。
“嗬嗯、不……啊,轻一点……”
少年在透明人的手指下颤抖不已,喉咙里淌出湿润的喘息,他的性器硬挺着夹在两人中间,触手还在火上浇油的撸动,划拨着顶端溢出前液的尿道口,隐隐有想要插进去的意思。
被进入到尿道深处堵住输精管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仅仅是回想一下,景元的性器就突突跳动着准备要射精了,这次触手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让他顺利的射了出来。
浊白的液体在溅到上半身的云骑制服之前被一条格外粗壮的触手给拦了下来,它前端有着肉腔一样的结构,像是品味什么美食一样吞掉了景元射出的所有精液,然后犹嫌不够似的大张开前端的口器,把景元的肉柱含进它的“嘴”里。
它的内壁非常柔软,些微的有一点凹凸不平的纹路,辅以蚯蚓一样的蠕动频率,开始从根部收紧向上挤压。一圈环状的肉壁紧紧箍住冠状沟,让细小的触手丛亲密无间簇拥住龟头,把残留在尿道里的几滴精液吮了出来。
景元爽到腰眼发麻,勉强从快感中抽离,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透明人。他还没忘记自己之前获得了提问权,压下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语音尾调飘忽的发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普通人,化外民,至少对你们仙舟人来说是的。”
透明人耐心的停下来等他从高潮中恢复,顺手擦了擦他蓄积到极限而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插在景元穴道里的手指缓慢抽出,肠肉依依不舍地挽留祂,摩擦间响起色情的粘腻水声。
景元耳朵敏锐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音,难以想象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脸颊和耳根的红晕漫到脖子上,羞耻感从脚尖一路爬到头顶,干脆自欺欺人的装作没听到过。
“好了,这是第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开始第二轮吧。”
透明人扶住少年的腿,让其中一条高高抬起挂在自己肩膀上,旁观视角看起来就是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景元惊呼一声,被这别扭的姿势弄的尴尬极了,穴口一阵紧缩,夹的触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斑驳的光线从银杏树叶间投下,照在景元白皙的臀肉上,这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路过的人看到的紧张感迫使他无法放松身体,透明人把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摩挲那里柔软的皮肉,呢喃一般低语:“你来猜一猜,我能进入到哪里?”
那人的手从性器根部一路往上摸到肚脐,再继续深入,可能就会顶到胃。景元不敢想下去,人的身体真的能被进入到那个程度吗?如果真的进来,他可能、不,是一定会被捅坏的。
不等景元回应,第三根触手就顶替了之前手指的位置,在其余两根的辅助下插了进去,或许是身体的主人十分紧张的缘故,即使有着液体的润滑,插入也并不顺利。
触手尖“咕叽”一声吐出一股粘液,吸盘蠕动间均匀在穴壁上涂开,渗透肠道粘膜麻痹了周围绷紧的神经,也就失去了缩紧穴道的能力。
“不………”
触手进的越来越深,景元下意识的抗拒,意识到目前受制于人的处境之后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脸上的红晕退潮一般褪去,泛起一点苍白,连往常惯会弯着的猫猫嘴都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是怕得不行了。
“?”
发现景元没了动静,透明人疑惑的仔细端详他的表情,恍然发觉他是被自己刚才那句话给吓到了。
祂一瞬之间有些怔愣。
就像人类幼儿在不小心犯了错打翻了盘子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被他的话吓到的景元同样让祂无从下手。
脑海里无数生命的记忆碎片原本被胡乱堆在一起,现在被祂慌忙翻找起来,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合适的,祂立刻现学现卖用在景元身上。
祂弯腰托着他的腿根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亲吻他眼角那颗泪痣,诚恳的低声道歉:“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亲爱的,原谅我。”
母亲对孩子,朋友对朋友,妻子对丈夫。这三句不同情景下说出的话被祂一股脑用出来,万幸祂的语言能力还不错,用在这个情况下也不显得违和。
景元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触手不再深入了,保持在一个温吞的频率缓慢的抽插,微弱的快感电流一样传递给脑子,他脸颊恢复了血色,闷闷地唔了一声,四肢又扒在了透明人身上。看又看不见,只会让自己羞耻,他干脆闭紧眼睛,摸索着把头埋在透明人怀里,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草药香气。
本来就是交易,自己又反抗不了祂,怎么还反倒是安慰上他了。
他揪紧了透明人背后的衣服,舌头像是打了结,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没事,你继续吧。”
透明人松了口气,把他往怀里又拢了拢,触手也打起了精神,殷勤地拥簇上来,哄孩子一样用光滑的部分摸景元的头,像在给猫舔毛。
“好孩子,做完这次就随便你提问。”祂也摸了摸那一头毛茸茸的白发,生怕又吓到景元似的哄道。
“但愿下次找你玩的时候,你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