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码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祂本就是宇宙中死去之物的集合体,在祂陷入沉睡之后,没有被本体意识约束的死气开始蔓延,所过之处无论是大地还是海洋都被笼罩上一层灰败的漆黑,这颗原本在宇宙中光芒熠熠的星球逐渐失去生机,仿佛整颗星球在短短时间内就经历了衰变和凋亡。
「丰饶」星神药师,循着这股气息而来。
他身披白袍,雌雄莫辨的面孔神情悲悯,垂眸看向星球上的一草一木,浓郁的生命力随着他的到来而勃发,转眼间万物复苏,那些肆意横行的死气像遇到天敌一样缩回乱码体内。
此时,因为吸收了纳努克的血液,乱码还在持续沉睡,最开始灿金色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变得没有那么刺目,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圆圆的黄色史莱姆团。
药师赤裸的双足落在草地上,即使没有刻意使用力量,他的存在本身也使周身的草木疯长,朝拜一般簇拥在他身边,普通的青草长到几米长,柔软地低伏着,像一张碧绿的地毯。
他其余四只手自然垂下,剩下一双手轻轻落在乱码身上,这个高大的史莱姆团像能呼吸般一起一伏,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纳努克的气息。
真是奇妙的生物。
他单膝盘坐在空中,以常人难以目视的千眼百手形象肆无忌惮的展开手臂,也在此处阖眼小憩,不消片刻宇宙时,这整颗星球的生态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植物生长蔓延到整个地表,连海面也覆盖上了水生植物。
当乱码完全消化了体内的星神血液之后,原本透明的身体里多出一颗纯金色像宝石一样的核心,祂也就从沉睡中醒来,适应着许久未动的身体。然而睁开眼后,祂看到的却不是沉睡前的场景。
大片大片浓郁到刺目的绿色占据了整个视野,而其中最为瞩目的却是那道散发着浓烈存在感的身影。万绿之中的白,慈悲的丰饶星神。他身体上分布的千只神目大多闭着,偶有几只半阖着眼,察觉到动静而看向这边,于是小憩中的神便醒了过来。百手如羽翼般收敛,千眼隐没入身体,风将他的白袍吹得轻曳,‘生’的气息飘散,乱码受到本能的吸引,从地上弹了起来,迅速靠近到药师身边。
祂像小狗一样摇晃着身体向他撒娇,药师垂眼看着,轻轻以手掌抚摸这个不明物的表面,然后就被透明的史莱姆体把手含进了体内,湿漉漉地舔着。
乱码逐渐压了上去,闻闻嗅嗅。面前的星神在祂眼中就像一颗甜美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清甜香气,馋的祂忍不住想要将其整个吞进肚子里去。体内被压制回去的死气蠢蠢欲动,那些死去的残渣在面对丰饶时渴求着复生。药师抬手托住已经覆盖过来的部分,唇边仍带着悲悯的笑意,虽然察觉到祂的意图,却没有退去的意思。
体内具有核心之后,乱码已经逐渐形成了浅薄的意识,大抵上知道自己是作为什么而存在的,此刻祂只是循着本能,想要以面前星神的姿态作为参考塑造一具身体,想要获取复生的资粮。
药师身上的白袍被全部解开,凌乱散落在草地上,唯有头上披着的白纱留了下来。乱码依稀知道头发被压住会痛,贴心的把药师的长发拢到一旁。
祂捉住一只修长的手臂,触手从上到下细细摸索了一遍,药师的皮肤柔软白皙,其下流淌的似乎是液态的生命力,一旦戳破就将喷薄而出。不似人类有隐现的血管,整体如玉石般完美,弯折关节时能看到骨骼凸起的弧度。
我的形体应当要有手臂。
从那浑圆的球体上伸出一双触肢,仿照着药师的手臂捏造线条,勉强算是有了点形状。
触手紧接着又抚摸起肩颈,顺着脊椎上下滑动,探寻皮肤下骨头生长的方向,塑造出略显粗糙的脖子,通过肩膀和手臂连接起来。
再往下是胸膛和背脊,那点缀在胸口的两颗乳头让乱码略感好奇,细小触手卷着碾着按压过去,连带着薄薄一层乳肉也被推来推去。
这和纳努克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药师身形更加纤细,胸膛平坦,让触手感觉再使些力气就能按到肋骨,而背后蝴蝶骨微微舒展,脊骨任触手的摆布随身体扭动,是另一种的美感。依着这样的模板,乱码又给自己接上了胸和背,只是依旧不怎么理想,边缘的线条甚至在一弹一弹的跳动。
药师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祂的动作,六臂依次拂过那些波动的线条,唤回了乱码的注意力。没有骨头支撑,皮肉自然会随意瘫软下去,药师用指甲锋利的尖端划开自己的胸膛,从伤口里拽出一根莹莹如玉的肋骨,递到乱码面前,不过短短几个动作的时间,身上的伤口就恢复如初。
这根肋骨被乱码毫不犹豫地吞噬解析,从灵魂深处迸发的那种渴求的痒意消退了许多。很快,从乱码的身体里逐渐生成根根骨头,支撑起透明的皮肤,无头的半截躯体下面还连着没有塑形的史莱姆状身体,这一幕比恐怖片还要惊悚的多,在场两位却都不在意。
药师的腰部也是同样的纤细,腰窝稍浅但分外惹眼,曲线惊人的优美。触手箍住其仔细测量,挪用到自己身上,从上方排列好的脊骨顺次向下延,史莱姆体暂时代替内脏撑起腹部的弧度,再往下,乱码分开药师并拢的双腿,抚摸一般生物体该有生殖器官的位置,和纳努克一样,此处三角区也是平滑的,后侧尾椎骨没入两瓣圆润的臀肉间。
乱码总感觉药师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倒不如说他的身体具有一种乱码记忆碎片里见过的其他男性躯体不同的柔婉美感,如果只看脸,甚至会将他误认为女性。这种雌雄莫辨的美丽令乱码感到困惑,祂知道男人的身体该是什么样的,也知道女人的身体该是什么样的,面对药师的身体时却犹豫起来。
看出祂的犹豫,药师伸手拂过身体下方,塑造出一套完整的男性器官,引导着乱码探索那里。之前亵玩纳努克大腿时凝集的那一根纯粹是触手的聚合体,没有参考价值的肉柱而已,现在才算正儿八经的学习构造。
触手试探性卷上性器柱体,从上面传来微凉的温度,很快在揉弄下充血,连带着药师身体也随之升温,浅淡的红晕从体表浮现,乱码知道这叫做情动。
最敏感的龟头原本没有被爱抚,直到药师被触手托着腰从地面举起,快感濒临极限时乱码祂才注意到性器的前端,触手吸盘试探着吮吸,刺激的药师腰部随之绷紧,这让乱码更加变本加厉去刺激那里,细小的触须包裹着龟头舔舐抚弄,更甚者伸进马眼的孔洞里,不断向里探索。
纤小触手逐渐深入,填满了整条尿道,一起向下挤进膀胱里,这里什么都没有,温暖的肉壁一寸寸被触手依次吮吸过,然后又被塞满,隔着软肉挤压到了前列腺。
从药师嘴里发出了古琴拨弦般的动听声音,乱码喜欢这种声音,于是让更多触手伸进去,让膀胱被撑到极限,然后像水球一样在里面滚动,前列腺几乎是不间断的被刺激着,药师浑身绷紧了,抓紧手边的触手,像被拉紧的弓弦,在到达高潮的一瞬停滞,酸热的酥麻感从小腹和尾椎处涌上来,他甚至像要呼吸似的使用了喘息的动作,洁白胸膛起伏不定,脸颊爬上了诱人的媚态。
药师松开手,被抓住的触手已经碎成了肉糜状,又在转眼间被生的力量恢复。他在触手的海洋里撑起身体,其余手臂将面前的形体揽到自己面前,边在阴茎下方开出两道柔软的穴口,边对乱码低声呓语。
药师纤长的手指分开新生嫩逼的阴唇,就像店家贴心的把蚌开好送到食客面前似的,把一张一合的小口和嫩红阴蒂露在触手群面前,塌下腰无声的邀请。面对近在咫尺的诱惑,触手蜂拥而至,毫无怜悯的插入进去,吸盘结构一颗一颗从女穴的尿道口和阴蒂上擦过,一捅到底。穴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瑟瑟发抖,更加裹紧了外来物,反而把触手吞得更深,几近果冻状的触尖触摸到了子宫口的肉环。
知道还有地方可以进的触手缓缓抽出半截,然后又狠狠捅进去,开始模仿打桩机抽插,逐步顶开禁闭肉环的防御。吸盘随着激烈的抽插而反复摩擦着阴蒂,连上面的小包皮都被剥开,让具有密集快感神经的敏感带被迫露出,穴道里自动分泌出淫水。药师对这种毫无前戏的做爱没有准备,下意识把腰部向上抬起,却被早有准备的触手缠住腰往下按,负责支撑身体的腿被更加分开,拉成一条直线,几乎没有空隙地贴在触手上,被捉住弱点肆意玩弄。
在触手锲而不舍地冲击下,肉环像受不了追求者的热情般妥协的张开小口,连半指都不到的缝隙,却能让本就是史莱姆体塑造的触手长驱直入。触手从那防御破口处源源不断涌进,好奇地探索柔韧性极高的子宫内壁,连输卵管都被骚刮一通,从塑造完整的女性卵巢里吐出卵子,却茫茫然找不到精子结合。这是当然的,因为这原本就不是在做爱,而是探索和学习人体的生理构造,最多乱码夹带了一点恶趣味,想让被掌控的躯体露出发情的姿态罢了。
缠住腰和大腿的触手转动半圈,把药师的背部转过来,摆成趴伏在触手上的姿态。此刻的姿势没有余力防备,后穴也被展露在侵犯者的目光下,鱼似的吸盘重重吮住尾巴上整齐排列的鳞片,把湿滑的水液抹在鳞片缝隙里,经过的地方变得水光淋漓。
龙尾和龙角都是发情期的持明的敏感点,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丹枫努力抽动尾巴想甩开那奇怪的物体,却引来更多相同的东西。
那些东西在衣服外侧打转,其中一条挑开贴着敏感尾根的布料从缝隙里钻进去,摩挲着尾巴和身体连接处的皮肤。
尾巴的骨头是脊椎骨的延伸,那一条就顺着脊骨的走向往上爬,挤在汗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和皮肤中间,硬是一路爬到后颈处,吮着那里突出的骨节。
相比于身体现在的温度,它很冰冷,冷得丹枫猛地喘了一口气,接触的地方拼命汲取着传来的低温,让他短暂从热度里缓了过来。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丹枫只听到下半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对方摸到了腰间的系带上,慢条斯理解开了他之前怎么也解不开的结,腰封被摊开在卧榻上,他像一颗被剥开外皮的果实,腰腹处层叠的衣物被一层一层掀开,暴露出来的小腹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随呼吸轻微颤抖着。
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丹枫感觉到小腹被揉了一把,被他忽略掉的痒意随着这一下被身体重新注意到,渴望着被再次揉弄,最好能更重一点,更用力一点。可对方无情的收回手,在小腹中央不轻不重的竖着划了一下,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丹枫两眼一翻,猝不及防达到了高潮。
他双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却抓不到,只能浑身绷紧了做着无谓的抵抗,尽力忍着快感,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张着嘴,吐出一小截鲜红的舌头搭在唇上。
还不等他从欲望的巅峰落下,一条触手就靠近了丹枫的小腹,那里静静的张开一条细缝,连接着新生的泄殖腔。都不必润滑,触手直接插进去一点,肉壁温柔的裹住伸进来的触尖嘬弄,腔内最深处的孕囊渴望着受孕,无声的往下降,对入侵者极尽讨好。
这一条类似章鱼交接腕的触肢也不客气,前端拓开闭合的孕囊口,强硬的顶了进去。一瞬间的钝痛被发情的身体转化成快感,交接腕一直往里顶到了尽头,这才安分下来不再深入,从那纤细的腕口里面慢慢挤出许多卵来,每颗卵圆润的弧度都像拉珠一样一下一下地扩张着孕囊口。
极有韧性的孕囊伸展着内壁容下更多卵,挤压腹腔中其他脏器的位置,丹枫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回不过神,勉强呼着气,唇齿间夹杂着吐字不清的拒绝的话,完全被一意孤行的触肢忽略,直到把丹枫灌满交接腕才停下。
交接腕抽了出去,孕囊嗫嚅着挽留无果,只能乖乖缩紧入口,把满满一腔卵包在里面。
恍惚中,丹枫听见几句低语,对方凑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受孕快乐。”
时间已至深夜,持明族地中也只剩些微光亮,在这样连蝉鸣也没有的夜晚,一些微小的响动在乱码极敏锐的感官里正好可以被听得一清二楚。
祂倚在房顶的围栏上,静静聆听从卧室里传来的呻吟声。
“唔……哈啊…”
丹枫侧身躺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此时衣服的系带已经被他自己解开,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却冷却不了散发热意的身体。
从他齿关里泄露出低低的喘息,虽然其余人都被丹枫屏退,还是像怕被人听见声音一样,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缓缓从小腹上来回抚过,勉强借此缓解那里传来的痒意。
指节不知不觉就沾满了滑腻的水液,全是从小腹中央一条细长的腔口中溢出来的,源源不断,顺着重力淌到衣物上打湿一大片布料。
自这场奇怪的发情期开始已经过了两天,丹枫向外宣称自己要闭关,就打算这么靠着意志力和寒潭的水压制住情欲熬过去,但都两天时间了,发情期非但没有退去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他热的要命,原本略低于常人、冷血动物似的体温变得滚烫,情欲紧紧黏着他,让他迫不得已抚慰起自己。而他所能给予自己的快感大部分都源自于那条缝隙,勉强克制着骚弄那里,却也只局限于外部,偶尔有实在受不了了的时候才会插进去。
自慰,丹枫并不擅长。
修长的手指平日要么拿着书,要么执着笔,现在被用来做这种事,因缺乏经验而总显得不得要领。指腹重重碾过穴口挤压出一小股淫水,快感涨了一点,到底也只是杯水车薪。
还不够。
丹枫喘息着,身体呈现出龙化的特征,细长信子把捂嘴的手心舔得湿漉漉一片,瞳孔都收缩成细线,无焦距地盯着床柱。指尖在外部徘徊了一下,接着猛地插入进去,陷进滚烫柔软的肉壁里,被热情的内部狠狠吮吸着,戳到了垂降下来的孕囊口。
隔着囊壁,圆润而且数量繁多的卵亲密的蹭着他的手指,让丹枫觉得有些犯恶心。
雌性持明自然具备完整的生殖器官,但更接近于普通女性宇宙人,和出现在他小腹的这条腔口完全不同,自不朽星神故去,持明族已经千百年未曾有过新生儿了,只有无尽的褪生、轮回。因此他也不知道孕育到底会带来什么,总不该是只让他如此折磨吧。
发情让他热得难受,手指深深插进肉道里,被充沛流出的淫水润湿,而内壁察觉到有异物入侵,乖顺的贴上来,见丹枫迟迟不动手,催促似的绞着他。
插进去就难再拔出来了,丹枫做了半天心理斗争,终究是欲望压倒了羞耻心,被裹着的指节屈起一些按压在内壁上,仅仅是这样就激起穴道一阵猛烈的收缩,连手指未插进去的部分都被腔口的嫩肉往里更深的吞进去一截。
很……舒服,欲望迫使丹枫继续做下去,他用自己的手指粗略的探索这个新生的器官,偶尔有指甲不小心扣进肉里的时候,反馈回来的也只有令人飘飘欲仙的快感。
丹枫的尾巴一直没能收回去,快感顺着脊柱爬上爬下,自然也反映在了尾巴上。龙与蛇有相似之处,在交媾时会与伴侣的尾巴互相缠绕,扭在一起,但这里只有丹枫一个人,青色的尾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缠在他自己腿上。于是修长的两条腿中间夹着自己的尾巴,丹枫爽到眼前泛白光,捂住嘴巴的手更用力的收紧,在身体颤抖中忍不住自慰到了高潮。
“————”
高潮过的身体骤然从紧绷状态下恢复,丹枫松开手,放任自己瘫在床榻上。刚才的高潮并没有让他射出来,性器涨得发痛,只需要些许刺激就能让他达到法,乱码伸手去帮忙引导着,逐渐就学会了,自己努力变着法伺候;又有两人从旁伸出手来,把那漂亮的龙尾抱在怀里,指甲顺着鳞片挠着,既是爱抚也是防止他再把谁的脖子抽断。
更多手伸过来,目标都是被他们围在中心的玉雪似的身体,人挤人连成一片,他们本就是一体,挤不进去的就干脆和其他人融合,只留下头和一双手,探进去在随便哪一处没被占据的皮肤上抚摸,嘴里传来窃窃私语声。
“喜欢”“好喜欢”“饿了,好想吃”“让我摸一下”“也让我摸一下”
丹枫逐渐从高潮中缓过劲来,耳边尚且有些耳鸣,交杂的说话声完全听不清楚,只从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大片漆黑色块围成一圈,他便躺在这圈色块中央。背后好像是谁的胸膛,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但能感觉到有人、有很多人在摸他。
他混沌的思绪勉强把这许多双手和之前站在屋中的那批侍从联系在一起,人虽然还是迷糊着的,也不妨碍他嘲讽的哼出一声冷笑。
乱码一直都在注意着丹枫的状态,他从高潮里一回神就发现了,自然连这声冷笑也听见了。祂伸手托起丹枫的脸颊,微低下头与他对视,眼中是纯然的探究和好奇。
丹枫不是不知人事的孩童,自然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意味着什么,可惜持明族虽然有人的外表,道德观念却比正常人单薄许多,他们习惯于直面自己的欲望。
他不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被动了什么手脚,生气的点大概只在于自己被算计和冒犯到了,因此他理智的权衡过利弊,向乱码发问。
“谁派你来的?这些人、啊……”
丹枫被摸得咳喘了一声,勉强继续说话。
“这些人都是你早就、安排到持明族里的?你的目的,呼……总不会是让我把这一肚子的孽种生下来吧?”
乱码被他问住了,思考半天后无辜的摇摇头:“没有人派我来;他们也不是人,只是我的分身;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好奇,持明族真的在「不朽」死后就失去繁衍能力了吗?是什么生物都不能经过持明的身体诞生,还是非持明族血脉就可以?”
祂把手伸到丹枫肚子上,轻轻揉弄两下,好像在和里面的小东西们打招呼。
丹枫仰头冷冷的盯着祂,似乎在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乱码是真心这么想的了,他嗤笑一声,游刃有余的道:“好啊,那你就来验证一下吧。”
在用积攒的力气试图挣开钳制住身体的手掌们未果之后,丹枫干脆放弃,转而看向乱码。
“别拿这些东西碰我,让他们都滚。”
好吧。
乱码顺了他的意思,手掌搭上旁边一人的肩膀,自相接之处,那些围着丹枫的人影逐渐扭曲垮塌下去,流淌溶入乱码的身体。
虽然早猜到对方不是普通人类,丹枫侧头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但他撇了一眼乱码毫无所觉的脸,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他的手臂使不上力气,腿也有些软,最多也只能做到勉强支撑自己坐起来,乱码没有阻止,看着他挺直了脊背,凌乱的长发搭在背部薄薄一层单衣上。
分体被拒绝了不要紧,乱码蠢蠢欲动地伸出了触手。那条龙尾还搭在祂身上,被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美丽的碧色被淫猥的肉粉色触须以交尾的姿势捆缚住,乱码看到丹枫脊背一僵,祂得寸进尺的贴过去靠在他的后背上,在对方的呵斥声中摸上那个自己制造的部位。
丹枫瞬间安静下来,身体细微的颤抖,刚刚略微褪去的红晕又爬遍他的皮肤,像果实一般诱人。乱码用手拨弄揉搓腔口,一边从后面环住丹枫的身体,舔咬他的脖子,细小凸起的颈骨被咬到发红,深深留下几个齿印。
一直没有被关照的泄殖腔突然被陌生的手袭击,热情的流出来水来辅助润滑,随丹枫呼吸张合的小口吮住乱码的指节,勾引着它往更深处去,偏偏乱码只在入口处磨蹭,一点好处也不肯让更深处的软肉尝到,逐渐把丹枫的耐心磨的告罄了。
“够了,你是狗吗。”
既被磨得难耐,又被舔得厌烦,丹枫回头按住祂的脸推开,水光潋滟的眼睛怒瞪着乱码,猛地把祂推倒在床上,乱码顺着他的力度倒下去,触须们默默从旁伸来扶住差点也随着一起摔倒的丹枫。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又惹到他了,丹枫挣开扶着他的触须,按住乱码的小腹一挺腰挪了过来,坐在祂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祂。
乱码头一次用这种体位,有些懵的试图握住丹枫的腰,双手却被龙尾啪啪抽了两下不让它们动,丹枫抬起腿用膝盖压住祂的手,眯起眼,把手伸到嘴边。
那在之前丹枫自慰的时候沾上的淫液早已经干透了,现在又被他自己含回嘴里,除了粘滑之外还有持明发情的腥臊气味,丹枫面色不改,就这样盯着乱码舔湿自己的手指,猩红细长的舌信子偶尔还会从指缝间露出来一点,在白皙的指节和红润的双唇间格外显眼。
乱码自己没动,也不让触须们乱动,乖乖的自下而上盯着丹枫的手,并且在丹枫舔湿之后随着它移动,愣是看着它按在泄殖腔旁边,然后猛地用力插了进去。
“哈啊…………唔”
丹枫仰起头喘息一声,稍缓了一下又低头看着乱码,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已经落到了他的腹部,于是他教导般低语道。
“看好了,扩张是这么做的。”
丹枫对自己更不留情,他的双指已经整根没入穴肉里,接着立刻加入了的潜入云骑军营中,难道就是为了抓我做这种事的吗?”他故意露出一点可怜兮兮的神色来,是他惯常对亲眷们撒娇时会用的表情,透明人虽没被他给骗到,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这长毛猫的发尾。
景元年纪虽小,但心中是素有几分谋算在的,平时不显,此刻却是绞尽脑汁想从祂这里套点话出来,透明人看出这一点,也乐得陪他玩一会儿,遂爽快回答道:“嗯……确实如此,不然我还能是进来偷取什么机密的吗?”
天可怜见的,祂这话说的可是分外真诚,可惜景元却是半个字也不信,毕竟云骑军营属于罗浮重地,守卫森严,有能耐潜入进来的角色又怎可能只是贪图他一个小小云骑的身体呢?
透明人看出他没信,也不多做辩解,而是俯身解开少年身上仅剩的半身衣服,让那白皙的胸膛裸露在面前,拨弄着他因情欲翘起的乳头,俯身低声道:“要么……我们来做个交换?你每高潮一次,我就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
景元哑然失声,提到这个词,他身体里就又流窜过那种令他神志失守的快感,进而泛起细密的痒意。少年沉默半晌,脸上还泛着热潮带来的红晕,眼睛却是冷静犀利的,定定注视着面前的虚空,问道:“我怎么能信你?”
透明人轻轻笑了笑,散漫中夹杂着祂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傲慢。
“你本来也没得选。”
少年再次沉默下来,像是在做某种心理准备。没过多久,他突然抬起手,触向眼前的虚空,先是按在了一片宽阔的胸膛上,他顿了顿,顺着往两边摸索,双臂很快就攀上了透明人的脊背。
他主动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紧张和畏惧都藏到猫儿似的甜笑下,故意露出示弱的姿态来。“那……还请手下留情了。”说着,就连身上一直绷紧的肌肉也放松了,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模样。
透明人有点惊讶,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程度,祂弯腰压上去,让本就在扩张中的穴口张的更开,这次祂插进去三根手指,半拢住那个敏感的小点搓动抚弄。
景元脸上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一下子碎裂了,他的身体本能地发抖,透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颤抖从相贴的皮肤处传来,祂终于想起来要安抚对方,细密的吻落在景元脸颊边。
触手也拍打着拢住了景元的身体,它们的动作变得轻柔许多,柔软的吸盘吮住能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吸得景元浑身发痒,不自觉扭动挣扎,然后被温柔的压制住。
“嗬嗯、不……啊,轻一点……”
少年在透明人的手指下颤抖不已,喉咙里淌出湿润的喘息,他的性器硬挺着夹在两人中间,触手还在火上浇油的撸动,划拨着顶端溢出前液的尿道口,隐隐有想要插进去的意思。
被进入到尿道深处堵住输精管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仅仅是回想一下,景元的性器就突突跳动着准备要射精了,这次触手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让他顺利的射了出来。
浊白的液体在溅到上半身的云骑制服之前被一条格外粗壮的触手给拦了下来,它前端有着肉腔一样的结构,像是品味什么美食一样吞掉了景元射出的所有精液,然后犹嫌不够似的大张开前端的口器,把景元的肉柱含进它的“嘴”里。
它的内壁非常柔软,些微的有一点凹凸不平的纹路,辅以蚯蚓一样的蠕动频率,开始从根部收紧向上挤压。一圈环状的肉壁紧紧箍住冠状沟,让细小的触手丛亲密无间簇拥住龟头,把残留在尿道里的几滴精液吮了出来。
景元爽到腰眼发麻,勉强从快感中抽离,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透明人。他还没忘记自己之前获得了提问权,压下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语音尾调飘忽的发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普通人,化外民,至少对你们仙舟人来说是的。”
透明人耐心的停下来等他从高潮中恢复,顺手擦了擦他蓄积到极限而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插在景元穴道里的手指缓慢抽出,肠肉依依不舍地挽留祂,摩擦间响起色情的粘腻水声。
景元耳朵敏锐捕捉到这些细微的声音,难以想象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脸颊和耳根的红晕漫到脖子上,羞耻感从脚尖一路爬到头顶,干脆自欺欺人的装作没听到过。
“好了,这是第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开始第二轮吧。”
透明人扶住少年的腿,让其中一条高高抬起挂在自己肩膀上,旁观视角看起来就是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景元惊呼一声,被这别扭的姿势弄的尴尬极了,穴口一阵紧缩,夹的触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斑驳的光线从银杏树叶间投下,照在景元白皙的臀肉上,这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路过的人看到的紧张感迫使他无法放松身体,透明人把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摩挲那里柔软的皮肉,呢喃一般低语:“你来猜一猜,我能进入到哪里?”
那人的手从性器根部一路往上摸到肚脐,再继续深入,可能就会顶到胃。景元不敢想下去,人的身体真的能被进入到那个程度吗?如果真的进来,他可能、不,是一定会被捅坏的。
不等景元回应,第三根触手就顶替了之前手指的位置,在其余两根的辅助下插了进去,或许是身体的主人十分紧张的缘故,即使有着液体的润滑,插入也并不顺利。
触手尖“咕叽”一声吐出一股粘液,吸盘蠕动间均匀在穴壁上涂开,渗透肠道粘膜麻痹了周围绷紧的神经,也就失去了缩紧穴道的能力。
“不………”
触手进的越来越深,景元下意识的抗拒,意识到目前受制于人的处境之后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脸上的红晕退潮一般褪去,泛起一点苍白,连往常惯会弯着的猫猫嘴都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是怕得不行了。
“?”
发现景元没了动静,透明人疑惑的仔细端详他的表情,恍然发觉他是被自己刚才那句话给吓到了。
祂一瞬之间有些怔愣。
就像人类幼儿在不小心犯了错打翻了盘子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被他的话吓到的景元同样让祂无从下手。
脑海里无数生命的记忆碎片原本被胡乱堆在一起,现在被祂慌忙翻找起来,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合适的,祂立刻现学现卖用在景元身上。
祂弯腰托着他的腿根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亲吻他眼角那颗泪痣,诚恳的低声道歉:“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亲爱的,原谅我。”
母亲对孩子,朋友对朋友,妻子对丈夫。这三句不同情景下说出的话被祂一股脑用出来,万幸祂的语言能力还不错,用在这个情况下也不显得违和。
景元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触手不再深入了,保持在一个温吞的频率缓慢的抽插,微弱的快感电流一样传递给脑子,他脸颊恢复了血色,闷闷地唔了一声,四肢又扒在了透明人身上。看又看不见,只会让自己羞耻,他干脆闭紧眼睛,摸索着把头埋在透明人怀里,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草药香气。
本来就是交易,自己又反抗不了祂,怎么还反倒是安慰上他了。
他揪紧了透明人背后的衣服,舌头像是打了结,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没事,你继续吧。”
透明人松了口气,把他往怀里又拢了拢,触手也打起了精神,殷勤地拥簇上来,哄孩子一样用光滑的部分摸景元的头,像在给猫舔毛。
“好孩子,做完这次就随便你提问。”祂也摸了摸那一头毛茸茸的白发,生怕又吓到景元似的哄道。
“但愿下次找你玩的时候,你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