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这货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反倒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我,就你他娘的一天事儿多,你背咋了。
“不是他背,是你的背上有个鬼脸。”央金措姆见赵二狗朝我们走来,情急之下大声提醒赵二狗。
赵二狗楞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可是由于太着急了,竟然踩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看他摔倒以后也不忙着起来,着急火燎的用手往裤裆下抹了一下,又把手送到眼前。
血!!!
只见赵二狗满手都是血,他愣住了,突然冒出一句,我他娘的来大姨妈了?
这时,忽然听到地上有沙沙的响声,我忽然感觉事情不妙,低头一看,头皮子都炸了。
只见我们脚下的草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来了个个拳头大小的“虫”。
它们浑身裹着一层粘液,像是一种软体动物,等看清楚了才发现这妈的竟然是蚂蟥。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这么多的蚂蟥,而且个头还堪比拳头大,刚刚注意力全放在那奇怪的哭声了,根本没有发现脚下草丛里来了这群恶心的玩意儿。
几只蚂蟥顺着我的裤腿就要钻进来,我吓得使劲的乱跳起来,我心想被这么大的蚂蟥咬到,只是一只估计也得让我立马失血过多而死,千万别给这东西可乘之机。
“这是旱蚂蟥,我们这里很常见,但是这个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大。”央金措姆使劲的踢开那些爬来的蚂蟥。
赵二狗早就抄起步枪开打了,我想要阻止他,这可就一梭子的弹夹了,要是打完了,那真是弹尽粮绝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这些蚂蟥,我突然也明白那个死在草丛里,只剩皮囊的人是怎么死的了,竟然是被这群玩意儿吸干了血肉。
这步枪的杀伤力果然大,只要被子弹打中,立马爆成一团血水,然而,奇怪的是,这些蚂蟥除了被赵二狗屁股坐死的以外,其他被打爆的蚂蟥,淌出来的都是绿色的浆水。
我也没有时间多想了,我可不想被吸干变成只有皮囊的尸体,顺着赵二狗用步枪扫开的血路,我们仨夺命狂奔。
这原始森林里,简直太可怕了,关键是还不知道从哪里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更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现在除了跑就是跑。
这种逃跑的感觉,只在噩梦中出现过,没想到今天还让我梦想成真了。
很快的,赵二狗步枪的子弹就打光了,而身后的蚂蟥却是越来越多,不仅地上有,就连树枝,树干上也都有,这简直是进入了一个蚂蟥窝。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跟着我们的蚂蟥居然不见了,我们仨才瘫坐在地上。
“他娘的,老子回去肯定要吃一坛水蛭酒,压压惊。”赵二狗急忙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后背上怎么回事。
他后背此时已经被血糊成了一片,在肩骨的旁边,我找到了那只咬上他的蚂蟥,不过它现在只剩个脑袋吸在赵二狗的背上了。
我猜想,这蚂蟥估计是太贪心了,吸血把自己吸爆裂了,所以才会有我看到的那个“婴儿笑脸”。
我伸手就要去把那蚂蟥的头扯掉,不过却被央金措姆制止了,她说,这么大的蚂蟥,如果一不小心把头落在里面了,那肯定会被感染的。
我说那怎么办。
央金措姆说,我们这里被蚂蟥咬了都会用盐巴清理以防感染。
我说特殊时刻,特殊处理,要不我们用火烧吧。
赵二狗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你他娘的也想得出来,它都死了,恐怕把老子肉烧糊了,也拿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猛的将那个蚂蟥脑袋揪了出来,赵二狗还没来得急叫唤,这蚂蟥的整个脑袋已经被我扔在了地上。
赵二狗疼得直骂娘,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若是等这死掉的蚂蟥脑袋继续钻在他的伤口里,肯定会被细菌感染,在这森林里无疑是被宣判死刑。
“烦了大哥,你们快看,这地里在冒东西出来。”央金措姆惊愕的指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