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忽远忽近的,就像是个小孩的哭声,这原始森林哪来的小孩儿。
“你们听到了没,那是什么声音。”
央金措姆惊慌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是这四周除了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小孩的叫声。
我说,这也许是什么鸟或者动物的叫声,我国的溪鲵不是号称娃娃鱼么,就是因为叫声像娃娃。
我这么说,本来是想安慰一下他们,也安慰一下自己,让大家不会那么紧张,可是这话说出来,我连自己都不信,这里又没有什么河流,哪来的娃娃鱼。
这时,那小孩的哭声又隐隐约约的传过来了,但是却不知道在哪发出的哭声。
半刻钟过后,那小孩的哭声也没有再传来,我们继续往前走,然而,我们却在这具皮囊尸体的不远处发现了一把枪,这是一把步枪,赵二狗对于枪械的了解比他所谓的道术靠谱多了。
他看到枪以后,半天都合不拢嘴来,兴奋的骂道,他奶奶的,这人真是太阔了,连瑞士sig公司的556步枪都能搞到手。
他爱惜的抚摸着那把步枪,我虽然不懂枪械,不过看赵二狗双眼放光跟听到宝藏一样,这知道这枪很牛x的样子。
“烦了,他娘的,我们发达了,有了这玩意儿,信不信老子能把山洞里那群畜生一锅端。”赵二狗擦拭着枪身上的泥土,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这枪的零部件制造水准达到了世界顶尖水平,能在美,俄弹药口径之间互相转换。”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可是却发现这枪只有一夹弹夹了,我说,信倒是信,不过这弹夹估计就这一梭子了吧,你用枪托端一窝?
赵二狗似乎被泼了盆冷水,显得有些尴尬,说,老子就不爱和你这样的人说话,太扫兴了。
然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弹夹上,他有些好奇的将枪身翻了过来,只见那弹夹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花图案。
“我靠,这是啥,烦了,你快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赵二狗将枪丢给了我。
我接过枪,仔细的看了看,只见在弹夹的上面,有一朵艳红色的花朵,但是看不出是什么花朵。
赵二狗淬了一口痰,骂道说你他娘的还记者呢,丢人。
我懒得理他,我现在很好奇的是,这枪的主人是谁,怎么会这样离奇的死在这里了,这人的身份肯定也非同一般,能够拿着这么好的枪支来到这里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偷猎者。
还有那奇怪的红色花朵,等出去了再查查是什么意思,或许能弄明白这人的身份,可是现在,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个未知数。
好在现在有了这支枪,虽然就这么一个弹夹,可能壮壮怂人胆啊。
没敢多呆,我们继续往前面走。
这森林里,除了参天大树,就是大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隐隐的在耳边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哭得怪瘆人的。
不过这哭声没有之前来的突兀,心理上也没那么恐惧了,或许真是这森林里某种动物发出来的。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就从这些大树里发出来的呢。”央金措姆毕竟是女子,听到这瘆人的小孩儿哭声,就变得紧张起来。
她说,我们这里有一种特别的丧葬习俗,那就是没满十岁就夭折的小孩儿,被认为是凶魂,是会害人的,他们的灵魂也没有资格回家的,所以都会选择将他们的尸体挂在深山里的大树上,采取树葬。
她顿了顿,低声的说,这哭声会不会就是被树葬的小孩儿鬼魂在闹。
“央金妹子,别自己吓唬自己。”赵二狗扛着枪走在最前面,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要真是这些熊孩子,道爷今儿就教他们做人。”
我刚想骂他两句,忽然看见他那黄白色的皮毛衣裳背后,竟然慢慢的沁出了鲜血,那鲜血的形状居然像是个婴儿的笑脸,诡异之极。
我以为我看错,擦了擦眼睛,确确实实的是一团像是婴儿诡异笑脸的鲜血从他的后背衣服里沁了出来。
我不敢吱声,赶紧拉过央金,有意无意的远离走在前面的赵二狗,指她看赵二狗背后那奇怪的鬼脸,示意她不要作声。
“现在怎么办!!!”央金有些手足无措。
我也没有想到办法,难道赵二狗被鬼上身了,脑子里一团乱,枪还在他手里,我压低声音和央金措姆说,要是一会儿有什么不对,就赶紧跑吧,我来拖住他。
“你俩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赵二狗见我俩走在后面小声窃窃私语,有些不高兴的说:“烦了,你咋像个老娘们一样,还背着人说悄悄话。”
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出办法了,我指着我的背示意赵二狗,意思是想告诉他,他背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