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喂,大哥,你很热吗?”
“不热。”
“那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一顿,担心道,“啊!是不是又发烧了啊?”
荀景钟只觉得脸发烫,一下被对方点穿,脸顿时更红,连额角青筋都爆起来了。冷声道:“没有。”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大步往前走。
龙二被他堵回来,悻悻说:“哦。”
切,关心他还这么冷淡。
荀景钟继续走着。他本就生得颀长威武,将个年轻男子抱在胸前仍走得稳稳当当的,二人贴得如此相近,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坚实胸脯,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还有他走路时的呼吸,是那属于习武之人的平稳深沉的气息。
龙二本就对他存了点小心思,两人离得如此近,忍不住就凑上去在他脖子上嗅了嗅。
啊……这人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都说不上是香气还是单纯的体味,但就是特别喜欢闻。龙二像只找奶的小狗一样嗅啊嗅,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也在噗噗乱跳。
二人像两只抱在一起的红头虾,脸红着走了一路,直到经过一座破庙。
荀景钟将龙二放在一堆干枯稻草上,道:“我一人回毒门,只需一日的脚程。带着你步速较慢,从此去毒门大抵要三日左右。”
龙二不满道:“你解了我的穴不就好了吗!”
“不行,你会逃。”
荀景钟从衣服里摸出被压扁的干粮,掰下一块来,塞进龙二嘴里。龙二哪里吃过这么硬的饼子,当下呛得乱咳,伸着脖子咽了好几下才咽下去。荀景钟嘀咕:“娇气。”摸出腰间竹筒来,打开一看,空了。叹了口气,抓着竹筒出门去了。
荀景钟运起轻功,不一刻来到一条溪边,尝了尝那溪水清甜,便灌满一壶,再回到那破庙中,蓦地看到整个破庙空空荡荡,那堆干草上空无一人,顿时面色变了。回头就追到门外,遥看来路,哪里有龙二的影子。
荀景钟想起距离他被点穴已将近两个时辰,这时候穴最容易被冲开。他竟一时大意,将他放跑。荀景钟面上露出落寞神色,呆立在破庙门口许久,而后垂头将竹筒在腰间系好,不准备去找他了。
身后传来扑落扑落鸟扑翅膀的声音,荀景钟回头看去,那脸又登时亮起来。却是龙二解了穴,去庙后头逮了两只鸽子来。见了荀景钟,龙二嘻嘻哈哈道:“怎么,是不是以为我跑了?吓一跳?”一个跟头翻到他面前来,举起鸽子在他面前晃晃,揶揄他道:“我们齐光教的人生活富裕,吃不惯你们那石头也似的饼子,不好意思啊。……咦?你生气了?”
他眨眨圆眼,担心地仰着头,对着荀景钟那张绷紧的脸左看右看,怕自己玩笑开过头。荀景钟紧张过后,释然地轻笑一声:“你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十几岁是孩子一样。
龙二:“我二十五,大哥你贵庚啊?”
荀景钟:“……”
龙二:“大哥?”
荀景钟:“二十……三。”
“哇!”龙二比比身高,这荀景钟几乎比他高出一个头来,“大哥你长得有点着急啊。”
“……”
“大弟子也才二十三岁,你们这教也够新的,干嘛老盯着我们齐光教叫板?”
“我师父与你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
“咦??”
二人生起火来,把鸟烤了,一边啃一边说些自己教里的事。龙二这人武艺不精,但性格欢快,常把荀景钟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