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统兵立主山东,下面四镇头首队伍,不好约束,亦有艰难,这些朕也都清楚!”
“北进用兵时,几乎拼光你本部家底,就为能给朕挣个面子回来!”
“咱两个好都为过关!”
“朕明白!”
“朕要谢谢你呀!”眼窝湿润此帝王,朱慈烺摆就掏心掏肺模样。
闻去,萧靖川似亦有被感染,抬目上望。
“皇上!”
“皇上啊!”一时两厢感佩合意。
对来此情,朱慈烺亦深觉时机已至,遂终不再拖沓试探,拿得最后精力拼出,臂膀一撑,挺直坐端了身子,朗声示下。
“萧靖川听旨!”弘光帝命。
闻及,萧有微怔,但不消多辩,忙亦端正姿容,谨恭应回。
“是!末将在!”
“听凭圣上吩咐!”萧答。
“好!”
“此番回京,你是身携大功而归哒!”
“数万建奴铁骑南侵,被你困在黄河北岸月余,重挫敌势!”
“山东东南大部,克复归明!”
“朕要封功!”
“大封特封于你!”
“萧靖川,你听着!”
“自即日起,朕赐你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左柱国,特进荣禄大夫,左军都督府,靖国公!”
“世袭罔替!”
“你听清无有?!”朱慈烺所言掷地有声。
听之,萧却周身一个激灵,诧异非常。
“啊?!这.,这”
萧又哪儿能想得到?!
此前济南时,致中口信所言,亦无外乎是提醒其单兵回京,拜相封侯。
遂箫郎思量,满以为是堪同刘文炳同爵一级,得落个侯爷已较特恩擢拔了!
可这万万没想到,弘光帝唇齿一碰,爵位竟给到公爵,还世袭罔替!
这般恩遇,其怎敢料想?!
更何况,头句那个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的名头,要知这份殊荣,自明太祖开国立勋始,可就没几人能够领受哇!
他萧靖川又何德何能?
所以,眼下被朱慈烺如此恩旨一砸,萧靖川当即哑然不敢对回矣!
反瞧是弘光帝,惨白着面色,虚汗盈额,现刻却稳坐阶上,一副意料之中的颜色!
“箫郎啊!”
“你我携手自京城带来倪元璐等几人,朕在朝中虽皆有重用!”
“不过,凭这月余观瞧!”
“倪、李、林三老,也就仅能是起些平衡朝局之作用而已!”
“一来,京官南下有限,客存异乡的,不好施展,各处亦难周到支应去!”
“其二嘛,真正论到实干,呵.,也都难说!”
“朕困守在这宫里,空有决意,却难抵下行!”
“实是无人可用啊!”
“如今不同了,你箫郎归朝!”
“朕终算有了贴己堪用之人矣!”
“山东之事,在得诏令北发前,实际朕同内阁便有过论议!”
“当时倪元璐首倡赴北和谈!”
“而南党以仇维祯为首,竟也都作附和!”
朱慈烺凭去刚下特令恩旨后,萧为恍惚之空当,紧要言来倪元璐求和之事,以欲将萧之抵触降作最低!
但听是要同建奴寻索求和一说,萧靖川还必摆得一副震惊愠恼行状。
“什么?!”
“皇,皇上.”萧佯作初闻。
“唉!”
“箫郎啊!”
“朝中两派俱有此心,纵是朕再力主坚持,恐也难撑太久哇!”
“朕知你有不甘,可.,朕又何尝甘愿如此?!”
“朝廷没钱啦!”
“这便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