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启动,铿锵向南,因应天候气温,车厢内空调系统送风回暖,但一节车厢里却漫起一股凛冽寒意。
但见邵崇桧背起货袋,旁边那人跟着站起,插在口袋的手好像拿着什麽东西。两人一前一後走向列车厕所。
来到车厢连接处,另一人已等在那里,邵崇桧见那人一脸精干,年纪甚轻,冷哼道:「怎麽现在年轻人都不学好,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贼!」
那人说道:「你狗日的少废话!东西拿来,滚进去!」
背後枪口一推,邵崇桧只能依言放脱货袋,举着双手走进厕所。门扉闭处,邵崇桧便知自己向死亡又近了一步,从头到尾凝神提觉,等待脱身时机。
就听门外叩叩两下敲门声,门外那人向持枪者道:「欸!找到了,应该就是这玩意儿!」
持枪者一听,便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好意思了……」说着手指移向手枪板机处。
邵崇桧听那手靠板机的一声喀,便即警觉,立时回身,左手拿他持枪手腕,右手制他手肘。
那人忽逢反抗,板机扣处,咻的一声,邵崇桧把头一侧闪过,一根麻醉枪针定在窗户旁,邵崇桧赶紧右脚扬起,脚尖抵住把手,拉开拉门,顺势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门外年轻人正喜得手,不想背後同夥居然被踢出来,反应不及,登时一同扑跌在地,货袋脱手向上飞出,眼看便要落地损毁。
说时迟那时快,邵崇桧闪身冲出,一把将货袋抄在手中,转头一个纵身,左手打开顶上闸门,右手急推,从头顶上那紧急出口窜上列车顶。
地上持枪那人挣扎爬起,对耳内通讯器喊道:「狂鲨!他在车顶!」另一人从怀中掣出一根伸缩狼牙金棒,脚下一纵,随後追出。
高速列车正以每小时将近300千米步的速度行驶,邵崇桧本拟纵上车顶後立即寻隙跳车,遁入山林,使有心之人再难追迹。
却不料列车行驶之快,才离站不久,便已进入山海铁道,但见列车此时左立峭壁,右临深渊,任凭他轻功高超,也绝难全身而退。
暗佩对方计画周详之际,便见前方两节车厢处一人挺立,脸上面具透着冷煞,身子一侧,双拳起招,独身阻路。
邵崇桧眼看前有阻路,後有追兵,但四周已无人质,要论以寡敌众,七星诀何时怕过?当即旋诀上手,怒然前冲,直逼阻路面具。
那人见他丝毫无惧,左臂提起,飕飕飕数声破空,腕下射出数点银光,顺风势射来,更具威力。
当下时值晚夜,视线晦暗,邵崇桧见银光闪闪,便即警觉,脚下一点纵起,临空三腿旋扫,劲成螺旋,破空银光登时被扫得偏了准头,数支袖箭跌落崖下,疾风过处,略带麻感,又是麻醉暗器。
邵崇桧见时逢列车过弯,这人临风射箭仍神准无比,不敢怠慢,脚下不停,劲凝双腿,当头便是一记飞踢。
那人只觉劲风扑面,有如刀锋刺面般隐隐生疼,右手从背後抖出一把宝刀当面掷去,邵崇桧见状,身腰一转,临空旋身闪过掷刀。
刀刃方过,立时便听後方一人抄起宝刀威逼而来,知道是身後追来的两人,赶紧改踢为踏,单脚高举过头,猛踏冷煞面具。
势如山崩压顶的一脚,阻路冷煞不敢小觑,退了一步,凝劲出拳,右腕上的鱼矛伴随灌满气劲的一拳疾射而出。
一是尖锐银矛,一是肉身腿劲,两者相交竟是当声清响,冷煞面具被这雄劲震得飞退数步,反观邵崇桧仍有余裕,藉此反震之力,回身腿扫旋风,两记旋风腿攻向後方追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