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逗趣似的亲昵叫何无漪笑了,弯了弯眉毛去捏何澜生的脸蛋。何澜生目光安静的看着她,也跟着笑出声来。
汝南在大堂等了好一会才见何无漪牵着何澜生下来,她也不去多看两人如何腻在一起,移开眼道:“。”驿站外正停着两辆马车,汝南先行上了前头的,何无漪则抱着何澜生上了后头那辆。马车内很宽敞,里头的卧榻足足够何澜生躺平,兼之铺了好几层的被褥坐上去暖和极了,只是里头的暖炉放了好几个,烟味越来越重熏得何澜生脑袋疼。
何无漪也不是办法,她的内力何澜生越发承受不住了,撤了炉子更是不行只得心疼的抱了她,眼眶被满车的烟气熏得发红。
幸而何澜生自小坐惯了马车,雪路难走倒也不觉得颠簸。她烦闷把脑袋埋进何无漪的腹间,闷闷的问:“要去哪里,丘沙他们呢?”
“去穰城。”何无漪算了算时辰,“还需一个时辰就到了,澜儿再等等。”至于丘沙,她却没再说。何澜生听她不想说也就不问,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便睡过去了。
“澜儿,澜儿…..”何无漪见她又睡忍不住唤了几声,何澜生拱了拱脑袋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何无漪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哼起了调子。何无漪的语调不高,却也传到了前面汝南哪里。
几个侍女陪着汝南待在马车内也被熏的脑袋发晕,又哪敢当着汝南的面睡过去,只得狠了心掐着大腿提神,突然听得是外面的歌声想打盹的几个人都精神起来,有人还胆子大问了句:“谁唱的曲子,可真好听。”
汝南难得没生气,反而笑了笑:“阿漪唱的,她啊自小就喜欢哼这些小调。”
侍女们都知道她待那位何大夫极好,见她高兴便顺着汝南的心夸道:“是什么曲子,婢子从未听过。这何大夫不仅医术高超,也是个有才情的。”
汝南点头道:“此曲是《郑风》中的《东门之墥》,当年阿漪的风采,长安无人能及。”汝南有些神驰,想着当年连皇爷爷都赞不绝口的阿漪,还有那……汝南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年的种种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其室则迩,其人甚远。”阿漪她终究是掉进这世俗红尘的烂泥里,再不复当年那个天之骄子的风姿。
见汝南如此托大,年纪稍大的几位不由变了脸色。但小姑娘们不由来了兴致,毕竟汝南公主殿下由皇后亲养,俊秀如驸马爷都没正眼瞧过,何大夫那样貌平平的柔弱女子还真有那么厉害?“何大夫当年是个什么样?”
“罢了,都是些旧事。”
侍女们不明就里的互看了几眼,到底不敢再问低头噤声了
何澜生是被何无漪抱起的时候惊醒的,睡了一觉她觉得精神好多了,见何无漪半抱着她便不好意思的说:“昨夜睡得有些晚了,穰城到了?”
“贪吃好睡。”何无漪咬了她一口道,将她裹好了抱起直接下了马车。那一口还真咬的不轻,何澜生捂着脸颊瞪了何无漪一眼,岂有此理,居然摆明说她是猪!碍着被裹得不透风,只好咬了咬牙忍着。
“噗嗤……”店里坐着的女子听到忍不住笑出来,那明艳如火的笑颜看痴了周遭的男男女女。汝南一进去就看到厅堂中惹眼的女人不由蹙了蹙眉,她不在长安照顾晋阳来此作何?九弟去的早,居然会留下个未过门的王妃?要说京城里个个都说武元芊忠贞不渝有母后之风。汝南当年虽不在长安也是万万不信的,老九那性子哪里是武元芊这样的女子能看中的。
但她赶到长安时武元芊已经入了皇室宗牒,木已成舟也是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