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愣住了。
那张像极了阿漪的脸面无血色的躺在那,像是大病。
汝南蹙眉,担忧的望向何无漪。何澜生她素来不喜,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又存了那悖逆之心,简直大逆不道!她家鸢儿若是如此她非得亲手逐出家门不可,也就阿漪什么都宠着她。早几年她就私下暗示过阿漪,也不曾想竟是如此。见何无漪一直坐在那,不由问道:“是什么病,可要紧?”
何无漪只是摇头,僵坐在床头摸着何澜生的脉,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滴。
汝南见她坐了许久都没动一下,也怕扰了她便在一旁看着,可等到下人提了热水进来何无漪还一动不动的,眼神静的像是潭死水,不由喝了一句:“阿漪热水取来了,你愣着作什么?!”
何无漪身子一颤,适才回道:“……汝南,我没办法。”
“你说什么?”汝南大吃一惊,连脸色都变了。当下又细看了眼何澜生,那脸色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白中泛青……不像是活的长久的。一想昨日阿漪说的那些,心不由凉了下去。原来是早夭的命,难怪阿漪会应了她。
汝南五味杂陈的收回了目光道:“你静下心再想想,会有法子的。”汝南还要再劝,何无漪却摇头道:“可有干净的衣物?我给澜儿换上就好,她会醒的。”说罢拨了拨何澜生乱了的头发,俯下身去将她小心的抱在了怀里。
那模样护的紧,汝南有些看不下去也是劝道:“阿漪,你别太担心,孙大夫还在长安。”
“澜儿她会醒的,只是睡了会。”何无漪垂着眸子道,“我给她换身衣物就好,一会就会醒的。”
汝南迟疑的看着她,阿漪自小看病哪里会如此。可何澜生的脸色实在太差,汝南出了房间就立刻派人去找大夫来。她也是做娘的,哪里不懂何无漪的心思。只是何澜生手下不少人,她也派了人去接应,缘何她们两人就这么赶过来了
等到戌时事情没查清楚,大夫倒是先过来了。汝南不放心亲自领着大夫往楼上去,到了门口却见房门半掩,她一眼看过去便见何澜生在亲吻阿漪,心下一跳忙将门关了,脸色铁青的挥袖离开。荒唐,简直荒唐!
刚睡着的何无漪被这声音一惊就醒了,见何澜生没事就松了口气:“你和汝南说了什么?她好歹是你长辈”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脉搏说,“再吃点东西?”
何澜生撇撇嘴,把脑袋放在她胸口蹭了蹭:“她一直不喜欢我,我哪敢说话。你朋友个个脾气大的很,我这个做小辈的能说什么。”说罢侧头看了看阖上的门,想着方才汝南是看到了?大概印象更差了。
“胡闹。”何无漪摸着她的脑袋,“澜儿,现在还冷么?”
“不冷了。”何澜生摇头道,“我怕冷,那不走好不好?”
何无漪凝神看着她好一会,才问:“你心里有什么事,与那元芊有关?”
何澜生惊得抬起头来,触到何无漪的眼神又移开去:“不是,与她并无太大关系。我的身体,你就算不说我…”何澜生翻身坐了起来,任一头青丝散在肩上,肩胛的蝴蝶谷很美,可那皮肤上青色的经脉却看着有些吓人。何无漪撑着身子去抱她:“不会有事的,况且孙师兄也在。”
何澜生面上有些失落,恹恹的沉默着。好一会儿,突然急切的去讨吻,何无漪只好耐着性子随她闹,一时不觉察竟被何澜生推倒在床榻上,忍了好一会见何澜生越发过了便蹙眉道:“澜儿!”
何澜生衣服基本散了,抹胸的衣带半垂在胸口,一双唇嫣红嫣红的,气息不定的缠着何无漪。那双墨黑的眸子没有焦点,像是急切的寻找什么一样,苍白的皮肤泛起的红潮美的动人,偏生这样的何澜生却让何无漪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