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她一人的感觉,就是错了也错的心甘情愿。”
“心里是哪里?”水娃子摸了摸胸口,问道:“这里?能装的下那么大的人?”
“对啊,闭上眼睛能想到的人就装了进去。”何澜生柔声说着,心里敞开了底像是什么都能说出来似的,她笑了笑,或许水娃子还小不懂吧,好久好久都没找人说说呢。她叹了口气,身子就被抱进了熟悉的怀里,淡淡的药味传入鼻尖耳边是她那熟悉的嗓音:“澜儿。”如玉落盘中,温润动人。
何澜生便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问:“偷听了多少?”
“都听见了,澜儿没对娘说过呢。”
“你总逗弄我,说给你听作何。水娃子我带你去上药,莫要理她。”何澜生微红着脸,挣了出来。没料道水娃子从她眼皮子底下跑了出去说:“何大夫你媳妇可好了,你不要我要娶嘞。”说着跳上了牛背,赶着牛往回走。
“水娃子!”何澜生红了脸喊道,刚才还说这孩子实在怎么就调皮捣蛋起来,恨不得抓了回来,一想他胳膊上还有伤呢忙喊道:“你胳膊不上药啊?”
“俺去放牛了!”说着挥了挥鞭子慢悠悠的骑着牛走了,何澜生想这么大的男孩子挨打也是家常便饭,只好作罢。
何无漪见水娃子都没影了她还看,就把她抱进了怀里,什么也不给看。何澜生鼻尖撞上了她的衣衫,闻了闻说:“好大一股醋味。”说完何无漪的脸都红了,她瞧着四周没人就凑上前亲了口,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是你媳妇,你是我的……嗯?”何澜生声音打了几个弯嗯了句,笑着不说话。
她还在等,等有一天无漪亲口说出来,就是等不到也不要紧。
☆、第七十章甜味
?在长溪村待了十多天,三人就再次启程了,临走前何澜生还听到了太原城内最新的八卦新闻,湛卢剑重现天日,可恶的是居然在一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手里!然后众人又凭空编出大堆剧情,堪比话本故事了。何澜生起初听闻也是恼火,没过两天居然还觉得不错,三人成虎,传言这东西不是把视线转开了么。
江湖人都去寻什么青衣剑客,她自然是乐见其成,一路上窝在何无漪怀里吃着零嘴,五月的天气还不热,阴天里的凉风吹得她懒懒的犯困。
“困了?”何无漪轻声说,捏了捏她的脸颊,“和娘说说话就不困了。”她眉目间有些担忧,指尖滑到脖子间贴了好一会才松开。
“痒。”何澜生笑着偏过头问,“今早启程你交代丘沙什么事了,她还故意躲我。”没事寻了何无漪的袖子在手里把玩。袖口的绣纹极其别致,用黑线和银线相交绣成的山水,一针一线都说得上无可挑剔。可见念心真是用尽了心思在上面。
“回谷里的信。”何无漪的声音一如往常,何澜生把玩着手里的袖子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何无漪的耳朵就红了起来。何澜生见了也不说出来,低头抓了抓她的手心问:“瞒着我什么了?”
何无漪收回了手,并不说话,耳朵却有继续红下去的趋势。何澜生看着就笑,还真是难得见她如此。眸子发亮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不说要陪我说话的么,无漪?”
何无漪便来捏她的脸,却是岔开了话说:“小云又打南边跑。”
“无漪不想就拉着它往北去,它不是突厥马么怎么喜欢走南方?”何澜生说着坐下的小云就开始各种不安分,一会跑一会跳的最后还是无漪把它安抚了下来。“应是喜欢南边。咱们这会往西南去如何?南诏之地多有奇闻异术,娘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