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思想极端,如果有你在身边保护我,我也可以伪装得天真无邪。”她依然对他不依不饶。
跟她无理可讲,澄佑然甩开其紧紧箍住自己手臂的柔荑,“我告诉你,天真从来就不是伪装出来的,说,晓晓在哪?”
“不要,除非你吻我。”可能因为方才澄佑然过多的辩驳反而让夏菲菲认为自己有了与他讨价还价的资格。
“吻你?”挑眉,澄危险地眯起双眼,瞳孔里闪烁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身体在伏低,就在夏菲菲以为自己的要挟奏效,轻轻闭上双眸时,喉头陡然一紧,整个脖颈大动脉被人紧紧掐住,她精致的小脸在十秒内迅速涨红,挣扎,拼命挣扎,无法呼吸的她清楚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唔唔!”
大掌稍微松懈,澄嘴角勾起一道邪魅弧度,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咳咳!”终于可以呼吸,夏菲菲贪婪的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气体进入身体,气管火辣辣地灼痛着。“你、你这叫谋杀。”她沙哑着嗓子控诉着。
“告诉我,晓晓在哪?”不再多说废话,澄直奔主题。
“你这个恶魔,我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你也得给我陪葬。”情绪平复后,她再次做出挑衅之举,因为她不相信他会视人命如儿戏。
冷笑,世上似乎总有这种搞不清状况的人,“你想要试试?那我成、全、你。”说着,澄佑然大掌再度缩紧,无论她再如何挣扎,踢踹都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知道吗?这个社会还有个特权阶级,他们手里掌握着更多的资源,现实自然会对他们妥协,而你,也许从没搞清过澄家的底细,让一个人永远消失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他的神情严肃且认真,这一刻夏菲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可能会被杀死。“唔唔唔!”至此,她再不敢有一丝侥幸,主动求饶。
“终于想说了吗?早说不就好了,何苦受这样的罪。”刚才她几近翻白眼,澄佑然还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要了她这条小命。
“你……咳咳,临湾码头3354号仓库。”
“临湾?3354?”重复一遍,澄深深将其记在脑海,翻身下床,他麻利地整理被夏菲菲解开的衣服。“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抄起外套,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澄佑然,算你狠。”嘤嘤哭泣,夏菲菲直到此时仍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得到如此回报,他是木头人,完全没有感情的。
冷冷转身,澄对她确实没有一丝柔情,因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想爬上我床的女人无数,而我从不曾放纵自己,至于你就更不可能让我破例了,因为我嫌你脏。”
直戳心扉的一句话直接让夏菲菲噤声,原来她的主动在他看来竟像妓女般无耻不堪。欧阳晓晓,澄佑然,你们欺人太甚,你们……都该死!目光从涣散无神到逐渐凝聚、犀利,缓缓转头,她望向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特权阶级怎样,富豪之家又怎样?死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就让你们到阴曹地府去相知相爱吧。转念间,她做出一生之中最疯狂的,也可能是让她后悔万分的决定。
天边擦黑,没有接到晓晓的******三兄弟火急火燎地展开全城布控,也许是对方手段高明,或是运气超好,一时竟没留给他们更多有用线索,至于澄佑然则第一次失策,独自一人驱车赶往临湾码头。
暮色完全降临时,海边恢复寂静,巨轮、船舶都静静地随着波涛起伏,不远处幢幢仓库,因为缺少人气,显出几分阴森。
停车摆尾,他扫了眼仓库门牌后利落地跳下车,几个规避动作闪身至闸门前,侧耳倾听,里面寂静无声。
是这里?会不会被夏菲菲那个女人骗了,不、不会的,也许里面的人正在睡觉。澄佑然内心腹诽着。
探查环境,澄佑然发现巨大闸门的北面还有一道小门,是为人员出入准备的,使劲推动,门从里面反锁,这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回到跑车旁将专用修车箱取出,他挑挑拣拣选出两样工具,再度回头跟门锁奋斗。
“咔嚓,喀拉。”锁被打开,他方小心地推开一道缝隙,一捧白色粉末便迎面扑来,反射性擎臂来挡却已来不及,飘散的粉末飞入眼睛,刺痛感被末梢神经迅速传至大脑。
“嘶!”闭目连连后退,澄佑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着了这么低俗的招儿,是石灰。“你们是谁,夏菲菲难道没告诉你们要放人吗?怎么着?要钱不要命了?”厉声喝斥,他与生俱来的威严让对面两人惊疑不定,频频对望。
“大哥,咋办?看样子是个有钱有势地人。”吱嘎一声小门开,两道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似是看到了澄佑然开来的车和他的装扮,其中一人操着浓重方言问道。
“这……”大哥一时也没了主意,他们本就求财,不想伤及人命,可方才那女人又打来电话,给他们二十万块解决这两个人。二十万块啊,他们可以拿着钱躲回偏僻的农村小山沟,娶个媳妇生一堆娃,但害了人家的性命,他又……一咬牙,一跺脚,“金宝,先将他弄进仓库,不然被看到就不好了,小心着点。”
“哎。”对大哥惟命是从,叫金宝的男人搓着粗糙的大掌一点点接近澄佑然,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个城市里娇惯大的孩子,力气哪比得上他这常年下地干活的汉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