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望苦笑道“那次我去找夏日炎,却发现他正跟一个人毕恭毕敬地禀告着什么,那个人背对着门,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我连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没看清,就被他发现了。他的武功很高,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只是随意地挥了挥袖子,我就被震出了三丈开外,等我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踪迹全无了。而后我也问过夏日炎那人是谁,可是夏日炎始终都不肯透露半分。如今想来,也许那人便是蔷薇门门主了。不然这夏日炎这般夜郎自大之人,又岂会对他人恭恭敬敬。”
而这时,柳浅浅已经紧紧抓住了楚铮的袖子,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在回想“这夏堂堂口,就设在本县城的大丰米行里。”,那也就是说,她的父亲和弟弟,必定是被关在那里,柳浅浅听到这里,哪里还忍的下去,她一把抓住楚铮的手,急道“那咱们快去大丰米行探探究竟吧!”。
楚铮握住了她的手,又伸手抚了一下她肩膀,安慰道“你先不要性急,既然已经知道了蔷薇门夏堂的下落,你的父亲和弟弟,自然是要救的。只是大家再合计合计,既要救出人来,又要顺藤摸瓜,查出这蔷薇门陷害歌儿的真相来。”,柳浅浅闻之有理,点了点头儿道“那也要快了。他们已经割了我父亲的耳朵和弟弟的一根手指,再耽搁下去,恐怕他们性命不保。”。
楚歌突然道“柳姑娘,你既然是蔷薇门夏堂中人,为何竟不知道这夏堂之所在?”,柳浅浅苦笑道“我虽是夏堂中人,但只有那堂主夏日炎与我单线联系。平时有甚任务,也皆以书信往来作为联络。他将我父亲和弟弟扣押着,又怎会让我知道他的老巢所在。”。
楚歌静观其色,见她目光真挚,神色坦然,想来也断不会是说谎,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方道“这蔷薇门既然有心隐蔽,那断不会轻易为人识破。而且这淫贼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楚铮道“那如此咱们怎么才能打入他那巢穴中去呢?若是惊动了他,怕浅浅的父亲和弟弟就有性命之忧了。”。
柳浅浅脸上露出了焦急而又担心的神色,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执扇拍手笑道“我倒是有一计策,不知可行不可行。”,众人忙道“你快说来。”,执扇道“这淫贼乃是蔷薇门中之人,又与歌儿你有七八分相似,竟然他能够假扮作你,你又为何不能假扮成他呢?”,众人闻言,不禁喜出望外,纷纷笑道“就你是个鬼灵精,难为你怎么想来。”。
执扇又道“若是此法可行,那就由歌儿混入蔷薇门夏堂作为内应,而铮儿就仍然扮作是林员外,这蔷薇门既然以大丰米行作为掩护,那咱们就顺水推舟,来一个里应外合,好好地与他做笔大生意。”,众人拍手叫好,如此商议已定,便将那“玉蜻蜓”祁若望捆了,丢在林府的地窖里,楚歌撇了他一眼道“若是你有半句不实,你也应该知道后果。”,祁若望知道此时挣扎也是徒劳无功,便悻悻然任其摆布,丝毫也不作反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将计就计
这一日,大丰米行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就是这县城中鼎鼎大名的林员外。他身上穿着藏青色的杭绸袍子,领口和袖边都绣着卍字不到头的花纹,头上还戴着一顶簇新的逍遥巾,容貌虽丑,但也显得十分精神。他身边的一对俊仆玉婢更是惹人注目,不但细心周到,温柔体贴,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更难得的是,二人长的是粉妆玉琢,温文尔雅,若不是身上穿着下人的服饰,倒教人会误以为是哪家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