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真会动不动就使出这般恶毒的手段。
祁若望豆大的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眼神却仍是闪烁不定,楚歌见他犹豫,也不去勉强他,只是不经意地举起一只手,在他后颈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祁若望便失态的大喊起来“我说!我说!”,他全身颤抖着,声音因为用力太猛反而显得嘶哑了起来,楚歌冷冷地道“说!”。
祁若望道“是蔷薇门中的夏堂堂主夏日炎让我干的!”,柳浅浅一听,不禁惊呼一声道“蔷薇门夏堂!”,祁若望点头道“正是。当日夏堂主找到我,给我看了一副画卷,画中之人,便是这二位姑娘。”。
他看了眼楚歌和胡梦茵,又道“他让我假扮成你的样子,前往玄女宫找这位姑娘,说只要办成了事,就提拔我做副堂主。我本是不愿意的,这天下谁不知道得罪了天岳宗会是什么下场,可是我一见画中这位胡姑娘的模样,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说着禁不住又拿眼去看胡梦茵。
楚歌抬手一掌扇在他脸上,叱道“看什么看!说,这蔷薇门藏身于何处?”,祁若望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不可以不杀我?”,楚歌道“你若所言属实,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祁若望环视了周围众人一圈,又道“他们呢?你是答应饶了我,他们还没答应。”,执扇抬起一脚就踢在他身上,骂道“你这淫贼倒是精明。快说,不然姑娘我把你一片一片给剐了!”。
祁若望咬了咬牙,道“若是横竖是个死,那我就不说了!你们有什么酷刑招数,就都使出来吧!”,说罢他将两眼一闭,竟然装起死来。突然他觉得身上被蚊子似的东西扎了一下,顿时又痛又麻又痒。
他为楚歌所制,僵卧在地上动惮不得,想挠挠不到,想抓抓不了,他本想充硬汉,咬死不松口,只可惜即便是他咬破了嘴唇,这又痛又麻又痒的滋味似乎浸入了周身的骨头里,要不了片刻功夫,他便大声惨嚎起来,而更为痛苦的是,他连翻滚挣扎的举动都丝毫也做不了。
祁若望大叫道“我说!我说!”,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弹进了一颗碧绿药丸,他不管不顾地直脖咽下,这身上又痛又麻又痒的症状顿时就消失不见了。他大口的喘着气,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楚歌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情,道“快说!”,祁若望哪里还敢隐瞒,忙道“这蔷薇门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堂口,每一个堂口下又各分八个道口,分散在全国各地。”,他咽了口唾沫,又道“这夏堂堂口就设在这个县城的大丰米行里。米行只是个掩护。”。
楚歌与众人交换了眼色,又问道“这蔷薇门的掌门究竟是谁?与我天岳宗究竟有何冤仇?”,祁若望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这蔷薇门神出鬼没,行事隐秘,我只是在夏堂里面混口饭吃,除了本堂堂主,连其他三位堂主都没有见过,就更别提是门主了。”。
楚歌道“一次都没见过么?”,祁若望突然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又自顾自摇了摇头,整个人松弛了下去,楚歌忙问“可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