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幅是雷诺阿的《红磨坊的舞会》。”
周权道:“这幅画蛮有名的,连我都知道。”
钱江点头,“他这幅雷诺阿是假的。”
周权看了眼后视镜,“这么肯定?”
钱江狡黠一笑,露出小白牙,“别的不敢说,就这幅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画的边缘有烟熏的痕迹,正是她最后为西蒙-迪轮画的《红磨坊的舞会》,想不到过了快一年,竟然漂洋过海到了雷震手里。
周权把车停到路边,转过身来,“说说看,你今天中午干了什么好事?”
钱江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女人长得像吴青夏......”还总缠着宣俊。看着周权,后半句她没敢说。
周权挑眉,“就为这个?”
钱江乖巧道:“是的是的。你也有看不顺眼的人吧?”
周权说:“我现在看宣俊就很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9
☆、伦敦伦敦
对于钱江和宣俊传出的绯闻,钱浩天表示很欣慰,他们家孙女还是有行情的嘛,又白又富又美,有人追才正常啊!钱淅川就吃亏在恋爱经验太少,让雷震捡了便宜。
雷诺阿的名画是雷震用了毕生积蓄,又向妻子和女儿借钱买的,到现在钱都没还清,他也根本没想还清。不管怎样,《红磨坊的舞会》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他无权放到拍卖行处置。钱家大小姐的离婚案闹得满城风雨,拍卖行的人精明着呢,不想惹麻烦,给画大致估了价,一拖再拖,跟雷震耗着。
双方的律师有过非正式的接触,按照国内的法律,即使一方出轨,另一方也无权要求对方净身出户,只能在分割财产时向无过错方倾斜。
雷震就像一颗糟心的毒瘤,时不时找媒体卖惨,五十多岁的人了,“对爱情至死不渝”、“此生只爱一人”这类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恶心得钱淅川吃不下饭。钱家想出点钱把他打发掉,可雷震狮子大开口要价十个亿。要不是看在钱澄的面子上,钱三爷早就找人把他悄无声息做掉了。
不到半个月,钱澄瘦了快十斤。她吃睡都在工作室,试图用工作把时间填满,以前总抱怨一天只有24小时根本不够用,现在却觉得冬日漫长得看不到尽头。有这样的父亲,虚情假意三十年,她的人生观都要颠覆了。
钱江跟她二舅投缘,别看佟乾神神叨叨,见多识广,学问深着呢。所谓近朱者赤,所谓见贤思齐,钱江就喜欢跟聪明人在一起混。她一直在琢磨,要找什么样的时机以何种方式证明他的名画是赝品,才能给他带来最大的杀伤力。很显然,她还需要再等等。
还有两周就到新年,钱江的行程表排得满满当当,就在事情多得不能再多的当口,两则消息打乱了她所有计划。
--几个小偷在布卢姆斯伯里挖virginmedia高速光缆的时候,挖到三具孩童的尸骨,遂向警方报案。其中一具被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证实为拉弥娅-迪伦的女儿塞西莉亚。
--布鲁姆斯伯里病院院长拉弥娅被诊断患有重度抑郁,已经收容治疗。
做为拉弥娅的养女在布卢姆斯伯里生活了十六年的grace是重要证人之一,那三个孩子就埋在她的窗下。苏格兰场无权引渡她到伦敦接受问讯或出庭,只能提出要求希望她配合,希望她能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