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月,此行所来,一则是夺旗而回,以作献给青叶王之礼。二则,是送一份礼给你,你现下迫下城头,想来这份礼的效果不错。三则,我想要垣市看看,未到居沙关的工事防护,在我江心逐面前,皆是不堪一击!”
江心逐一声冷喝,防卫的重甲士变阵方位,形成弓矢之阵,盾防之后,绞出四个小臂粗的窟窿,还未等林中月想明白江心逐此举如何,那小臂粗的窟窿里已经弹射出丈许长的冷寒长·枪来。
长·枪激射而出,径直钉在了林中月身后的内城城门上,一并洞穿了四个角落。林中月抵在攻防槽之后,眼见这长·枪的洞穿力,不仅是枪的本身,还有发枪的角度和力度。但是掩在盾防之后,根本无从可见。
就在她震惊之时,震地之声奔地而来,竟是迅疾冲到了她身后的攻防槽处。其势之猛,立时让林中月整个铺展了身子,贴进了攻防槽的凹槽深处。
便听急踏呼喝之声伴随着猛烈的一声撞击之后,城门轰然倒塌的光亮霎时照进了凹槽里,林中月震惊不能所以时,一方锋寒的枪尖递了下来。
对上裹在鹰盔之后那冰冷的眼,明明没有迫近颈项,那枪尖的锋寒已经沁到了她的呼吸深处。
“你看,这样的城防,对我来说,无异于一击而已。”江心逐勒马缓踏而来,侧身歪歪头,发带滑出,就那样晃来晃去地倾尽了不屑。
破甲箭在城门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尽数击出,盾防严密地挡着箭雨,一边往后退,直至一声穿裂传来,林中月偏侧一看,却是盾防为破甲箭洞穿了一箭。
“你的防卫,毕竟不是无敌。”林中月讽刺道。
“矛盾矛盾,哪有真正无敌的完美之策?”江心逐不以为意,笑道,“不过是攻防之道而已。我有攻,你也有攻,至于守么,就要看是以守为守,还是以攻为守了。”
“今日一行,目的达到,心逐没有杀人之心,就不亲自请林将军起来了。”
江心逐敛眸,勒转马,方是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浅笑盈然,“对了,夜狼族系,皆尽信了林将军你被围困,若是一举来犯的话,这无门之门,定然是守不住的。还有,东门那边,其实,并无事。甲鸢飞行距离和时辰,您可以算,却算不尽人心。调防过去的人,再调回来,未必还有什么防不及的事,林将军还是不要送心逐的好。”
“江心逐,你的目的,不惜叛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林中月从攻防槽中跃起,一柄短剑径直刺向了马上的江心逐。
岂料她身旁鹰盔玄甲人之人反应极快,只看长·枪毫无花巧,就是避不开地直直砸中了林中月胸口,口喷殷血地坠了出去。
师流洇早从城墙头上下来,见此之景,扑身上前,一把挽过林中月的腰,岂料大力冲撞之下,竟是带得她也往后退了十来步才堪堪稳住。
“中月!”师流洇抱着稳不住身子的林中月,抬着她的口角想要压住血的沁出。
“王猎之会,实乃青叶之地的夺王盛会,现下一击,你肋骨有断,想要在三月赶上王会,只怕是难了。”
江心逐万分肯定地笑来,蓦地一转眸底看向师流洇,思虑了片刻道,“师姑娘,以你之姿,定该为万人倾慕而独立世外,何故要沾染进权谋见血的俗事中?”
“江家之事,实乃可惜,但错不在国,江姑娘,何必做此选择?”师流洇没有想到江心逐会问上自己一句,续道,“江家早已不能挽回,江姑娘深知家破人亡之苦,何必还要让一干百姓也经历此苦?”
“你说得不错。”江心逐笑意不减,眸底深藏,却是冰寒锐迫,冷笑道,“我江心逐可不会这么狠心。杀人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