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大晋!”一时呼声转喝,俱都兴奋难平。
垣市这才小步走上阶前案后,同举酒盏,“秋猎,见吾辈之诚,天佑大晋!”
“天佑大晋,天佑大晋!”
于此起彼伏的呼和声中,垣市饮下了杯中酒,一时场中喧嚣渐停,诸人俱都开怀畅饮,烤取猎狩之物,好不欢畅。
元帝见此景,心下欢喜大慰,抬起酒盏,复道,“今日大晋之盛,俱都仰仗在座的诸位,还望诸位念我大晋开朝初衷,以民为重,君为轻,辅佐朕,以创天市之景!”
诸人欲要再呼,却为元帝抬手阻止,高呼道,“饮酒!”
立时欢笑一片,诸人俱都小团做围,喧嚣小闹不歇,而垣市这边,已经有人上前敬酒,垣市自然不能推却,一盏一盏俱都饮了。
元帝畅怀,甚至下了高座,挤在段正英和初十瑞跟前儿,一同闹酒,全然不顾章公公的劝阻。
垣祯上前抬盏时,垣市脑门汗凉,心口灼热,见到垣祯,立时起身,步履不稳,为降红扶住,立时推开降红,道,“祯哥哥,你也来灌阿市?”
垣祯见垣市醉态,心下不知怎就一软,温和道,“阿市,哥哥来替你挡酒了,此三盏饮下,回去歇着吧。”
许是久不见垣祯温和之姿,垣市有片刻迷糊,随即牵唇笑来,“祯哥哥,阿市便知你是待阿市好的!”说着竟是扑了过来,垣祯忙是接住她,“好阿市,看来你连这三盏酒,也喝不下了。”
“哥哥的酒,定是要喝的!”垣市挨着垣祯,翻着洒了酒的盏,空空的往嘴里倒。
垣祯失笑,将垣市小心的递给降红,轻道,“女儿家,酒还是少碰的好,回去吧。”
降红点头,扶着垣市往后走。
有人眼尖,见垣市退场,立时不依地叫了起来,垣祯踏步近前,朗声道,“妹妹以一舞助兴,诸位尽兴才对,她不胜酒力,做哥哥的,陪你们便是!”
一时场中再度喧闹起来,垣祯身前立时有人端了酒来,未过片刻,便被朝臣涌住了。
元帝在后看到,歪头对两人笑,“怎么样,朕的家教还不错?”
“不错,不错!”初十瑞笑得酣然,段正英也笑,“有此两子,大晋安矣。”
“你们都认可了,不枉今日朕苦心做局。”元帝懒懒倚着,小口的抿着酒。
“难怪,皇上今日要大发脾气,臣还以为,皇上转了性呢。”初十瑞恍然大悟道。
元帝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晏家出了一女,颇有几分本事,好在她心念阿市,朕才放心。不过广陌把势力伸到垣祯之处,朕不得不防。你们两个,把北边那两家盯紧一点儿,年后,朕想让垣市北边去一趟,恐生变故。”
“臣明白。”段正英和初十瑞正色道。
“本来呢,是想让你们两个看看阿市,岂料她今日做得不错,不仅让你们两个服气,也让这一场子王姐手下的人都服了气,现下,连朕也服了,当真心下宽慰。”
“皇太女不骄不躁,面对如此阵仗,依旧能明白本心,把所有人都夸了一番,怎会让人不用心为了大晋?”段正英笑道,盯着垣市远去的行伍,“可惜,酒量差了那么一点儿,比起皓皇王女,可是差远啦。”
元帝也看了一眼,得意笑道,“她还小,等历经了北边的事,这酒量,想不起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