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命,才多心留了一份。公公小心拿着。”
章公公点头。
张萂再道,言语恳求,“儿臣之错,儿臣自担,父皇如何罚之,儿臣绝无怨言,但请父皇莫将此事告诉垣祯。”
元帝见拿到解药,本心急要走,听张萂此言,不禁心头生疑,问道,“为何?”
“垣祯情苦,一来为夏利用,二来不比皇太女得父皇宠爱,如今得知他最心爱之人为儿臣所伤,只怕会认为身边之人再无可信。儿臣对垣祯,还未到全心全意的份上,但儿臣已决意此生奉他,愿为他解心解忧,儿臣本心无错,不想因此一误会,让垣祯再无法相信人,再无法得心慰欢喜。”
元帝思忖良久,沉声道,“朕允,但你伤了晏子鱼,她的手段,你自该清楚。你的苦果,终将要自己吃。”
“儿臣明白。”张萂叩首。
元帝不再管她,章公公送了解药进去,他得赶紧去盯着。
☆、藏不住
柳承岩望着门板架上刘甸冰冷的身体,乌黑的痕迹自敞开衣襟胸腹间一直蔓延到了趾骨上。
此毒太过迅速和剧烈,从剑上而入,刘甸后背,手腕,及至心脏上的肩胛处皆有伤口,这些剑伤造就了毒迅速的扩入到心脏,即便夏大夫再神通,都不可能救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柳承岩问道。
“唉,我也不清楚。”聂老儿苦着脸,“我随往常一样打更啊,过了晏府正顺着巷道出去,身旁突然冒出个笑嘻嘻的轻甲少年,一拍我肩头,‘大哥,前面儿黑灯瞎火的,我随你走一程吧。’”
“他就这样跟着我走,我心里发毛,但看他轻甲鲜丽,只以为是哪家将军的少爷出来做事儿,便不敢有什么意见。哪知过了拐角,刚吼了一声梆子,刘甸的吼声就传了过来,听起来挺急的。然后就有打架的声气儿啊,还有刀剑的响动,好像人很多!我感觉是坏了,心想身边的少爷果然是来做事的。他一吼灯,我才发觉这灯原是他们故意弄坏的,那时掌灯亮起来的,全是他们的人!拿得都还是硬家伙,是三山弩,一发三箭的那种!”
“三山弩?”
柳承岩脸色一变,对聂老儿道,“这事儿谁都莫说,刘甸的尸身你在此看着,谁都不许见!我会安排人过来帮你。”
因为之前听了个大概,柳承岩已经知道晏子鱼落到谁手中了。
三山弩原本是王女垣容掌军后,大肆提拔巧匠制出来的,晋时,除却重军备之,便只有皇帝身边最精锐的隐卫配备,能在此处埋伏迅速诛杀暗杀之人,自是元帝出手无疑。
晏子鱼被救走,他自然安心,但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和她商议处理?柳承岩迅速的思忖着对策,首先最重要的事,还是要确认晏子鱼的生死。
那毒,非一般的毒。
他得找人入宫里去探一探。
今日早朝下得早,李林道听得朝钟,准备往长阙殿走,拐到角上,却见一人朱缁朝服,冠带长垂的青年男子立在廊下。
“李恪,你怎么来了?”
李林道皱眉,李恪是他次子,时任吏部司外职,只做监管考试拟题,并不主吏部任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