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我你的名字,我好让人刻章来?”
垣市的低语温柔的像是梦呓,晏子鱼咬着唇角的破碎哽噎,一字一句地掏着心。
“晏子鱼,我叫晏子鱼!”
☆、君与臣
册封皇太女后,垣市忙碌起来,晏子鱼虽未得什么明诏,可往来宫中各地,已无人阻她,当然也就听见了各种流言蜚语,无疑是说她仗着长公主的势,以往在掖庭中的狠辣手段,将会更加明显起来。
她瘪瘪嘴,冷笑过尔,垣市尚且能劝元帝不惩当时力阻其封皇太女之人,她又何必与那些人计较。
晏家妇孺之辈常年被晏闻山的男子之势欺压,早就没了锐气,无人说话之地,晏闻山又是个死倔脾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何以让晏家在掖庭中安然?
若非那些人克扣太狠,两个幼弟难养,她才不会以牙还牙,咬人作虎!
垣市虽忙,对掖庭仍有照顾,元帝本来就狠不下心,自然乐得垣市此举,为的是让晏闻山承垣市的情,可惜这老头子依旧倔强,不仅在垣祯之事上更加用心,更是暗中调动起夏朝旧臣的余力,一面倒的往垣祯处寻求来日依靠。
垣祯本就有心,暗中结党,垣市早知,碍于垣容死前交待,不想把这些事捅到元帝面前。而元帝暗中也知,不显声色地放任,一面也给垣市准备了后招,不过是想让垣市亲自经历过帝王家的必经之事,再不要无谓心善而已。
一大早的为朝上的一堆乱事吵吵,垣市心烦,又不敢明显表露出来,天知道她长阙殿里有多少个眼线,卸下朝服换了箭袖武服往校场去了。
晏子鱼懒睡醒来,读了几页书,估摸着垣市该下朝了,从偏殿往正殿里寻,为降红拦下,一问,扭头也跟着去了校场。
转角一打眼,垣市一身青衣箭袖,长发高束,剑招凛冽,端地英气,晏子鱼抿唇莞尔,坐在上座,懒懒然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垣市忽地一撒剑,厉声叱道,“让你们几个尽全力,却都是些花招无用,当本宫眼瞎,还是有心糊弄!”
陪侍的校尉个个儿跪下去,忙呼不敢,垣市更气,一脚踢翻一个,“滚!”
晏子鱼放下茶盏儿,捏来干净的棉锻,走下座,俏然叫了一声,“阿市。”
诺大的大晋皇城,除了元帝,以及垣市早逝的父后,也就只有晏子鱼敢这样叫上垣市了。
垣市回身,脸色缓了缓,收身走了上来。
晏子鱼迎前,擦了垣市额角的薄汗,温顾道,“你躁了,说说,今日又是什么事?”
垣市嘴角一撇,往座前儿赖下,抿了一口温茶,似是嫌弃苦了,一皱眉地给放下了,压着声气儿道,“今年的茶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