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今年去给弟弟扫墓时,是我们四个一起去的,我、李暮、林月和林光,四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没有什么悲伤是走不出来的……或者说,我们生来就活在一团巨大的悲伤里,从来不存在走不走出的问题。
迷雾中,我们靠着或是血脉,或是其他联系,彼此搀扶,赶向下一个能带来温暖的避难所。从那里汲取一点爱,我们就又能再次出发。
我和李暮?……我们是兄妹啊。
弟弟留下了遗言,他的东西全部留给了她,包括那把小提琴。
李暮找了个老师,现在就是她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林月也换了舞裙,多年疏于练习,不知道她还留有几分实力。
……
很美。
我也想不出别的评价。
在墓地里我们聊起将来,我们都没有结婚,我和李暮早就签了遗体捐献书,林光也有点心动,林月却满是不乐意。
可以理解,漂亮的小姑娘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身体,李暮这样的比较少见。
弟弟其实也签了,但他太过破碎,什么也留不下来。
林光和林月抱怨着被林家催婚的事,我和李暮只能用笑含糊过去,我们就没这个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