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牵招往历阳佯动,单表朱铉率主力部队开入庐江。
庐江太守,乃是袁术的亲信大将刘勋。
得知朱铉率军而来,这位刘勋立刻紧张了。收拢兵马聚集在庐江郡成,将粮草也集中起来,打算用粮荒逼走朱铉。
刘勋岂知,朱铉此来,乃是要借用濡须渡口,过江返回会稽的,根本不是来攻打他的。
但刘勋这么做,也给朱铉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什么困难?征集不到粮食呐。
整个江淮地区,粮食金贵无比。朱铉带着数千兵马,只有划拨的二十日粮草供应。
眼看着,离开寿春已经十日,军中粮草不多了。
虽然濡须坞依然很近,但渡江是要时间去准备的。十日的时间,实在太紧迫。
“这个刘勋,我又不攻打他,却将粮草都收走了,可恶!”朱铉恨道。
朱贲从旁建议道:“大将军,要不咱们去攻城,抢些粮草回来。”
辛毗听闻,一句话就给否了。
“少添乱,这都准备渡江了,还怎么去攻城?”
被辛毗呵斥,朱贲却不觉臊得慌,天生的厚脸皮,嘻哈一笑,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朱铉看着诸人,口中轻语道:“这张逸过江去通知刘先生,已有数日了,不知对岸情景如何?”
辛毗道:“江面宽阔,路途颇远,想来还要数日。我只担心,牵招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说到牵招,朱铉也担心着呢!
马文成的探马,放出去有百里,仍然没有消息。
“这牵招,该不会恋战被围了吧?”阎行问道。
朱铉摇头,言道:“牵招不是鲁莽之人。迟迟不归,绝非因为贪战,必然有别的缘故。”
既然两面都没有消息,朱铉等人只能耐心等待。
等待,是最令人心焦的。
此间,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濡须坞没有兵马驻扎,很顺利的为朱铉所得。
又过几日,军内粮草近乎断绝。
望着汪洋大江,对岸就是故土家乡,军内开始躁动。
朱铉等人,分别入住各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没有粮食,一起饿肚子。有了忧愁,互相倾诉。
军中的躁动,才有所缓和。
但绝对不能再超过三日,否则,极有可能全军崩散。
“主公,又有五人,抢了岸边渔户的小舢板,渡江而去。”马文成急急地来找朱铉秉道。
这已经是连日来的第十起了。
朱铉亦是无奈。
虽然大部分人还能慑于军法军纪,慑于对朱铉的敬畏;但仍有个别人偷逃离去。
“将军,我回来了···”
帐外传来喧哗,是张逸的声音。
朱铉立刻狂喜着迎了出去。
来到帐外,朱铉就看见,大家伙儿都围着张逸。
“张将军,见到军师了嘛?”
“啥时候过江?”
“有船嘛?”
“先别管船,我们要吃的。”
听着这乱糟糟的,张逸着实不知先回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