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进来,带起他一丝耳发。苏思宁回头:“各位,可是为见堡主而来?”
众人又哑了一阵,半晌,黄掌柜才拱手:“堡主事务繁多,属下们不便再叨扰。”
苏思宁看着他们,没有回话。
“打扰苏公子休息,属下告辞。”黄掌柜又说,身后众人跟他一起抱拳行礼。
苏思宁方才淡淡笑着说:“各位慢走。”
鱼贯退出书房,个个脸上心上都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对看一眼,又不知说什么。恰时管家来了,见他们退出来,便行个礼问好。
众人回了礼,终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了句:“请问堡主在何处?”
管家微微一哂:“堡主在书房。”
众人愣住。管家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问道:“众位这是要走了吗?”
黄掌柜拱手:“是的。”
管家便抬手:“我送你们,请。”
书房里,苏思宁吹了一会儿风,才举步走过去,掀起帘子进了内室。苍墨靠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方笑道:“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怎么才进来?”
苏思宁不答,微微笑着,径自上前,走到苍墨身边,双手搭上他胸前,将唇印到男人的唇上。
银松堡与九王府联姻,婚礼气派,广诏天下。九王爷更是亲自到银松堡迎亲。
堡主亲自带着九王爷游山玩水耍了几日,到临行那日的前夜,更是大摆筵席,请了诸多北方的武林豪杰,官商大家前来,以示此事的隆重。银松堡主坐在上座,身穿黑色镶暗金的衣袍,气势宛如天成。他身边坐着一位少年,红色锦缎衣服裹身,显现出苍白面色,竟是一番恹恹病态。
九王爷坐在下座右侧之首,率先举杯:“多谢苍兄这两日的照顾。”
“九王爷客气,”苍墨也举杯,“以后便是亲家了。”
两人大笑,一饮而尽杯中物。
堂下便接着有人起身恭贺,两个器宇轩昂的男人一一应了。
苍墨身边的少年一直少言语,只浅浅笑着,一派恬淡的神色。少顷微咳,苍墨便看向他,问:“怎么?”
苏思宁摇摇头:“没事。”
他这两日染了风寒,以好了些,才答应了一同出席这宴会。
苍墨却说:“明日还要赶路。”
苏思宁看他,不明所以,下一刻却被打横抱了起来。
众人微愣,苍墨笑说:“思宁身体不好,需多休息,便不在此陪各位了。各位请不要客气,自便就好。九王爷,失礼了。”
待九王爷含笑点头说:“苍兄也不要客气。”
苍墨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苏思宁离了场。
待苍墨的身形消失后,堂下才又哄闹起来。留下的下属及宾客,间或笑,间或叹。也有人颇不屑:“堂堂银松堡主,竟待男宠如妻,成何体统?”
管家站在他身边,闻言,淡笑着开口:“在银松堡,主子便是体统。”
那人便叹:“也是,苍墨本应如此自负。”
管家轻轻摇摇头:“是属下表达有误,让大人误会了。银松堡里,堡主是堡主,主子是主子。”
那人愣住,转眼看他。管家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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