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眉梢一挑,微笑道:“我也说过,口说无凭。”
“那我就用做的。”梵无梦邪妄地撑起双臂,俯上倾国的身子,薄唇贴上她的小嘴,亲了一口。
倾国听小道上步声又起,拉起锦被盖上梵无梦的脑袋,狠狠压下去。暗骂梵无梦枉费她的口舌。倾国扫却心中的薄怒,举目看向来人。
苏放倨傲地昂着头,迈着八字步往倾国,一屁股坐上丫鬟端上的座椅,翘起二郎腿道:“我有些事要说,叫她们退下。”
倾国冲春风挥了挥手,丫鬟们福身退却。
苏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待会儿,去给你娘,你妹妹赔罪。别以为成了大家夫人,就能欺负苏家人!”
倾国瞅着苏放,笑问:“不知,苏老爷想让倾国如何赔罪?”
“唔。”苏放摸了摸美髯,双目闪光。“哼!你今日犯的忤逆之罪,把你打死也不为过!但,我看在侯爷面上,饶你不死。让你娘打上五百鞭,再赔千万金,就罢了。”
“苏老爷说笑了,倾国哪有千万金能赔与你?”
苏放眉眼一瞪,怒喝道:“小贱人,敢骗我?倾城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身怀巨宝,竟敢偷藏!说,你把我们苏府的钱偷到哪里去了?”苏放拍着茶几,唾骂。“小心我告上官府,治你个偷窃之罪!小贱人,枉我养大你。”
倾国难忍笑意,嗤嘲道:“听说苏老爷是燕州名士,没想如此粗鄙。敢问,可会写状纸?如是不认得府衙,明儿,我让人送你去。”
“小贱人,你竟敢这么同我说话!”苏放怒指倾国,气得脸色通红。他是名士,却有名无实。此刻,被倾国直指痛楚,他怎能容忍?
“苏放!”倾国冷喝道:“我叫你一声苏老爷是客气。而今,我是侯爷夫人,你不过是一介布衣。竟在主人家大放厥词,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你……”苏放手指颤抖,脖子涨得与脸颊同宽,一口气憋于心头,哪说得出话来?
倾国睨视着颜面铁青的苏放,诉斥。“你无凭无据,状告侯爷夫人,小心落个诬陷之罪。”
苏放拍着胸,定了定心神道:“你别得意,侯爷喜欢的是倾城。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世子,你就等着被休吧!”
“喔?”倾国冷冷地遥望着苏放身后的梵天,淡淡相问:“夫君。苏老爷说,你想休了倾国,可有此事?”
梵天何时来的?苏放闻言额角泛出冷汗,不停地用衣袖擦拭。
梵天缓步走向倾国,依着她坐于榻边,握上纤纤玉指。他静静看着苏放,沉声道:“看在倾国份上,我喊你一声岳父。你别欺她无母,若是再听到一句不敬的话,别怪梵某翻脸不认人。”
“难道,你不要倾城了?”苏放质问。“她肚中可有你的骨肉。”
梵天寒着脸,叹息。“倾城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苏放喝问:“你想不认账?”
“我不是你!”
苏放想起倾国之母,不由神色微变。
“倾城回燕州前,我不想她未嫁生子,让她喝过堕胎药。她并不知情。”梵天叹气道:“此次,倾城怀着身孕,不远千里而来。我不愿她再次成为笑柄,才提出纳她为妾。我对她有旧情不假,但,别想我为了她休妻。”
苏放一脸惨白,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梵天以眼角斜视着苏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