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恶徒头子摸了摸脖子,“说好左掌门和掌门夫人缺一不可,如今只来了一个,搁我这儿竟玩起心眼儿来了”
不知那同伙附耳同他说了句什么,恶徒头子扭头朝这望来,脖子发出“咔哒”一响,阴恻恻笑道“那就告诉她,他们只来一人,我们只放一人,要哪个由她自己选,留下来的那个,呵,后果如何,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起初她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待看左钰疯狂挣扎起来,想说什么却苦于嘴被布条所封。很快,那恶徒同伙回来,一字一顿说“左夫人说,她选儿子。”
那恶徒头子仰头大笑起来,笑得公鸭嗓都更显尖锐“好、好得很”
继而手指一挥,令人将左钰架出去,她想要起身,转瞬那张魔鬼面具晃在眼前,长长的指甲一根根掐住她的肩,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那面具上的嘴徐徐往上,一寸寸咧开,脸谱后圆凸的眼珠子宛如鬼魅“小姑娘,你娘不要你了,从这一刻起,你也是一条无主孤魂了”
她的瞳仁不断地收缩,视界溃裂,恶魔的笑容叠为重影,充斥在整个上空
直到一阵嘈杂在她脑子里炸开,柳扶微骤然惊醒,连连喘了好几口大气,呆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这个梦,明明很久没做了,为何会在今夜
不,已不是夜晚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从榻上坐起,踱到桌旁,见壶里的水所剩无几,正欲叫人,忽听一阵诡异的声响,就看到窗外守卫的影子直挺挺倒下。
柳扶微攥着茶壶僵立在原地,听到吱呀一声,那颗本就突突直跳心脏简直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不、不会吧
她是对大理寺没什么信心来着,也不至于菜到这个程度吧
不及思量,门开了,就见一道人影手持一个什么兵器猛地撞进来
她全身的血液霎时冲到头顶,心道“我命休矣”,饶是如此,不忘将手中茶壶往前掷去尽管她知道这玩意儿根本没什么卵用
但听“咚”一声闷响,来人就这么被铜壶砸中面门,仰头倒下。
“”
柳扶微飞快躲开,一个错眼间看清了这名“真凶”的样貌,着实愣住。
这不是薛达薛公子么
她以为自己看岔,边后退边回头多看了一眼。是了,他衣裳上还留着受刑的血痕,嗬,敢情他不止给顾盼传授邪术,连善后的活儿也包揽了
不对,他不是已经被关到牢里去了,也没听说大理寺的牢门是纸糊的吧
只愣了那么一瞬,薛达倏然睁眼,十指张开如僵尸般地伸了过来。与此同时,一股沉稳力道拎着她往后一甩,一柄长刀拦下了这一扑袭,待她堪堪于门边站稳,卓然已将薛达再度敲倒在地。
卓然将人反绑在门边柱子上,继而起身去探门口守卫的脉息,见没大碍,这才抹了一把额间的汗,看向她“柳小姐没有受伤吧”
“我还好。”
“现下寺内不安全,言寺正命我先护送柳小姐回柳府。”
大理寺不安全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薛达会跑出来,还袭击我呢”
“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倒也不必说了。没迈出两步,就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动静朝这边来,她循声望去,见两伙人于前方院子内斗杀厮搏,频频后退的那拨是大理寺的守卫,而攻击一方竟是百花阁案的那群来大理寺“寻求庇护”的公子哥
有个浑身是血的官吏踉踉跄跄跑过来“卓评事,大多数兄弟都和少卿他们出去寻人了,眼下人太少,还是没挡住他们见人就砍,听不懂人话似的,牢里兄弟都被砍伤好几个”
“不是都拷上了”
“正、正拷的时候就”
卓然骂道“奶奶的,见鬼了”
的确是见鬼了。
十来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都是长安城有名的酒囊饭袋,平日里连弓箭都拿不稳,在面对差不多人数的大理寺守兵,怎么就突然发威且居于上风
再一细看,他们眼神迷离,嘴巴微张,全跟失了魂一般,挥出的手势都调调一致,莫不是被人操控
“这会不会就是傀儡线”那小吏比卓然见识广博些“我听闻操纵傀儡线,需得以经脉驱之,而身中傀儡线,不仅脉络受控,神智全不由己,便如牵线木偶,任人为所欲为。”
卓然悚然“还真是那不是袖罗教的邪术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惨惨滴小阿微贴贴
若看细节,她也是个“言不由衷派”首席代表。
以及,看过长陵的伙伴应该记得袖罗教吧
我教还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啦没看过也没所谓根本不是一个朝代
红包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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