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爷又不在?那去哪里了?”赵佶抓头。
赵宇冷淡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赵佶气结地挽袖子,这小子!
“咋呼什么呢!王爷现陪官大人在北门垭口呢。”玉姣娉婷地从外头走进来。
什么!前天是猎场,昨天是毛矿,今天又到垭口去了!
“你找王爷有事吗?”玉姣挑眉,对自家丈夫一张苦大仇深的表情十分不满,“因为官大人的缘故,王爷这几日心情好得没边,七营的兄弟也终于能喘口气了,你做什么摆那种脸色。”
“哎,他们是快活地没边,但我呢!”谁来管管王爷啊,他已经不务正业三天了!整整三天,那些能堆死人的军务和账本,再加上要训练七营那群脱缰的野狗,都快把他逼疯了,王爷居然还美其名曰历练!每天都是三更睡,五更醒,他已经三天没抱着他的姣姣睡觉了!
玉姣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八年王爷日日如此,你才做了三天,就嚎成这个鬼样子。”
赵宇虽然不说话,但赞同之意无比明显。
赵佶:“……”
这时,须发皆白的老管家匆匆走进来,喘着气:“出事了,赵宇,快去通知王爷,切忌不要声张。”
垭口。
“潜渊,这真是个妙法,从毛矿之下取煤,再利用棋山活水源源不断地注入那盆地,简直是一个天然的淬铁场。”官歧安神情有些激动,怪不得军器甚亏的大燕连年对外征战,军需却从不紧张。
君燮嘴角含着不明显的笑意,回答道:“也是我不经意想到的。”
官歧安笑笑也不戳破,八年之前的不毛之地如今被他治理得如此繁盛熙攘,哪是一个个巧合和不经意可以解释的,那背后的睿智与努力,非常人可想。
而这片恶土,也最终把一个弱冠的深宫皇子历练为一个执掌重权,深沉冷厉的三镇藩王。
君燮侧首,看着官歧安眼中不经意的心疼,眼角不自觉地软化,缓缓道:“垭口右边八尺外,有一条琅街,专营胡汉吃食,可要去一试?”
可是官歧安终是没能吃到,因为君燮的亲卫赵宇飞奔传来一条消息:“出事了!”
官歧安和君燮踏进驿站的时候,一个大燕的文官正指挥着仆役搬运着东西,旁边三两坐着惊魂未定的使节。
官歧安认出那正是此番一同出使乌兹的太常寺少卿秦牧。
“秦牧。”
秦牧转过身,看见官歧安,一喜,“官大人。”
正要上前,猛地发现官歧安身后站着一位面容俊美却气势非凡的男人,一惊之下连忙弯腰作揖,“见过王爷。”
“免。”君燮冷淡道。
“是。”秦牧直起腰,松了口气,暗道传闻泠沧王冷面铁血,果然不虚。
“秦牧,徽之呢?”
官歧安刚问出口,还未待秦牧答话,一道疏朗清润的嗓音就响起了。
“歧安,我在这。”
只见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从侧房出来,一袭绀色纩袍,头插玉簪,面色白皙,皎如玉树,生得朗眉星目,端的是丰神玉朗。
除了他光洁的额头上布着一层薄汗,眉头也像是刚刚紧锁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外伤。
官歧安舒了一口气,露出安心的笑靥。
“什么情况。”突兀的冷声插入,顾徽之仅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