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客栈门口就蹲了个人,巡视的暗一隐在暗处盯着这鬼鬼祟祟,缩头缩脑的人。
即使已经入夏清晨露水重,狗儿双手插进袖口才能勉强抵挡寒风,他摸了摸胸口的请柬耐心等着客栈开门。
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请贴送到那位贵人手上再赔礼道歉。
客栈还没开,门口渐渐聚集起了一些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乞丐。
乞丐们手拿破碗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缺了一颗牙的老乞丐疑惑地问,“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跟我们一起在客栈门口讨食?这块儿地是洪帮罩着,不请自来可是要吃苦头的。”
“谁跟你们臭乞丐一道!”狗儿脸气的满脸通红,横眉倒竖好不神气,“我是为我们老爷办事。”
“吱呀”一声门响,黑漆木门从里面取了门栓走出来一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他看着这场面摇摇头对老乞丐笑骂道,“赖头汉让你别多管闲事,你看好心被当驴肝肺了吧!”
提着木桶的店小二从门槛跨出一步,乞丐们依次排好队等着领粥。
“啊,是你王太守家的小厮?”
狗儿瞬间仰起脖子。
“我记得是叫哈巴狗?”
众乞丐哄堂大笑。
狗儿气得直哆嗦却不敢说什么,出来的是来福客栈的东家,看着是年过四十的普通读书人,实则和黑丨道白道都有些交情,不管是与异族的商道还是边塞的驻城都有福来客栈的分店。往日不会在店内久住这次是为了去隔壁沧州的舞林大会才在城里呆的久了些。
他忍气吞声地弯腰把请贴递给这人请他转交并细致描述了一遍对方的车马,“董先生,请一定送到贵客手上。”
董龙钟施施然抬手接过,店小二机灵地在东家耳边低语。
天字一号上房住的是为模样清俊的公子,出手阔绰,侍女护卫都是好手。
既然是给陛下的请帖那他就得接下排查一遍是否有被下毒。
暗一放重脚步引得僵持着的几人回头。
“你是赶马车的!”狗儿惊喜地叫出来,“不知道您主家贵姓?”
“闫。”暗一面无表情的念出陛下给自己捏造的闫姓。
“我家少爷邀请闫公子参见赏荷宴。”狗儿想起在街上看到的那双手觉得叫公子比较合适。
董龙钟适时把请帖递了过来,暗一接过转身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城门打开,在城外露宿一晚的宋清寒、梅无许、暗二三人踏着晨光的第一缕清辉进了常州城,并直奔福来客栈。
刚开张的来福客栈马上迎来了一单大生意,三间上房。
也是稀奇,短短两天时间二楼的六间上房竟然住满了。
并且三间客人都姓“闫”,莫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可看面相也不像啊。
王太守的府邸高墙青瓦环境清幽,扫撒的仆人早已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把门口的石狮子擦得锃亮,门前也要一尘不染免得败坏老爷当值的性质。
往日都是大门紧闭让普通百姓看不到一丝内里的风景,而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