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宗的后山是除衍月宗温时卿的南山院意外,灵虫草药最多的地方。而尘秋让他修养的地方在在后山的深处。
尘秋说那个地方灵药充足,很适合用来疗养。
“尘秋?”后山深处,树木茂密,周岸停扶着树干虚弱地喊着。
解决完了显塬县的凶兽,周岸停本还有一些残存的灵力,却因为赶回南月宗几乎要耗尽。此刻的他早已虚弱不已。
“尘秋。”他又喊了一遍。
按理来说尘秋应该在此等他,然后带他去治疗修养。可这偌大的后山,却不见尘秋的身影。
周岸停以为尘秋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应该不一会儿就会回来,他便席地而坐,等待着尘秋。
片刻,他听闻草动,伴随着周围灵气的波动。
周岸停以为是尘秋来了,于是便坐在原地没动。只是他好似听见了金属滑刻土地的声音,可惜他此时灵力太浅,听得甚至不如一个凡人清楚。
灌灵的副作用实在太大了,万不能在用第二次,此次只能盼着尘秋能早日将他的伤疗养好。
他安然地坐在地上,脖颈上骤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引得周岸停陡然间警觉起来。可他现在灵力尽失,甚至不如凡人。
“师兄,你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正是他喉前这把玄剑的主人。
周岸停神色诧异:“青寒?!你这是作甚?”
话音未落,脖子上的利刃又逼近了一点,刺得周岸停生疼。
“师兄,你在人前风光之时,可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狼狈之日。”谢青寒拿着剑,在周岸停的耳边几近疯狂地说道。
周岸停被他的动作惹得打了个激灵,厉声道:“谢青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剑刃在周岸停动作时染上了鲜红,那疼痛感对当下的周岸停来说是难以忽视的。
谢青寒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笑着。
“我要干什么?周岸停,你说我要干什么?”
周岸停怎会不知谢青寒这些年对自己的嫉妒,只是他没料到那嫉妒之心竟已至此。如今,他是刀俎下的鱼肉,无可挣扎。
周岸停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却刺痛了谢青寒的眼睛。
他最看不得周岸停这一副清高的模样。
“周岸停,你还是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真叫人恶心。”
“可惜没办法让众人知晓,高高在上的鎏清仙尊曾是一幅什么样的嘴脸。”
谢青寒满脸厌恶,那是百年来日日夜夜积攒下来的嫉妒与仇恨,它们从记忆的长河里此刻喷涌而出。
谢青寒从来没有那么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