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陆长平来的路上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他们的孩子……真的没有了。
这个打击对陆长平而言不可谓不大,他原本清朗温润的声音瞬间哑了几分,说出的话也没了最初的底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谢玄元听到这意料之外的道歉,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既如此,你便说说究竟错在何处。”
陆贵妃真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事到如今他怎么忍心再揭一次小暴君心头的伤疤。他犹豫许久,最终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次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要怎么罚,我都心甘情愿。”
日薄西山,殿中尚未点起灯烛,谢玄元脸上的表情在一片昏暗中愈发难以辨识。陆长平生怕他在孩子一事上钻了牛角尖,顿了顿,继续找补道:“你别太难过。等调养好了身子,孩子……还会再有的。”
听了这话,谢玄元不怒反笑。这下他终于明白南楚帝为何摆出这份任人宰割的模样了。天底下,像这样急着咒孩子死的亲爹也是不多见了。
他不动声色地朝床边靠近,修长冰凉的手指划过南楚帝形状优美的下颌线,最终停在了上下滚动的脆弱喉结处,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罚都可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拜这句话所赐,陆长平在暴君的手底下度过了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三天,实打实地被暴君用身体惩罚了个遍。
在阶段性占据了房事的主导权之后,暴君一改过去的羞涩纯情,像是生怕累不死陆贵妃一样换着各种新鲜玩法折腾他。只管点火,却从来不肯负责灭火。
偏偏陆贵妃还顾忌着谢玄元失了孩子之后的身心创伤,即使被撩拨得有些难受了,也不敢真的反客为主,欺身而上。
而谢玄元也当真心狠,他偏偏就爱欣赏这敌国皇帝情难自抑时的崩溃模样,三天下来不仅玩得很是尽兴,还一时兴起照着陆长平的脸画了数幅衣不蔽体的美人图。
这么昏天黑地地玩了几天下来,饶是陆长平体力过人也难免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
好在谢玄元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惩罚”他,而不是想要彻底玩死他。三日之后,几乎被暴君榨干的陆贵妃终于暂时重获自由。
靠着少时习武留下的坚实底子,还有暴君仅存的一丝善心,陆长平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自欺欺人地不去看镜中人憔悴的脸色,只是匆匆洗漱一番,换好了新衣服,便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宫门。
他想去找昭平,却又怕昭平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担心。纠结之下,实在是无处可去,只好一个人在偌大的御花园中来回徘徊。
好在暴君的后宫地广人稀,随便走走也不会遇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