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慈,和谢璇之间有什么仇呢?这么恨他,恨到要治他重罪都会高兴得眉开眼笑。
叶黛暮暂时想不到,但是她绝不会允许这荒谬至极的闹剧继续下去。她刚要说话,便被谢璇无意瞟她的那一眼所制止了。他不想要她说话。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我是没官职啊。但是英国公世子可是有入宫通行证,额,还有,老头,这可不是皇宫,这是夏宫,你喝多了吗?”谢璇将一个贪杯随性,无理取闹的纨绔演绎得惟妙惟肖。
当然这是对叶黛暮来说,对于剩下的人来说,谢璇不过是本色表现罢了。就跟叶黛暮无能的女皇形象一样的显著,谢璇那横行霸道的纨绔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
“私闯皇宫,不算了吧。嘿嘿。”谢璇一把甩开扶着他的侍卫的手,却因为酒醉无力,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摔在地上便摔在地上吧,他很是无赖地瘫坐在地上,一挥袍袖,便如同坐在肆意悠哉的酒肆里一般洒脱。
若非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恐怕人人都要称道他一句“颇有名士之风”。
“然后是什么?嗝,喝酒,有什么错啊,大不了呸,赔你。再说又不是你家的酒。陛下、陛下,喝你一点酒没事吧。”谢璇懒洋洋地靠在那里,说。
叶黛暮明白他说话的语气,即使不需要暗示,她也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喝吧。朕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这话一说,那小气的人就被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气得满脸铁青。“你、你……”
“你太不像话了。幼安,起来说话。”谢晋安乃是幼安父亲英国公谢晋冀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是幼安的叔叔。这关系,放在古代已经是再亲密不过了。再加上幼安的父亲已经逝世,叔父谢晋安自然有权利管教他家的子弟。
“哦。叔父,你也在啊。嗝~侄儿,见过叔父。婶婶身体可还好。”谢璇一下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行礼,照常例地问了好。若不是现在这个情况,那倒是正常得很。
不过,在如今这样的场景下,说起来,便可笑至极了。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小侍从捂着嘴偷笑。
“胡闹。你怎在此,速速说清楚,否则国法难忍。”谢晋安几乎气得差点连人人称赞的好涵养都要掉到脑后了。叶黛暮都能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了。看来常常被幼安气得跳脚的人,绝对不只她一个人。
谢璇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辩白道。“我也没有随便进御膳房啊,是他们说新酿了一款葡萄酒,请我去尝尝。我才去的。”
“有这回事吗?”谢晋安严肃地质问跟来的御膳房总管。
“是、是的。只是小的没想到他会将酒都喝完。”能爬到御膳房总管这个位置,也是个人精了,怎么会听不出谢晋安内含的意义,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违背中书令的意思,让他多长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那就是有这回事。”谢晋安毫不犹豫地截下话。再怎么不成气候,也是他谢家的子弟,还轮不到他柳家人插手。“玉玺保管得那么完好。我看也无碍。臣等就告退了。”
声势浩大的来,缩手缩脚的回去。若不是涉及到幼安,叶黛暮绝对要扯着他的小辫子不放,叫他猖狂多久,就难受多久。但是不行。若是继续追究下去,麻烦的就是幼安了。叶黛暮只能默许他们离开。
不过,叶黛暮和谢晋安想要息事宁人,有的人却不会愿意这么善罢甘休。柳慈是其中的代表,他不顾其他,快步走到谢晋安的前头。“怎么,谢公如此便想要回去?事情若是不解决清楚,我柳慈是决不会回去的。”
柳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