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找了有大半炷香时辰,眼前猛地一亮,递了过去,伸到尘暮眼前。
“这个?”
尘暮接过,指尖一行行扫了下去。指腹快速地划着,最后停在了密密麻麻间并不突兀的“玉像观音”上,目光往下,尽数浏览了一遍,又从下而上望回手指的地方。
“玉像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骄阳日常:
朝阳:(瞟了眼乖乖坐着的尘暮)最好是不知。
尘暮:(一翻白眼)莫名其妙。
朝阳:(凑近身)你若知道也无事,总归逃不出本皇子的视线。
尘暮:哼,拭目以待?
朝阳:(懶懶地)你敢?
尘暮瞅了瞅那人身侧向上提了些的剑,方才还满满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瘫坐在桌上,闭眼不去看他。
☆、谁算计谁(上)
“玉像观音?”青梨接过礼单,反复看了看,指着纸上未做过标记的那处道,“正是尚在途中的最后一批聘礼,可是哪里出了差错?”
尘暮抬了眼看向似乎知晓万事的青梨。“你先前说的分明是不知道,这会儿就记起来了?”
“呐,”青梨将礼单摊平示于尘暮面前,耐着性子解释,“这‘玉像观音’前并未画上圆点,便说明小姐心心念念的这批聘礼装的就是玉像观音无疑了。”
“我何时惦记了……”尘暮嘴快地回了句,转念一想,又将头转过来,“也就是说,除了那玉像观音,其余聘礼皆已到府中了?”
“唔。”青梨收回礼单,叠了两层,照着原先的样子塞了回去。
尘暮瞅了眼快手快脚掩藏“行窃”痕迹的青梨,绕到她跟前,追问:“那青梨可见过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不在礼单之列的类似于玉像观音的……”
青梨从架上探出头来,小脸皱成一团:“小姐你好生奇怪,哪来奇怪的东西,且那玉像观音不是还在途中?”
“何况聘礼这类的事,都是玉娘在打理,青梨是怎样也接触不到的。”
“算了,”尘暮弹弹衣袖,朝书房门口走去,“本小姐自己去问。”
听到尘暮的话,青梨压好最后一捧书卷,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相府上下,除了相爷,唯玉娘一人打心眼里疼着小姐。要说玉娘的来头,也不过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并非来自多富庶的世家,可正是沾了夫人的边儿,让她在府中的地位居高不下。再说玉娘她生得极好,待人温婉有礼,又与徐叔多有交集,一来二去,自是日久生情对上了眼。然碍于徐叔早年定下的娃娃亲,两人迟迟未能连理成枝。
想到这里,青梨不由地叹气。“青梨你磨蹭什么?”
“太过仔细只会徒增暴露的几率。”尘暮看着慢慢带上门的小婢子,快声催促。
“小姐的歪理总是一打一打的,”青梨跟过来,不放心道,“凭玉娘与徐叔的关系,保不住哪天就传到了相爷耳中,小姐你想着问玉娘,倒不如直接问相爷。”
“不行,”尘暮低声嘀咕,“我要向他问,还不得无端生出一篓子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