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话却也是说的大实话,想他离开惜春院,进入伯爵府这“七年”,总共也就在伯爵府过了两夜,说是“每夜都留宿在小爵爷寝室内”也没错。
尧媚儿瞪大一双妩媚生姿的媚眼,哑口无言片刻,讷讷道:“你……倒也是有本事。”
顾久修嘿嘿笑着打哈哈,连忙扯开话题,正儿八经地反抛了个问题问尧媚儿:“尧姐儿,你坦白跟我说了吧,咱们惜春院后面靠的是哪座大靠山?我跟在小爵爷这一边,会不会站错队?”
顾久修真诚地眨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圆眼睛,静待尧媚儿解开谜团。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见尧媚儿轻启薄唇,结果——她只是抿了抿红唇。
顾久修不死心地追问道:“来的路上,小爵爷跟我说了,惜春院跟伯爵府没有任何牵扯。可是,除了伯爵府,能够保得惜春院在这主城中屹立不倒的靠山,还能有谁?”
尧媚儿微微勾起唇角,若无其事地拢了拢露出香肩的薄纱裙,不答反问:“是啊,还能有谁?”
“……”
顾久修见撬不开尧媚儿的嘴巴,只能恨恨地磨着牙齿。
尧媚儿伸出染了丹蔻的玉手,轻轻柔柔地帮顾久修理好衣领,抚平上面的褶皱,柔声道:“你如今都爬上小爵爷的床了,就别想着另寻东家。俗话说的好,好女不侍二夫,好狗不易二主,你如今除了抱紧小爵爷这座靠山,也别无他法了。”
顾久修满头黑线,他既非“好女”,也绝非“好狗”。
“好了,你快走吧,只怕小爵爷该等得发脾气了。”
尧媚儿和顾久修离开许久,该说不该说的话都私下通过气儿,这才急匆匆地回到前堂。
尧媚儿不在场,翠娘便代她在前堂招待小爵爷一行人,本想招呼他们留在前堂喝杯热茶,小爵爷却已径自上了马车。
顾久修走出惜春院的大门,顿时“嘶”了一声,夜风夹带着寒意,直钻衣领。
只见隋染、赵进和魏卫各自骑着高头大马,谢停倚靠在车厢外,小爵爷等候在马车中。
见到顾久修和尧媚儿赶出来,隋染拉着座下马匹的缰绳,前倾身子冲尧媚儿笑道:“顾九若非媚儿的亲生子,只怕我都要吃醋,跟去后堂捉奸了。”
尧媚儿脸上浮出笑意,却习以为常地略过大术士的调侃。
顾久修跟尧媚儿道了别登上马车,撩起车帘,就看见小爵爷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闻声抬眸,瞥了他一眼。
小爵爷道:“走吧。”
顾久修应道:“诶。”
小爵爷这话,却是对车外的大驯兽师说的。
谢停双手抱胸,倚靠着车厢浅眠,利用驯兽师的精神力,驱使套着绳索的马匹拉动马车行进。
顾久修摸了摸鼻头,自觉地缩到小爵爷身边坐下,不过他亲近小爵爷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车厢内的暖炉在小爵爷旁边。
“小爵爷。”
“嗯?”
顾久修搓了搓手掌,呵出一口气热气暖手心,厚脸皮地问小爵爷要东西:“当年你要谢停带我去万兽窟的时候,我走得也匆忙,随身携带的一个锦囊落在你屋里,你可曾见过?”
小爵爷斜侧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