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qiuww。net">qiuww。net)”
“恩。”
“我们成亲了。”
“恩。”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什么人?”
“夫人。”
“那你也是我的人。”
“什么人?”
“男人,嘿嘿。”
“呵呵,男人还想再看一下女人,行吗?”
“不行!我衣服呢?快点给我交出来!”
“天还没亮透呢!我刚没看得太清,要不,我让你看一下,你也让我看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想得美嘞,你那里哪有甚么看头,我不看!”
“呵呵,女子出嫁得从夫。”
“我嫁给你了吗?明明是你嫁给了我!”
天全亮的时候,我又睡着了,正揉着眼睛,翻了个身没见到素意,我忙唤了他几声,却听到瑞新的那副公鸭嗓:“阿姐!”
幸好衣服就放在床边,我飞快地把衣服穿好,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直奔下了楼。
默言两只眼睛哭得肿肿的,我笑着搂过她:“好默言对不起,昨天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让你们担心了,你看大姐这不是好好的吗?”
“姐呀,你咋老是把人给吓死,我就知道二哥不在家准得出什么事儿,这不他才出门没几天呢,你就让人家给拐跑了,呜”
“这么大个小伙子还哭,羞不羞哇,”我拧了瑞新耳朵一把:“明明是你姐把人家给拐了,兄弟,姐还行吧?”
谁知他竟啐了一口:“呸!行什么行呀,你拐人家咋不把人家领回咱自个儿家,害我们差点儿没急死。”
我和阿嬷将好吃好喝的把桌子堆满才终于堵住瑞新的嘴,吃着吃着他竟直接趴桌上睡着了,默言打手势告诉我,他俩昨晚一宿没睡。我又心疼又抱歉,本打算把瑞新唤到楼下的小房去睡,结果推都推不醒,这家伙又忒沉,只好拿了件厚衫给他搭在身上。
问了阿嬷才知道,素意一早就进宫了,说是晚上回。
后来默言告诉我,昨天回家后,他和瑞新家里家外全找了个遍,最后在衣柜里找到个装着小木人的盒子,瑞新看过之后在院子里鬼哭狼嚎到半夜,说大姐被小木人给骗走了。
我坐在床上笑呵呵地看她比划,末了她搂着我的胳膊小心问:姐姐,嫁人,开心吗?
我和素意原本想让他们搬过来,瑞新却还想留在徐伯那儿学做生意:“姐,你娶了亲,我和二哥还没娶呢!”默言说绣坊正缺人手,梅姨怀着孕,她也不好走开。
他俩回去后,我一个坐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晚饭后,素意还没有回来,掀开小窗,月光被高崖挡着,窗外黑漆漆一片。
时间往往是这样,你等得越急它走得就越慢,我实在静不下自己的心,便像钟摆似的在房里不停来回踱着。许久,心底悄然滋生出些许酸楚,或许,在选择爱他的同时,自己就已经选择了无尽的等待。
从古到今,又有多少可怜的深宫女子,锁在高墙的一角盼那良人盼到望眼欲穿呢?可叹那薄情的君王只怕早已忘了她的名字!相较而言,自己还能幸运地拥有一份等待,拥有着他的心,虽不知早晚,起码他一定会回来,不由心生感叹:原来能和自己相爱的人日夜相守,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急切地盼着他回来,又生怕他跻身黑沉沉的夜色走进竹林阵和*洞。
幸好默言把那个檀木盒带了过来,搂着“他”我才能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不知过了多久,似响起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我倏地从浅睡中惊醒过来,他的眉稍发际还沾了些露水,眼角挂着憔悴唇角却扬着微笑。
“灵曦,对不起,我回来太晚了。”
“这么晚了你干嘛还回来,天黑路又不好走。”
“我想你,若等到天亮,我怕自己会想疯了。”
“傻子,我又不会跑。”
“我怕你胡思乱想,怕你在家哭鼻子,呵呵。”
“素意,我很幸福。”
“那我再把你搂紧点儿?”
“恩。”
这次,我保留了一萤烛光,垂下帐子,朦胧中我隐约能看清枕旁与记忆深处相重叠的面孔,想起了两句诗,便轻声咏了出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