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突然一回头,望着蓝天鹏,低声说:“鹏弟弟接着。”着字出口,玉腕已扬,纤指一弹,一点白影,直向蓝天鹏射来!蓝天鹏无暇多想,右腕一绕,立即将那白影接住。萧琼华一听那声“鹏弟弟”心中不由有气,本待阻止蓝天鹏小心有毒。
但是,蓝天鹏已伸手接住了,只见蓝天鹏匆匆将白团展开,竟是一张纸条,而且,他仅仅看了一眼,立即递了过来,同时,急声说:“表姐快看,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萧琼华略微拨马,伸手将纸条接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的着:“小兄弟:前途危险,姐姐在前面松林等你。”萧琼华看罢,不由娇哼一声,忿忿的说:“真是不知害臊。”说罢,又忿忿的望着蓝天鹏,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先看看再说。”于是,两人抬头再看,前面六七里外,果然横亘一座松林,而“黑玫瑰”的座骑,已被它自己铁蹄扬起的滚滚灰尘掩没了,蓝天鹏和萧琼华,并不放马追去,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前进。
萧琼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娇哼一声说:“方才她扶在马鞍上写东西,我以为她是通知“五毒姥姥”的人,原来是写这个。”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不管她方才是写什么,稍时我们一定要提防她有诡谋。”萧琼华不由直觉的啧声说:“看她这么亲切的称呼,还会有什么诡谋?”
蓝天鹏却正色说:“她既然是对氏二贼的师妹,自然为了她的两个师兄退敌,再说,我在辰溪城用掌劈断了她师父“铁臂头陀”的右臂,她不可能不知。”
萧琼华一想,越发觉得不可大意,因而正色说:“这妖姬恐恐怕是用“苦肉计”我们可得格外小心。”蓝天鹏毅然沉声说:“稍时姐姐在旁押阵,看小弟对付她。”说话之间,距离松林已经不远。而“黑玫瑰”
却停马在距道路七八丈外的林外,正向他们两人望来。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黑玫瑰”是在等他们,是以,两人一拨马头,径向“黑玫瑰”停马处驰去。
“黑玫瑰”一见蓝天鹏两人拨马,也引马驰进林内。蓝天鹏和萧琼华,看看驰近松林,俱都暗凝功力,以防万一,同时,也将马速减低了少许。两人一进松林,即见早已下马的“黑玫瑰”轻倚马鞍,就立在五六丈外。
蓝天鹏和萧琼华,飞身下马,顺手将丝终丢在鞍头上。径向“黑玫瑰”身前走去。“黑玫瑰”也直身,依然懒懒的倚着马身,望着蓝天鹏,一挑眉梢,狐媚的一笑,慢条斯理的问:“鹏弟弟弟,别来无恙?”蓝天鹏一看“黑玫瑰”
那付随便相,心里就有气,因而沉声说:“哪个和你称兄道弟,上次我是不知道你是二贼的师妹,你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格格一笑,刁钻的说:“我引来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吧?别忘了还有你的未婚妻。”说着,顺手指了指娇靥凝霜的萧琼华。萧琼华娇哼一声,嗔声说:“你有什么话快些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在此胡扯。”
“黑玫瑰”晒然一笑,说:“萧姑娘,我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既无怨,又无仇,你哪里来的这股子怨气?好象我要夺跑你的未婚夫似的。”萧琼华虽觉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她已经动了杀机,不由怒声说:“黑玫瑰,你秽名四播罪恶太多,今天本姑娘绝不会将你放过,现在不必多说,快撤出你背后的双刀来。”
“黑玫瑰”神色自若,似乎有恃无恐,淡然一笑说:“萧姑娘,你别生气,既然都知道我是一个秽名四播的女人,更不会将蓝天鹏由你手里夺去,而且,我也比蓝少谷主大了七八岁年纪。”萧琼华没想到“黑玫瑰”
竟毫不讳的直说出来,不由气得娇靥通红,又羞又急,因而,未待对方话完,已嗔目怒声问:“你撤不撤兵刃?”
“黑玫瑰”淡淡的摇摇头说:“我的本事没你的大,斗不过你,你若是觉得非杀我不可,你杀好了。”萧琼华一听,竟然娇哼一声,冷冷一笑说:“你道我不敢?”敢字出口,急翻玉腕,跄踉一声龙吟,青华电闪,长剑已撤出鞘外。
“黑玫瑰”一见,依然毫无惧色的问:“你要杀我,当然可以,但也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萧琼华见“黑玫瑰”一直神色自若,十分镇定。
虽然见自己华撤出剑来,依然不慌不惧,似乎有恃无恐。因而,怒声说道:“因为“铁臂头陀”是你的师父,对氏二贼是你的师兄,你在此地出现,必然也投靠了“五毒姥姥””话未说完“黑玫瑰”突然“格格”笑了。
萧琼华一见,不由怒声问:“你笑什么?”黑玫瑰依然笑着说:“我笑你们两人,都是冰雪聪明,智慧极高的人,这时都在这里进了牛角尖。”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同时迷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