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耸耸肩,摊摊手,依然风趣的说:“本来嘛,如果一个秽名四播,人人视为蛇蝎的女人,敢在你黑道女煞星“倩女罗刹”萧姑娘的面前卖弄玄虚,还要讽言冷语,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萧琼华立即冷冷一笑说:“你自己知道最好。”“黑玫瑰”继续说:“再说,明明知道对氏兄弟两人是蓝少谷主的杀父毁家仇人,身为他们师妹的我,而偏偏要来找蓝少谷主拉关系,这也可称之为在饿虎之前把虎须了。”
蓝天鹏却不解沉声问:“你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又何必故意前来送死?”“黑玫瑰”突然一沉娇躯,冷冷一笑,说:“因为你两位的生命,握在我的手里,当然我有恃无恐。”
萧琼华却突然一剔柳眉,怒声说:“本姑娘现在杀了你,看你以何自恃。”说话之间,飞步向前。
蓝天鹏一见,立即脱口阻止说:“表姐住手。”萧琼华并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女子,她之所以如此,只是要尽快揭开“黑玫瑰”自恃前来的谜!
这时听蓝天鹏一喝阻,立即刹住了身势,她手中的青冥剑尖,距离“黑玫瑰”的咽喉,最多也不过一尺但是“黑玫瑰”依然神色自若,樱唇绽笑,毫无一丝惧意,似乎早已断定萧琼华不会杀她似的!
这时一见蓝天鹏为她解围,立即望着蓝天鹏,掀眉挑逗的狐媚一笑,近乎有些轻挑的说:“鹏弟弟,谢谢你啦”萧琼华一见,不由气得恨声说:“你不真认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不自觉的将剑举起来。
“黑玫瑰”却淡一笑说:“少夫人,除非你不想重振冷香谷山庄在武林中的清高声誉,你的剑不妨斩下来,我能在蓝少谷主的面前,死在他夫人的剑下,就是永坠丰都再不轮回,我“黑玫瑰”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琼华心中一冷静,早已没有了一丝怒意,但她仍忍不住恨声说:“杀了你还怕污我的青冥剑。”说罢,退后数步,翻腕收了宝剑。
蓝天鹏趁机追问说:“姑娘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为了何事,希望尽快说出来”岂知“黑玫瑰”却答非所问的说:“你知道我叫邬倩珠”蓝天鹏趁机打断“黑玫瑰”的话,微一欠身说:“邬姑娘,在下时间宝贵”
“黑玫瑰”突然一整脸色说:“好吧,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一看便知道了。”说着,顺手在前鞍囊里抽出一个封好的信来,轻巧的一抛,直飘蓝天鹏的面前。蓝天鹏接过一看,脱口一声轻“啊”面色不由一变,同时急声说:“是马五叔的。”萧琼华以为“侠丐”
被制,芳心一惊,身纵至蓝天鹏身侧,探首一看,只见信封上潦草的写着:“烦面交蓝世侄天鹏亲启,马世叔字。”
蓝天鹏一等萧琼华看罢,立即拿信就要折开,就在他将撕未撕一刹那,蓦闻“黑玫瑰”揭示说:“喂,小兄弟,先看看后面的封号,是否动过了。”
如此一说,蓝天鹏果然翻过信来察看后面,只见后面连缝处,写着“马五寄于老君庙”等字样,合缝完好无损。
蓝天鹏看罢,顺利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鹏贤侄,遇邬姑娘可随之来,不必见疑,唯需食分桌,睡分房,诸事不可违乎礼,切记,切记,世叔马五字。”蓝天鹏一等萧琼华也抬起头来,才望着“黑玫瑰”拱手说:“方才在下与愚表姐,十分失礼,还望邬姑娘勿怪。”
“黑玫瑰”随便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算啦,这也不怨你们,如果我不卖关子,早拿出马前辈的信来,我们这时恐怕早过祁北镇了。”
蓝天鹏谦和的笑一笑,将手中的信,故意展示了一下,谦逊的问:“这封信,邬姑娘是否还要过目?”“黑玫瑰”爽快的挥一挥手,笑着说:“算啦,还是不看的好,如果我真的要看,恐怕你又迟疑了”
蓝天鹏一听,暗呼厉害,俊面不自觉的红了,萧琼华当然没有说什么,但她对“黑玫瑰”的定力和机智,却也暗暗佩服。“黑玫瑰”继续风趣的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有自知之名,要想叫人家说好话,只有等待来世重新投胎了。”
萧琼华为了表示一点方才的歉意,因而也和声说:“那也未必,我们有句劝人向善的佛诫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一个人改恶向善,不但令人忘了他以前的恶,而且还对他肃然起敬呢”
黑玫瑰凄然一笑说:“如果人人都有容人的美德,我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学好了。”萧琼华却正色说:“现在改也不迟呀。”
“黑玫瑰”突然又明朗的一笑说:“现在我们不谈这些,还是先谈正经事吧。”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也好,敢问邬姑娘现在投靠何处?”“黑玫瑰”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对人雄两人投靠了“五毒姥姥”我当然也在她那里了。”
说此一顿,立即又改口说:“不过,姓对的两人是前来投靠的,而我却是奉命前来捉他们的呀。”萧琼华柳眉一餐说:“你是说,你是来捉对氏二贼的?”“黑玫瑰”立即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可?他们未得师父允许,又拜他人为师。